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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將白桃帶上來。”虞枝心喜極而泣:“夏椿!夏椿你去我妝奩裡取荷包來謝謝幾位小哥兒!”

白桃著實是個厲害的。因自身又懂醫術,雖是捱了十幾個板子,竟還能清醒的扶桌站著,一邊寬慰虞枝心無妨。虞枝心的眼淚越發掉的厲害,又是喊傷藥又是喊拿椅子靠墊來,中間不忘發幾句狠話,全然沒看到自家大宮女頻頻使眼色。

“咳咳!”終是容妃忍無可忍的咳嗽兩聲:“虞寶林!注意你的言辭!”陛下還在這兒呢!

第6章 .好事近

虞枝心自然沒傻到真忘了陛下還在身邊。只不過那一瞬間,有個聲音告訴她:在皇帝面前當個雖有幾分急才卻莽撞真性情好擺佈的笨蛋,比當個察言觀色面面俱到有自己想法的聰明人要強的多——至少可以多活些時日罷。

既然莽撞真性情,一時激動的忽視了陛下也好,對打了白桃的秦嬤嬤口出惡語也罷,便都只是“真性情”罷了。

及得了容妃提醒,她才一臉驚惶的轉頭愣住,隨即懊惱的起身告罪。再真心誠意的對著皇帝深深下拜:“今日多謝陛下與娘娘親臨為婢妾主持公道,救了婢妾的宮女。陛下大恩大德,婢妾結草銜環亦無以為報。”

陛下果然不惱他,反親自彎腰將她扶起,拉著她的手半開玩笑道:“你這沒良心的,那些個幫你找宮女的小太監且得了你一個荷包,朕就這麼被你丟在腦後,只得你輕飄飄一句謝就算揭過了不成?”

“陛下……”虞枝心嬌羞低頭,強忽視了被他冰冷手掌握住的不適,細聲細氣撒嬌道:“婢妾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除了一片真心,還有什麼是陛下看得上的呢。”

“還有——你呀。”皇帝大笑道:“你這女子,朕可十分看得上啊!”

他這般直白一句話,如劉公公這樣的心腹便知今夜翻牌子十有八九要幸了這位虞寶林了。虞枝心低頭做嬌羞狀,纖纖手指揪著陛下的袖口不依。

“咳咳!”容妃第無數次戰術清嗓,將眾人的視線拉回正事上來:“下頭是個什麼情況?秦嬤嬤真在這裡私設刑堂?!”

她問的便是方才從下頭上來的小太監。這小太監亦是個機靈的,磕了個頭伶牙俐齒的將底下的情形簡要說了一遍。

“……刑具看著不少,奴才等沒細數,只鞭子和鋼針便有一架子。牆上地上都有血跡,有些是新鮮的有些是暗沉發黑的。那位白桃姐姐被綁在長凳上,還堵了嘴,估摸是剛被行了板子。還有些七零八碎的東西丟了一地,大約是沒來得及收拾便匆匆出去的。”

可不是沒來得及麼?這邊正打板子,那邊虞枝心就殺到了。秦嬤嬤只當有上頭的佛堂做幌子,虞枝心再怎麼彪悍也不可能拆屋子,誰料到她一個新進宮不過三五日的小主就敢請來容妃和皇帝做主,硬生生把這處隱秘全然撕開。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這半年裡關起門來作威作福讓主僕二人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忘了凡事皆有意外。從白桃機智的找了喜蘭報信起,一切就已經漸漸離開了周寶林與秦嬤嬤的掌控,甚至一徑將她們送上了絕路。

……

秦嬤嬤私設刑堂殘害長禧宮宮女之事證據確鑿,且拔出蘿蔔帶出泥,更牽扯出半年來多少往事舊案,聽的陛下連摔了三個茶盞子。虞枝心卻不忙看他問案,先盯著白桃安安穩穩回屋歇下才返身回來,正好撞上皇帝怒斥周寶林的現場。

“……不必拿你的病情來一推二五六!先時聽你說話可是條理分明,顯然是清醒的很!秦嬤嬤不過一個奴才,真敢背主行兇?便是你不知情,只怕你父親也是知道的。朕看在往日情分對你寬容幾分,你周家便真當自己是後宮之主了麼!”

周思弦早在之前的拉扯中搖散了髮髻,這會兒委頓在地,看著頗為狼狽。耳聽陛下怒罵,她亦不辯駁,只緊緊抱住陛下雙腿抽泣。虞枝心忍不住咬唇——周寶林一把眼淚鼻涕都蹭在陛下的衣襬上,也不知陛下有沒有察覺。

皇帝陛下大約是並未發覺,且心中怒意未消,連灌了兩口茶水又將第四個茶盞子砸了:“朕饒了你一回兩回,可你就是不消停。你是有什麼底氣胡作非為?!你們周家到底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今兒你也不必叫屈,朕也不想聽你狡辯開脫。從現在起,你給朕滾去冷宮待著,等這起子糟汙事兒都問清楚,朕定然給你個‘秉公處置’!”

他一壁說,虞枝心站在牆角連連點頭,只恨不能高呼陛下英明。容妃臉上倒有幾分猶豫,上前一步輕聲勸道:“陛下息怒。周寶林罪責未定,打入冷宮怕是不妥。好歹看在周相爺的面子上……”

“周相!周相又如何?!”陛下怒意未消,連容妃也捱了颱風尾。他一手指著周寶林,憤憤冷哼道:“王子犯法且與庶民同罪,就因為她姓周,是周丞相的閨女,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容妃急忙屈膝道:“秦嬤嬤死前已經擔下罪責,便是死無對證了。周寶林是周丞相愛女,若是沒個人證物證的,只怕……只怕……”

“只怕什麼?”

“怕是周丞相怨懟陛下吧。”

虞枝心截口道,卻是不屑的搖頭:“依婢妾看來,卻是娘娘多慮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周相既貴為丞相,總不至於連這點子道理都不懂的。”

容妃低聲嘆息:“君臣失和到底不好。周相將門出身脾氣暴躁,萬一在朝堂上與陛下爭執,豈不是給陛下添麻煩?”

“那也沒有將個嫌犯好吃好喝供起來的道理吧。”虞枝心皺眉:“便是堂前審案,也是先把人抓進牢裡再查,查完了有罪定罪無罪釋放的。您覺著周寶林沒嫌疑麼?既是有嫌疑,陛下先奪了她身份將她安置去冷宮才是正理呀。”

“可畢竟……還是要給周相面子的吧。”容妃彷彿被她說的有些動搖,目視虞枝心時卻輕輕眨了眨眼。虞枝心心領神會——兩人看似意見不和各執一詞,實則一唱一和的坐實了周寶林“知情”的嫌疑,甚至潑了周相好大一盆髒水:只聽她們說來,誰不覺得周家氣焰囂張直逼帝王,甚至妄圖操控陛下後宮,乃是個徹頭徹尾的權臣奸佞?

“周相要面子,宮中就不要規矩了麼?”虞枝心瞅著皇帝若有所思的表情,乾脆的再添了把火:“婢妾雖是才入宮不久,也聽說周寶林犯錯不止一次兩次了吧?陛下若次次都要看在周相的面子上姑息,那又置皇家尊嚴於何地?”

她說時一臉大義凜然,只一雙妙目帶著期盼的望向陛下,表情無不透露出“陛下快處置了周氏”的意願。皇帝倒是能理解——反正她與周寶林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能逮著機會豈能放過?

對手落難了幫忙求情拉一把顯示大度的慈善人在宮中是活不過幾日的,一旦結仇就得落井下石再踩上幾腳讓人永世不得翻身才對。雖然虞枝心做的直白粗糙了些,於容妃與陛下眼中,倒都生出了“孺子可教”的滿意來。

“朕覺得虞寶林說的有理。”皇帝陛下一錘定音:“來人,給周寶林收拾收拾送到冷宮去。長禧宮前殿屋舍都封上,著內務府慎刑司仔仔細細的查,不可漏過任何細節!”

他目光從一屋子人的臉上劃過,最終落在總領太監劉公公身上,一字一頓道:“給朕好好的查!朕絕不相信一個瘋了的小主能做出這麼多事來。裡頭到底有什麼貓膩、到底針對何人,你們可要給朕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虞枝心與容妃同時心頭一鬆。陛下言下之意,就算周寶林真的乾淨,也要“查”出個陰謀後續。看來這一次自己並未押錯寶,陛下是真的不準備讓周氏再活下去了。

“兩位愛妃今日也辛苦了。”皇帝陛下轉過臉,又是溫柔緩和的模樣,“尤其是虞寶林,怕是嚇也嚇壞了。雖只是為了尋個宮女誤打誤撞,但到底揭穿了周氏的惡行,也算是大功一件。”

這說辭卻是極體貼的。陛下金口玉言,虞寶林並非有意針對周氏,一切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屋裡大小太監宮女心領神會,便知道回頭應怎麼往外傳話。容妃則笑著打趣:“既然有功便要賞。不知陛下打算怎麼賞賜虞妹妹呀?”

“虞寶林機敏聰慧,秉性純良,即日起晉為貴人。”皇帝陛下爽快的點頭,看著呆若木雞的虞枝心笑道:“虞貴人可滿意朕的賞賜麼?”

“婢妾叩謝陛下皇恩浩蕩。”虞枝心忙跪下磕頭,臉上感恩戴德喜不自勝不似作偽,“婢妾太激動了,婢妾分明什麼都沒做……”

“看把你嚇的,怎麼還自稱婢妾呢。”容妃笑容滿面的將虞枝心拉起來。別看貴人與寶林只差一級,然六品與七品之間卻是天壤之別。別的不說,只看六品之下需自稱婢妾,便是位卑同奴婢之意。唯有到了六品上,宮人太監才能稱她一句“娘娘”。

察覺虞枝心有幾分心不在焉,容妃輕輕掐她一把,臉上卻神色未變,在她耳邊輕聲調笑道:“陛下既賞了你,顯見是對你滿意的。你若心中不安,覺得有愧於陛下恩典,只管夜裡好好回報陛下就是。”

這話一語雙關,虞枝心自然是聽懂了。想到今日承恩雨露已是鐵板釘釘,到底不過二八少女的虞貴人少不得兩頰緋紅,恨不得找個牆縫鑽進去。

第7章 .憐薄命

直到恭送陛下出了長禧宮,虞枝心才算從羞赧無措的狀態中解脫出來。容妃因被陛下責令與劉公公一同徹查長禧宮,此時也沒急著走,笑吟吟的看虞枝心接受一眾宮女太監的恭維道賀。

“怎樣,如今可有些感受到寵妃的待遇了?”及下人們都退去,容妃不見外的用宮扇輕挑虞枝心的下巴,笑嗔道:“還敢在陛下面前心不在焉!還皺什麼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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