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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都沒想到就是兩個時辰後,一道驚天霹靂忽然降下,將所有人都劈懵了。堂堂太傅大人竟然在家中被殺,殺害他的是他親信女斥候劉嬤嬤。因兩人本在書房密談,期間並無人在屋裡伺候,及眾人發現不對沖進去時孔太傅屍身都已經涼透,而劉嬤嬤就倒在他不遠處的地方用同一把匕首扎進了自己的胸膛。

突如其來的刺殺和死訊讓多少人不可置信又摸不著頭腦。孔老夫人接到訊息當場暈了過去,至今昏迷不醒。大老爺和二老爺悲痛不已,更不敢相信劉嬤嬤會背叛孔太傅——畢竟對孔太傅來說,恐怕信任劉嬤嬤比信任他們兩個親兒子還多的多。

宮中的皇帝陛下茫然的坐在虞枝心寢殿的小書房裡,呆滯著眼神不知在想些什麼。孔太傅對陛下而言是一道始終無法逾越的坎,無論憎惡也罷恐懼也罷,那個鬚髮皆白眼神陰鷙的男人就那麼堅定的杵在那兒,堅定的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讓人覺得他永遠牢不可破。

結果就這麼突如其來的,他沒了。趙熠覺得自己應該開心,可捫心自問,心中更多的居然是懷疑與惶然,以及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虛感。

“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神嗎?”他眼神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輕聲問身邊的慧妃:“如果是鬼神,他何必用這種刺殺的法子呢?如果不是鬼神,又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讓孔太傅死了呢?”

“陛下。”慧妃娘娘輕聲喚他。實則她亦是緩了許久才緩過勁兒來,卻是並無陛下這思緒萬千,反而快速理清了思路。

“陛下,無論是人是鬼,他這一遭都是幫了陛下的。陛下且想,孔太傅一倒下,無論孔尚書還是孔祭酒都不足以維繫孔太傅的班底,若是能挑著他們兄弟鬩牆,怕是陛下還能從中撈出不少人手,豈不是一樁天大的好事?”

“你說的很是!”聽到涉及朝廷權利,趙熠一個猛子清醒過來,眼中重新注入光芒,甚至隨著思緒光芒愈勝。

“孔家二老爺——朕記得是你姑父?”皇帝陛下首先的反應依舊是從後宅下手,認真叮囑慧妃道:“朕記得你說過皇貴妃入宮本是二夫人做的手腳?朕令你將旁的事都先放一放,趁著這段時間多招二夫人入宮,哪怕威逼利誘也好,定要讓孔家兩房鬥起來。”

虞枝心默默嘆了口氣,虔誠的應下陛下所託,才將自己的考慮慢慢拿出來。

“陛下,臣妾雖然能說動姑母,但女子到底人微言輕,不如陛下也對二老爺多加幾分關注?畢竟二老爺是皇貴妃生父,皇貴妃這段日子又受了驚嚇,往常您是直接與孔太傅商量事情,如今孔太傅不在了,找二老爺也就名正言順了。”

“你是讓朕施恩拉偏架?”陛下沉吟片刻,覺得此事可行。

“非但是拉偏架。”慧妃娘娘循循善誘:“臣妾這位姑父不是國子監祭酒麼?臣妾曾聽陛下說過,當朝士子多以孔家為尊,其中脫不開孔家牢牢霸佔著這所學府。如今孔太傅死的蹊蹺,二老爺又是個腦有反骨的,陛下何不常常往國子監去走走,一則給二老爺一個定心丸,二則也讓士子們好好看看他們身為天子門生,將來是要為怎樣風姿氣度的天子效力!”

她眼中含情脈脈,如同陛下是她的天,是世間最完美的存在。

趙熠聞言卻是豁然開朗,不免輕輕一拍桌子懊惱道:“朕怎麼沒想到這點?”

慧妃娘娘輕笑道:“陛下不過是一時被孔太傅的死訊驚著了,且還沒想那麼多呢。再說臣妾出這主意不也是學的陛下的嗎?”

“朕?”趙熠有幾分不解。

慧妃娘娘道:“臣妾常聽陛下說起領侍衛內大臣程將軍,還說您讓程將軍陪您去校場騎馬練劍,期間也遇到不少別的年輕將領。臣妾想著陛下不就是不動聲色的培養年輕才俊,等他們能夠獨當一面了,也就是滿朝皆是陛下心腹的時候了麼?”

她當然知道陛下對程將軍親近拉攏已是不易,想要在吳相和周相的圍堵下靠著一個小小的校場招攬人才更是難上加難。可這並不妨礙她拿這個當藉口忽悠陛下。

慧妃娘娘有些羞怯的低下頭小聲道:“既然陛下在軍中可以培養才俊,想來國子監裡就更可以了吧。臣妾不懂朝堂上的這些,也不過是突發奇想現學現賣,若是哪裡說錯了……

“不不不,你說的很是!”趙熠欣喜的扶住虞枝心的肩膀,真心誠意嘆道:“好愛妃,你果然是朕的女諸葛,是朕的知心人解語花!若真有這一天到來,朕一定封你做中宮皇后,與你共享這天下!”

第124章 .不是路 · ?

前朝的事情自然交予陛下處理, 虞枝心得了陛下的吩咐,第二日便找了孔二夫人入宮敘話。

虞姑母與慧妃娘娘打了許久交道,如今倒是學乖了不少。畢竟當初皇貴妃入宮, 她也曾想過母憑女貴在這個侄女兒面前抖抖威風。誰知威風且沒抖出來, 卻被婆母生生教訓了一番,甚至連親生女兒也不肯為她撐腰。

她回到家中好一通委屈,不想連夫婿都勸她多聽慧妃的話,少給皇貴妃惹麻煩。直說慧妃能與孔太傅往來談判達成交易,腦筋比她這個普通婦人不知高出多少來, 如今皇貴妃在宮中少不得靠著慧妃支應,若因她非要拿架子惡了慧妃, 使慧妃將脾氣撒在皇貴妃頭上,那才是得不償失。

虞姑母雖不是個聰明人,對兒女卻是真心愛護。被孔二老爺拿話一嚇,只當皇貴妃的安危且得看慧妃的臉色,便再也不敢把自個兒當個長輩與慧妃拿喬。再往後皇貴妃診出雙胎月份漸大,連宮務都不得不倚仗慧妃操持,虞姑母好歹是在嫂子手下過過日子的, 自然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更不敢拿女兒的日常用度開玩笑。

及這一回孔太傅身亡, 孔家的頂樑柱就此倒塌, 如孔二夫人這般向來懂得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的人更不敢惹怒了宮中大權在握又受帝寵的慧妃娘娘。否則慧妃一個不開心折騰起皇貴妃來, 皇貴妃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生死都捏在別人手中。

其實慧妃又哪裡會昏了頭的故意去折騰皇貴妃?不過對於孔二夫人禮儀得體言辭客氣的表現總是相當滿意,少不得多給她兩分笑臉。兩人言笑晏晏的客套過一陣, 慧妃娘娘總算將話題引到正事兒上,笑著對二夫人道:“夫人是本宮姑母, 本宮也不瞞著夫人。昨兒陛下因太傅大人去的突然很是傷心了一陣,忽而又想到孔太傅生前所願是看到孔家女尊為皇后生下嫡子,因此想著等皇貴妃娘娘誕下皇嗣,立刻就將娘娘立為正宮皇后,也算告慰老太傅的在天之靈。”

“當真?!”孔二夫人驚喜交加。雖然皇貴妃進宮時陛下便承諾過此事,然如今孔太傅已經不在,沒有他老人家鎮壓朝堂,誰知道陛下還肯不肯認這點子口頭上的約定。

慧妃點點頭,難得的起身對她淺淺一福:“侄女兒先恭喜姑母,陛下已經與本宮說了,便是看在孔太傅的面子上,無論表妹生下公主還是皇子皆會在朝堂上提出立後,再過幾個月您就是陛下的岳母大人了。”

“這真是……多謝陛下恩典!”孔二夫人激動地手都在顫抖,若是這會兒陛下就在眼前,她非得給陛下磕幾個響頭。

虞枝心看著她喜不自勝的模樣微微癟嘴,隨即收斂了表情輕嘆了一聲,臉上恰到好處的浮現出幾縷擔憂。

“雖說陛下有了承諾,但姑母也知道,如今孔太傅去了,孔家的當家人便是孔尚書了。”慧妃娘娘迎著孔二夫人忐忑又不解的目光與她細細解釋:“陛下立後要加恩,一個承恩公的爵位本是少不了的。按理說二老爺才是皇后生父,爵位該賜予姑父才對。但孔家已有了一位承恩公,再來一位似乎就……”

“這……也沒哪條律法規定一家不能出兩個承恩公啊!”孔二夫人急急道。

“話雖如此,但朝堂自有朝堂的考慮。”慧妃娘娘煞有介事的皺眉道:“實則皇貴妃入宮時陛下和禮部的大人們就曾經查過一回,以往雖然也有一家出了兩個承恩公的特例,但怎麼說也是兄弟分了家各自開府之後的事兒了。如今孔太夫人尚在,孔家又是最講究禮儀傳承和孝悌的,本宮就怕姑父為了成全家族名聲,寧願推了這爵位也不肯提出分家來。”

“……既有特例,難道就不能索性再特例點兒?”

二夫人心知自家夫婿雖有經天緯地之才,氣吞山河之志,然在父母兄長面前早已習慣了順服,亦是一心一意為孔氏一族犧牲。若是獲封爵位當真會影響到孔家的聲譽和兄弟之間的情誼,說不得在太夫人和大老爺的勸說下,他真能上表推辭以全孔氏的賢名義氣。

可就算孔二老爺願意,她卻是萬萬不肯的啊!哪怕都是皇后生母,從四品國子監祭酒的夫人與一品公爵夫人難道還能一樣麼?更遑論她自嫁入孔家就被大嫂打壓多年,好不容易盼來女兒成為皇后可以翻身,就因為什麼狗屁兄友弟恭,她就要繼續屈居大嫂之下嗎?

她盼著慧妃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然而慧妃在她殷殷期盼的注視下只淺淺搖頭:“特例這東西是得爭的。姑父不爭,孔家不爭,難道指望禮部的大人們反過性子來替你們爭麼?”

孔二夫人一時怔住。她當然知道不可能指望禮部,但是——

“不是還有您——有陛下麼?”

慧妃娘娘苦笑:“本宮與姑母說句實話,太傅大人原先如何壓著陛下,陛下如今在朝堂就有多步履維艱。以陛下的估算,他能頂著四相的反對將皇貴妃拱上後位已是勉強,您也知道太傅大人生前與四相結了不少怨,如今正是四相趁機策反太傅親信之時,他們怎麼能容忍姑父再得爵位在朝堂上有更多權柄?”

孔二夫人雖然不懂朝堂,但並不是什麼道理都聽不明白的傻子。慧妃說的直白了當,她仔細想想不得不承認,若她是四相之流也絕不肯讓孔家再出高位。

“那,那我可如何是好?”

她茫然四顧,突然看到眼前的慧妃,一道靈光在腦子裡突然閃現:以往每回入宮敘話雖都要被慧妃氣個半死罵個狗血淋頭,但慧妃教她的法子也從沒有不好用的,若是這一回慧妃娘娘也有主意——

“娘娘!求娘娘教我!”

二夫人撲通一聲又給慧妃娘娘跪下了。驚的慧妃連忙站起來:“姑母這是幹什麼?秋楹夏榆,趕緊扶姑太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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