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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對此更不會有什麼意見,點點頭應承下來:“百善孝為先,你有心為祖母祈福,本宮自然是允的。只不要鬧到長禧宮外驚擾了別人就是。”

“嬪妾多謝娘娘開恩。”慧嬪恭恭敬敬的給皇后磕了幾個頭,又小心翼翼道:“只是嬪妾在屋裡唸佛抄經多有不便,若是有別的姐妹過來……”

“既是不便,只管打發了她們去。”皇后微微皺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實則她比虞枝心更討厭這些在人遭難時偏過來踩上兩腳、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如蒼蠅一般落井下石的女人。

“你位份比她們高,還要看她們的臉色不成?明知道你不方便還上門打擾是不知禮,你不必對她們客氣。”

皇后這般公正大氣,慧嬪自是感激不盡再三謝過,又得了她幾句安慰才扶著白桃的手一路哭著回去了。

第52章 .無俗念 · ?

直到慧嬪出了坤和宮的大門, 一直沒說話的青嵐姑姑突然開口道:“若是虞貴人沒有說謊,虞家老太太這去的就蹊蹺了。”

“嗯?”皇后正往裡間走,聞言不由停下了腳步。

“虞家老太太九月時進宮尚不顯胖, 到十二月時就富態了許多。娘娘, 各家老太太都有些富貴病,太醫總是叮囑著將養的。能在三個月里長胖許多,要麼是突然有什麼重疾,要麼就是飲食或用藥上被人動了手腳了。”

青嵐姑姑精通醫理,準確的在虞枝心的幾句話裡找到了線索:“十二月時老太太入宮請安也是先在坤和宮磕了頭的, 奴婢那時就瞧著老太太有幾分風痰上擾氣滯血瘀的症狀。若是回去非但沒有醫治,反而吃了許多甜膩之物加重病情——”

“你是說虞家有人故意讓老太太病了?”

皇后娘娘思索片刻, 對青嵐姑姑道:“你寫一封密信送出去,讓父親查一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娘是要幫慧嬪?”另一位扶搖姑姑不解的問。

孔皇后淡淡道:“一步閒棋罷了。慧嬪與沈氏走得近,沈家交好的卻是虞家二房。本宮聽著外頭的傳言,二房是想將虞家老太太的死栽在大房頭上的。若能查出來其實是二房賊喊抓賊,不正好斷了沈相的一條臂膀,順便讓貴妃與慧嬪反目麼?”

……

在虞枝心閉門守孝之時,皇宮採選的花箋亦降在京城世家。六部郎中和員外郎、京中通判、提舉和正副千戶家中凡有適齡女子的皆可參選, 於十日後初選入宮,過初選者先在儲秀宮調丨教半個月, 再由陛下擇選封妃。

這封旨意頒下, 京中立刻鬧開了鍋。有人家不肯女兒入宮蹉跎, 自然也有人家希望憑藉裙帶關係直上青雲。好在花箋雖然送入府邸,是否參選全憑自願,只這十幾位大人夜夜難眠, 權衡利弊不知掉了多少頭髮。

又過了幾日,宮中採選使兵分兩路往津州和冀州去。他們採選的秀女與京中不同, 皆是來自民間白丁之家,並無官身背景。入宮後多是充作宮女,也有少數被陛下看中的才封作女官或低位的小主。

這般大動作不僅讓宮外的百姓津津樂道,在宮中亦掀起不小的風浪。最憤恨不過的自然是從骨子裡討厭妖嬈狐媚子的李嬪,暗中不知詛咒了多少回,甚至對提出選秀的皇后娘娘都有了不少怨懟。

懷著身孕的幾位妃嬪也有些惴惴不安。畢竟等她們平安生下孩子來,不說京中的閨秀早就上了綠頭牌子,怕是民間的秀女也都在宮中扎穩腳跟。到時她們才經歷過生育之苦,無論身材容貌都不敵這些年輕的嬌花,說不得就要被踩下去,從此再不得陛下眷顧。

唯有皇后貴妃和慧嬪表現的波瀾不驚。前兩位自然是對陛下的恩寵已經沒了多少念想,又身居高位不動如山,不在乎底下再來多少新人。而慧嬪是不得不淡定——她才求了皇后與陛下的旨意為老太太守孝,難不成還能打自己的臉又跑出來興風作浪麼?

索性是要守孝百日,虞枝心大門一關直接將外頭的風風雨雨攔在門外。殊不知這一舉讓某人哭笑不得又抓心撓肺——並不是陛下。陛下確實不捨這可人兒才上了綠頭牌子沒個把月又被撤下,只過幾日京中閨秀應選入宮,他倒是亂花漸入迷人眼,又開始期待新的美人了。

這位盼著與慧嬪好好聚聚的乃是宋貴人。宋慧娘心心念念要把從康太醫那兒得來的確切訊息告訴慧嬪,奈何虞枝心拿了皇后的口諭直接閉門謝客,連去坤和宮請安也只在宮門口磕個頭。皇后知道她這是謹慎避諱,難得的稱讚過兩回,宋貴人自不願給她惹了眼,唯有來日方長,等慧嬪過了百日熱孝再細說不遲。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京中選秀如火如荼的進行之時,虞家長房和二房的官司也終於水落石出。沒想到並非二房賊喊抓賊,而是誰都沒正眼瞧的虞三夫人弄的鬼。

三夫人因不忿老太太對三老爺苛刻壓制,早狠了心往正院裡摻沙子。趁著年末忙亂疏忽之際一點點兒的換了老太太的飯菜,又在藥膳湯品裡多添了幾位補藥。老太太看似身體一日好過一日的精神,實則早就透支了元氣,一旦有個小病小痛的做了引子戳破這層虛氣,立刻就顯出內裡破敗藥石罔救了。

與虞家相熟的太醫自然不是庸醫,然一則老太太脈象有力人也爽利,二則老人家的平安脈而已,多少有些這裡那裡的頑疾,大差不差平穩就行。因三夫人用的法子巧妙,竟騙過了太醫的法眼,直至老太太去了才恍然大悟,再順著蛛絲馬跡一查,果然查出了問題。

按說到了這一步,大房二房就該拿了三房去見官再順水推舟的重歸於好。然二老爺是個有氣性的,既然說了大房的壞話怎麼能自己打自己的臉?是以謀害老太太是三房所為不假,但這回的引子一定是大房母子對老太太不恭敬,先把老太太氣病了。

大夫人江氏本是後宅女子,聽二叔胡扯了許多日已是不知流了多少眼淚。本以為有太醫並官府出面,總算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誰知這二叔依舊不依不饒,定是要把老太太的死扣在他們母子頭上。

天可憐見,她連女兒都反目了,不就是為了保全兒子的前途麼?若是被栽上了這麼個不孝的罪名,往後虞憲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都說女子本弱為母則剛,何況江氏早被自己親女兒言語逼迫了好幾回,要說沒有一點兒意動那肯定是假的。先時有婆母壓著不敢違了孝道提出分家,如今卻是這位從大房手裡強奪了家業的好二叔步步緊逼將人逼上絕路,就別怪她拼個魚死網破了!

“……我母親居然還有這脾氣?”虞枝心一身素服伏案抄經,一邊聽小崔公公親自來學舌,手指一抖將一滴濃濃的墨汁洇在了紙上。隨手將廢了的經文丟進紙簍,慧嬪娘娘擱了筆直起身子好奇問道:“我二叔是傻的麼?母親一個婦道人家連賓客官職怕是都認不全的,就算在前廳哭訴大房的委屈又如何?那許多賓客多是要給二叔幾分薄面的,他竟連送客趕人都不會?”

“偏巧那日國子祭酒在。”小崔公公飛快的瞟了她一眼道:“孔家最重忠孝友悌,祭酒大人聽了大夫人的話便怒了,直說要各位賓客留下來做個見證,免得有孤兒寡母受了欺負也沒人主持公道。”

“呵。”虞枝心冷笑:“這話換做旁人我當他急公好義,我那位姑父說出來——他可真說得出口。”

國子祭酒孔大人即是孔太傅次子,虞枝心的姑母虞繁便是嫁給了他。上回孔虞氏陪著老太太入宮探視,虞枝心可沒少拿孔家抬高大房打壓二房的事兒刺他,也不知這位被忠孝友悌死死壓住的孔家二房老爺看著同樣被忠孝友悌剝奪了祖業祭田的虞家二房老爺,是如何說得出這冠冕堂皇的道理的。

“孔家的家教好。”小崔公公同樣陰陽怪氣的笑了兩聲,才試探著問道:“只是按說姑太太是出嫁女,國子祭酒就算回去拜祭也與普通賓客差不離,偏這般熱心的維護您家太太。不知裡頭……”

“正因為他姓孔麼。”虞枝心一偏頭,眼中是幾分不屑:“姑母自嫁入孔家後可不把自己當虞家人看。二叔投了沈相門下,姑母與他都吵了多少次了。往年老太太在時他倆還存了兩分面子上的兄妹情,這回二叔被抓了馬腳,孔家能不趁機扳倒他,讓沈相少了一支左膀右臂麼。”

她不無惡意的揣測:“說不定我娘能出來的這麼是時候,說的話能條理清晰有理有據,都是姑母的功勞呢。姑母才不管大房二房的死活,只要二叔能因此受了牽連並順勢壞了沈相在前朝的佈置,她便可以開開心心的回孔家領她們老太太的賞了。”

“嘖嘖,這個……倒也不至於吧?”小崔公公咋舌道。

“怎麼不至於,那就是孔家養出來的一條狗,為了根狗骨頭跳得歡呢。”

……

從長禧宮出來,小崔公公一點兒沒耽擱的小跑著回了乾元宮,將慧嬪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複述給陛下聽。

“孔家……”年輕的帝王看不出喜怒,一手在光潔的下頜輕輕摩挲:“依你所見,慧嬪可知道老夫人的死因是孔家派人查出來,甚至是皇后讓人傳話出去的辦?”

“奴才覺著慧嬪娘娘並不知道此事。”小崔公公想了想道:“老太太的死因她倒是並不意外,彷彿早就料到三房會這麼做。”

趙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曾在某次“無意”聽過虞枝心的牆角,虞枝心入宮之前就發現了三房的手段,甚至心心念唸的盼著三房能當真成事,也算幫著大房從泥沼中脫身。

她既先有了這麼個念頭,自然不會在意是誰將它捅出來。實則只需太醫多上點子心,老太太病倒那會兒就該查出來了。

而孔家在其中的作用也與她所想的一模一樣,唯獨沒料到是皇后先察覺了先機才告知宮外。只是皇后——皇后到底是如何發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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