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虹的大脑迅从宕机中恢复,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声音也带着颤抖,“汪爷爷,是我,晓红啊,没人杀你,这是医院,我们在给你治病呢!”
老者好半天才认出她是谁,顿时安心不少,“晓红啊,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做了个噩梦,吓死人了。”
“爷爷,你生病了,昏迷了半个月,刚刚苏醒,身上还插着针呢,先躺下来别动,待会儿给你做个全身检查。”陈晓虹道。
“生病了?”
老者吁了口气,果然看到身上插了好多针,再看看四周环境,又多看了周林一眼,慢慢躺下去,“我说怎么在医院呢,我儿子呢,他怎么没陪着。”
“他在外面呢,等会儿就进来。”
陈晓虹安抚了两句,转身到周林旁边,轻声问道:“好了么?”
周林点头,将东西一一收入药箱,然后走到病床前,道:“老爷子,我给你拔针。”
老头“哦”了一声,身体没动,却咂了咂嘴,道:“嘴里什么味道,给我吃药了?”
陈晓虹一阵紧张,不知该怎么回话。
周林伸手开始拔针,口中解释,“你半个月没刷牙了,嘴里能没味儿嘛,身上也脏了,回头检查完,让你儿子带你去澡堂好好洗洗。”
“我刚苏醒,今天就能出去泡澡么?”老者问。
“洗澡肯定行,待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家调理几天,到时候跳广场舞都没问题。”
“行行行!谢谢你了小伙子。”
拔完针,周林从床上找到掉落的黑猫瞳和黑驴蹄,一股脑塞进药箱。
然后将药箱拎到外间,从里面拿出纸笔,研墨开始写药方。
陈晓虹看老者精神头不错,便赶紧去卫生间洗了条热毛巾,给老者擦掉脸上和身上的黑狗血迹。
又倒了杯水过来,给老人漱口。
结果老头口渴,漱了几下直接咽了下去,可把陈晓虹恶心的不轻,却又不敢说出实情。
到了此刻,周林的治疗已经完成,经他同意后,去大门口搬开椅子打开门,却没看到汪崇山在外面等候,只好打电话通知。
看时间,算上她上卫生间准备材料,一共才用了二十多分钟。
那边汪崇山一听父亲醒了,顿时一路小跑着过来,身后跟着科室领导和值班大夫。
浩浩荡荡一群人,进门谁都没有关注外间写药方的周林,全都进入病房。
一番常规检查,初步判断老爷子一切正常,汪崇山终于放下心,出来找到周林,热情的握住其双手,道:“感谢!实在是感谢,那个……”
话说一半目光看向跟出来的陈晓虹。
陈晓虹明白,马上提醒,“周林。”
汪崇山立即接上,“对对对,周林同学,太感谢了,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你要的条件明天一早我就去办,以后只要有用的着的地方,你找我,能办的绝无二话。”
周林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拿起写好的药方,道:“院长客气了,这是后期调理的药方,几副药吃完,老爷子的身体就能恢复如初。”
“好!好!好!”
汪崇山连续三个好字,接过药方,却顺手递给陈晓虹。
陈晓虹明白,这是让她去抓药,并且还要熬好送过来,便不动声色的接过去。
周林见已事了,背起药箱告辞。
汪崇山没有挽留,又感谢了好几句,还主动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将人送到门口,让陈晓虹送送周林。
两人从病房出来,一路无言,仍是去了运送垃圾的电梯间。
看到四下无人,陈晓虹这才问道:“你实话跟我说,刚才的事情,是真有邪祟,还是你装模作样的糊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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