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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一聲,看向吳伊人的目光中滿是譏誚:“勞煩吳貴人說謊也打個草稿。誰不記得那時候就是虞貴人聖眷正榮,大夥兒憋著勁想拉她下水。婢妾雖然做錯了事,可婢妾承認,就是不忿虞貴人得寵,想要害了她好分得一杯羹的。你說婢妾去找虞貴人告狀,婢妾是恨不得虞貴人把咱們倆賣了,從此可以後宮獨寵的嗎?”

與吳伊人的說辭相比,白清漣這番話可謂太真實了。皇后雖皺眉,卻也不得不輕輕點頭,轉向吳伊人問道:“吳貴人,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嬪妾、嬪妾有話要說!”吳伊人目光急轉,只得想辦法為自己開脫:“或許是虞貴人從別的地方聽來的訊息,再刻意拿白寶林的名頭誤導嬪妾。但那日虞貴人來明粹宮的的確確是來興師問罪的,也的的確確是把嬪妾的計劃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一個吳貴人,到這時候了還要拉嬪妾不放。”虞枝心再好的脾氣也是怒了,直言道:“且不說嬪妾向來謹守門戶從不多事打探,便退一萬步說,就算嬪妾知道了呢?嬪妾找你興師問罪幹什麼?嬪妾不可以直接跟陛下說,讓陛下處置了你們嗎?”

“這個、嬪妾也是一時被逼急了沒細想……”

“逼急了?那麼敢問,嬪妾怎麼逼迫你了?”虞枝心簡直氣笑了:“不過是個八字都沒一撇的計劃,我就算知道了又能拿什麼逼迫到你?這會兒人證物證俱在你且會裝傻充愣攀咬嬪妾,那時候我是有什麼本事,竟讓你老老實實被我擺佈的嗎?”

這話問的太過犀利,吳伊人簡直啞口無言。確實那時計劃尚未實施,就算苦主真的打上門來,一句“隨口胡謅”都能倒打一耙,虞枝心就算知道又能如何?

還不是她自己太過貪心,被虞枝心三句兩句哄騙的改了計劃衝著周庶人去了。吳伊人已是欲哭無淚悔不當初,只能跪下連連告罪:“都是嬪妾一時糊塗被虞貴人哄騙了,可嬪妾真的不知道虞貴人心思狠毒,竟是要將計就計的害周庶人啊!”

這都哪跟哪。虞枝心都懶得與她理論,翻了個白眼站在一邊,只看皇后如何判決。

皇后早已精力不濟,且案情已經漸漸明瞭,更不會搭理吳伊人的謊話連篇。歇了一會兒才道:“去搜宮的呢?可有發現?若是能找到曼陀羅花的去處,這案子便可以結了。”

“啟稟皇后娘娘,奴婢等幸不辱命,果然找到了曼陀羅花,亦查明瞭周庶人的真正死因。”風儀女官扶搖姑姑正在此時踏進殿來,目不斜視的跪下稟告:“周庶人並非落水而亡,乃是在宮宴開始之前就被人下了曼陀羅花之毒溺死在太液池中。踩船落水的戲碼是御花園一個粗使小太監拿了賄賂做的,他從水裡爬起來後混入人群佯做下水救人,因此並未被察覺。”

“竟是如此!”皇后連聲追問:“可知道是誰賄賂這小太監做的?”

扶搖姑姑點點頭:“按小太監的供述,奴婢等找到了長禧宮虞貴人的二等宮女夏椿,並發現了她私藏的一大包曼陀羅花。”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虞枝心身上。虞枝心滿臉不可思議,李嬪則哼笑一聲:“本宮就說你不是個好的,先前倒裝的像!”

“絕非是嬪妾所為,請皇后娘娘明察!”虞枝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急辯道:“嬪妾完全不知道,夏椿她——”

“夏椿已經招供,是吳貴人用她在宮外的親人作為要挾,強令她參與此案並藉此機會嫁禍虞貴人,虞貴人既是被嫁禍,對此確實不知情。” 扶搖姑姑不緊不慢的點頭繼續道:“夏椿與明純宮的宮女秋月,並被滅口的小李子均是舊識,夏椿認為吳貴人是用同樣的手法威脅秋月嫁禍白寶林,宗人府的大人已聯絡了京兆尹,想來很快就能有個結果了。”

第23章 .滿庭霜

扶搖姑姑的話彷彿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上炸響。誰都沒想到主使者居然真的是吳伊人。甚至她如此貪心,接連嫁禍給白清漣與虞枝心,好坐收最後的漁翁之利。

想來也是,與白清漣相比,吳伊人在宮中的人脈怕是僅次於容妃與李嬪。加之吳相在宮外的勢力,想要拿捏幾個無足輕重的小宮女小太監,甚至讓他們“畏罪自殺”,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吳伊人對此結果自然不服,紅了眼眶指著虞枝心吼道:“都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扶搖姑姑嘆了口氣:“吳貴人,我們已經拿下了你宮中那位劉嬤嬤。雖然她好幾次試圖畏罪自殺,但慎刑司也不是吃素的。從你謀劃與白寶林合謀害虞貴人,到嫁禍虞貴人害死周庶人,其中過程已無錯漏。只等京兆從宮外取得你與吳府管家聯絡的證據,此事便可以結案了。”

殿中嬪妃們皆是一愣,隨後便恍然大悟。若非皇后娘娘強勢,出其不意的搜宮嚴查,又直接抓了宮裡的管事姑姑來拷問,只怕就算白清漣能逃出生天,查到虞枝心處也就是極限。而吳伊人有這般雙重保險,被發現的可能簡直微乎其微。

至此,一樁懸案終是被查的基本清晰。唯有吳伊人兀自不服,委頓在地嗚嗚哭泣,只徒勞的呢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不過是自己做過的事暴露罷了。只她也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境地——明明算計好了一切,只要夏椿按計劃進行,這一切罪名就只會落到虞枝心頭上!

可夏椿那個蠢貨居然這麼輕易就叛變了!吳伊人猛地抬頭,死死盯住虞枝心,狀若瘋癲的尖叫道:“是你!你陷害我!”

虞枝心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對皇后苦笑作揖。

“沒看到吳貴人已經瘋了麼?還不把她拉下去!”皇后早已厭煩了吳伊人癲狂的模樣,一手扶著額頭揮手:“拉下去,將案情報給陛下。既然查清楚了,你們也都散了吧。”

“等等!”李嬪也沒想到案情會是如此走勢,自吳伊人被揭發時就愣住了,直到這會兒才回過神來。

“案情尚有疑點,請皇后娘娘稍待。”對上皇后不滿的眼神,李嬪連忙行禮請罪,便迫不及待的問道:“虞貴人,雖說你將自己推脫的乾淨,但還有一件事——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日為何好端端的要跑到明粹宮去?為何又是正好在你去了之後,吳貴人便突然改了主意,放著你不管非要置周庶人於死地?”

她這話算是問到了關鍵處。不少人恍然:總覺得事情發展的太蹊蹺,原來是在這裡。無論白寶林還是吳貴人,對上一個冷宮的庶人都是全無道理的。她們能有什麼動機要殺害周氏呢?可換成虞枝心——似乎就真的有那麼些說得通了。

虞枝心只能愈發苦笑:“嬪妾又怎麼會知道吳貴人的想法。至於那日去明粹宮——”

她看了王玲瓏一眼,到底是把話說明白了:“那幾日麗采女頻頻上門拜訪,嬪妾實在不堪其擾。因想著明粹宮是以吳貴人為尊,便求吳貴人略為約束。”

那時正是虞枝心得寵,新晉的幾位小主幾乎都去過長禧宮串門子。其中麗采女恨不得一天三頓的跑,確實不是什麼秘密。

虞枝心說著搖頭嘆道:“原本嬪妾是不想招惹是非,才拿了個畫繡樣的藉口與吳貴人私底下說說。然而吳貴人非但不願意幫嬪妾,反而冷嘲熱諷了起來。嬪妾一時氣惱,與她說了兩句便甩袖子走了。至於之後吳貴人為何要害死周庶人又嫁禍嬪妾,恐怕只能問吳貴人自己了。”

這顯然比吳伊人死咬的“虞貴人知道了陷害她的計劃特意來明粹宮興師問罪”更合理的多,便是李嬪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唯有被堵了嘴的吳伊人眼圈猩紅,竟是掙脫了兩位姑姑的拉扯,撲上來就要與虞枝心撕扯。

好在虞貴人運氣不錯,慌亂中搶過一把椅子擋了一下才算沒被吳貴人撓到臉上,反是被打翻的桌上一杯茶水澆了吳伊人一頭一臉,讓她越發顯得狼狽。幾個嬤嬤蜂擁而上,總算把吳貴人再次拿住。皇后正要發怒,李嬪卻搶先一步道:“既是吳貴人不服,嬪妾懇請娘娘再給她一次機會。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她這般針對虞貴人,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李嬪娘娘似乎也一直在針對嬪妾,難道這也是嬪妾的錯咯?”虞枝心終於忍無可忍的與她對上:“若是嬪妾做錯了什麼,就請娘娘明示,嬪妾自會悔改。就怕其實嬪妾什麼都沒做,娘娘只因單純看嬪妾不順眼就處處刁難,還縱容吳貴人殿前行兇,倒不知李嬪娘娘這是個什麼道理!”

“夠了。”皇后沉聲喝止她們的爭執。她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荷,實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嬪,本宮看在你身為宮中老人的份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吳貴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且罷,若是她依舊胡言亂語——”

李嬪一咬牙跪倒在地:“若她只是胡亂攀咬,嬪妾願受懲罰。但嬪妾相信她定是被虞貴人蠱惑了才做下此等大錯。”

“那好。”皇后一擺手,幾位嬤嬤將吳貴人放開。吳伊人扯下嘴裡的帕子,沙啞而淒厲的聲音幾乎穿破眾人的耳膜:“是虞貴人!是虞貴人告訴我,只要周庶人死了,陛下就會寵幸於我。我竟然……我竟然相信了她……”

她話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聲音低沉下去,並濃濃的絕望從肺腑一直涼到頭頂。害死周庶人就能得到陛下的恩寵?這種理由有誰會信?就算真的證明虞枝心說了又如何?她既然信了做了,只能證明她蠢而已。

而在後宮諸妃的耳中聽來,吳伊人這要不是攀咬,那還有什麼是攀咬?說不得就是虞貴人去與她商議時哪句話沒說好,讓她自己瞎琢磨出這般道理,最後竟又嫁禍回虞枝心頭上。

諸人一齊看向虞枝心,隻眼中已經沒有太多的懷疑,反而是滿滿的同情。虞枝心亦報以無可奈何的苦笑,搖搖頭只做無話可說的模樣。

皇后無力的擺手:“虞貴人,你可認她所說?可有教唆她殺害周庶人?”

虞枝心唯有板正了臉認真回道:“關於嬪妾與周庶人之間的恩怨,嬪妾實在是不想再多說了。周庶人被陛下廢為庶人打入冷宮本是因她犯了大錯,陛下按律行事的處置。嬪妾對此既無怨言,緣何還要節外生枝趕盡殺絕?便是退一萬步說,哪怕嬪妾真要想法子害她,還要宣揚的人盡皆知嗎?吳貴人此番說法分明是她算計著宮中唯有嬪妾曾與周庶人有些齟齬,便以此來汙衊嫁禍嬪妾罷了。”

她說的合情合理,連旁聽的諸妃嬪都不自覺跟著點頭。皇后便看向李嬪,隻眼中已然沒了溫度,淡淡問道:“李嬪,你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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