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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夢魘中掙扎著醒過來, 付雪梨猛地睜開眼, 入目是刺眼的雪白。迷茫了幾秒, 她揉了揉眼睛, 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都痠痛。
身上髒汙帶血的衣服已經被換下, 身上也擦洗了一遍。付雪梨稍微動了動,一點都提不起力氣。
旁邊的西西看到她醒了,像看到救世主一樣撲上來, 扶住她, 眼淚汪汪,“天哪!雪梨姐, 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嘶, 你輕點。”付雪梨倒抽一口氣, 抽出自己的手臂,聲音沙啞地開口,反應遲緩,“我在醫院?”
“嗯嗯。”西西連忙點頭。
“睡多久了?”
“沒有多久, 唐心姐剛剛走,好多記者都在門外都沒讓進來, 我剛剛刷微博, 網上現在討論得特別厲害,都在擔心你呢。”
僅僅一夜,付雪梨被綁架的事情已經被放出去。外界震驚擔心八卦皆有,粉絲都炸了, 鬧得不可開交。
西西話正說著,付雪梨一把掀開被子下床,雙膝發軟,額頭冒出冷汗,她抬手撐住一旁的牆,“許星純人呢,他在哪?”
看西西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付雪梨感覺事兒不對勁。
先前昏迷前凌亂的記憶回到她腦海裡——
當時朱夏按下手裡自爆器的時候,她整個人被一翻身許星純壓在身,兩人滾了幾圈。不遠處漫天的星火轟隆隆炸開,一片殷紅...
西西一直都垂頭不語。付雪梨急了,推開她想往外面走,“你聽不到我的話嗎?!”
“不是...”西西現在不敢說一句刺激她的話,“醫生說,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亂跑。那個...那個一起送來的警察,他也是...”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付雪梨深吸兩口氣,平靜地問。
“啊?”西西苦著臉,細聲細氣,橫下一條心,捉住付雪梨手臂,有些遲疑,“他還在ICU。”
許星純剛剛送來搶救的時候情況很糟糕,身上中了兩槍,右肩膀、左腿膝關節,還好都是貫通傷,子彈沒有留在體內帶來二次傷害。只是背上有太多零零碎碎因為爆炸的嵌入的小碎片,傷口很深。
流血過多導致休克,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生命體徵非常微弱。直接拉過去搶救。
“他...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為難,“這個還真說不好,傷勢挺重的。”
就算已經有心理準備,付雪梨還是聽得心一揪,佯裝鎮定地點頭。她站在過於寂靜的重症監護室外,裡面只有醫用儀器滴滴的聲音。許星純脆弱又蒼白,身上到處插著流血的管子,雙目緊閉,唇色如雪。彷彿下一秒就會死掉。
愣怔好幾秒。
她從來都沒看過這樣的許星純——無力地躺在她面前,渾身纏滿了白色紗布,一點都動彈不得。虛弱到甚至甦醒不過來的模樣。
明明當時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一聲不吭。他有什麼委屈、有什麼難過,從來不在她面前提,從來不主動伸手去索取什麼。
付雪梨撇過頭,紅了眼眶,覺得有些心酸。前塵往事一霎那全部湧上心頭,想起她和許星純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總覺得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
人總是懷舊的,就算口裡否認,再怎麼逃避,付雪梨也沒辦法否認她對許星純仍舊抱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
那晚在她家,許星純最後的眼神時不時在她腦海裡徘徊。
雖然這世上的感情都沒有那麼清白和公平,但她濫用許星純賦的權利,不斷肆意傷害他。她對他那麼壞,讓他吃了這麼多苦,最後他也沒能討回個公道回來。
付雪梨突然害怕起來,其實她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自己,自由和無局勢在她心裡也沒有那麼重要。她對許星純的感情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積累下來了。
如果許星純真的熬不過去,就這麼死了,她以後該怎麼辦。連一個好好的再見都沒說過,就要生離死別。
這個城市依舊車水馬龍,夜晚璀璨閃耀,人來人往的街頭。好像什麼都不會變,可是不論什麼時候,打許星純的電話,永遠都是無法接通。
想給他發訊息,要反應好一會,才意識到到已經沒這個人了。
他的聲音她再也聽不見了。
無論是溫柔、冷淡還是甜蜜,通通都聽不到了。
還沒有好好地說過話,這個人以後都不在了。
苦情劇裡演的都是假的,付雪梨站在清清冷冷的走廊上好幾個小時,一直等到第二天。都沒有等到許星純甦醒的跡象。
做演員這一行,不論人後如何狼狽,人前都要保持光鮮亮麗。不論多疲憊無力,攝像頭對準臉的時候,就得笑出來。
付雪梨除了受驚嚇,其他沒有什麼大礙,當天唐心就替她辦了出院手續。剛從醫院大門出來,遠遠看見有幾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從車上下來。
外面陽光晃得刺眼。付雪梨黑眼圈濃重,帶著遮了大半張臉的墨鏡,被一大群人圍擁著。公司請了幾個保鏢跟在她旁邊。
唐心耳提面命地告誡,扯過她的胳膊,“現在外面亂成了一鍋粥,你粉絲和何錄粉絲都瘋了,最近別瞎跑。新戲下個月就開機了,我幫你推掉了一部分通告宣傳,你心情不好我理解,那個...許星純是吧,但是你不要有太大負擔,收拾一下心情工作,你安心去拍戲,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付雪梨心裡不是滋味,嗯了一聲,表示聽見了。
“最近你和何錄的負面新聞太多,對方團隊拿錢儘量壓下這件事....”唐心絮絮叨叨。
付雪梨轉頭遠遠望了一眼醫院某個方向,轉身彎腰踏進保姆車。
壞心情是收拾不好的,不論多忙,不論心理暗示多少次,總是像烏雲壓頂一樣趕也趕不走。
這幾天付雪梨夜裡經常驚醒,一睜眼,黑漆漆的四周,有一張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茫然和恐懼感。
大半夜定定地坐著,又會反覆回想起那個夢魘。奄奄一息的許星純,最後蓋上她含淚的眼。只要想著這一幕,她就汗出如雨。
胸口一團鬱氣堵得實在睡不著了,就跑去外面吹夜風,抽菸。抽到腦袋開始發暈,拿起手機給許星純打電話。
未接聽。
再打一次,還是未接聽。
幾分鐘打了好幾通,電話簿密密麻麻都是許星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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