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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其琛是背對大門的,坐在皮椅裡,椅背遮了大半人影,就只看見搭在靠背上的西裝外套,以及黑色針織衫包裹著的左右手肘。
柯禮不在,這個寬敞空間像真空泵抽掉了空氣,壓著人。
進來前心裡還有點磕碰,但這會進來了,倒還平靜了。溫以寧把宵夜輕輕放在側邊的小桌上,說:“老闆,吃的在這裡。”
皮椅轉了個面,唐其琛看著她,就這麼看著。
怎麼形容這個眼神呢——窮盡斯文,把該藏的都藏起來了。就是你看不出有什麼,但又好像是有什麼的。
溫以寧對視的時候也沒露怯,彙報工作一般該怎麼就怎麼,問:“有點涼,需要加熱麼?”
唐其琛的眉目間也看不出情緒的遞增或轉折,說:“不要了。”
溫以寧點點頭,“行,那我出去了啊。”
身體轉了一半,聽見唐其琛說:“陳颯是個有能力的,你跟她學東西。”
溫以寧下意識地回頭又看他。視線對視線,一個往上輕抬,一個毫無準備地接納。很突然,突然到唐其琛停了半秒,才把後頭兩個字說完:“……學吧。”
溫以寧誒了聲,應著,“會的,那個,謝謝領導關心啊。”
這語氣太自如了,既沒有拘謹和畏懼,也沒有對磕的暗勁兒。我叫你領導,你就真的只是領導。領導你說什麼話,我就按著禮數回你什麼話。
就剛剛那個回頭時的眼神,就已清清楚楚的寫著:
再沒有別的了。
柯禮從洗手間回來,見著這場面也是一愣,但很快按下了表情,挺自然:“以寧。”
溫以寧衝他笑,“柯助,那個宵夜放在這,不過都被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啊,沒事兒。”柯禮也回了個笑,“我們也就隨便墊墊肚子。你們部門還在加班?”
“嗯,快下班了。”
溫以寧走了,把門關上,也沒關緊,就跟她進來前的一模一樣。室內空調恆溫,太靜,能聽見輕輕的送風聲。柯禮看了眼宵夜,又看了眼唐其琛,“您要餓了,我讓小廚房給您備點粥。”
唐其琛又把皮椅給轉向了落地窗,左手掐著眉心,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手指有下沒下地敲。
柯禮說:“這東西太辣,您得注意著。”
“拿來吧。”唐其琛說。
柯禮怔了怔,不過還是堅持地勸說:“醫生讓您注意飲食。”
唐其琛沒多餘的話,自己把身體坐直了,“一起吃點。”
柯禮是有眼力的人,也是瞭解他的人,言輕,話少,甚至絕大時候,唐其琛連多幾個字都很吝嗇給你。但就這幾個字也夠了,柯禮知道,沒法兒勸。
他無不擔心,卻也不敢忤逆,只能在吃的時候,迅速地將辣油特別多的往自己碗裡夾,他也不是能吃辣的人,這下弄得自己都有些扛不住。
唐其琛瞥他一眼,“你晚上沒吃飽?”
柯禮喝水喝得急,手握拳頭抵著嘴,咳了兩聲說:“差不多吧。”
——
加班加到凌晨,但第二天大家還是來得早,一早又忙著昨夜的收尾工作。這個是集團於年底的廣告投放,涉及與各大平臺、衛視臺的合作。溫以寧沒參與具體,就跟著打打雜,影印一下資料,整個一跑腿小妹。
到下午,事做完,同事們伸懶腰揉肩膀,累,但也是高興的。溫以寧聽她們聊天,偶爾也跟著笑笑。後邊一同事叫她:“以寧。”
“誒,在呢。”溫以寧順著聲音回頭。
“陳經理讓你去趟辦公室,現在,快點兒啊。”
“行,馬上。”
估計又是影印資料,溫以寧敲門進去,陳颯看著電腦頭也沒抬,“你跟我出去一趟,五分鐘後走。”
溫以寧略感意外,“好。”
陳颯這人的時間觀念太強,說五分鐘,就絕不遲到一秒,她身材高挑,保養也得宜,合適的衣品和妝容,不刻意裝年輕。三十多歲的女人該有的氣質,真真的賞心悅目。
陳颯沒用公司的車,她的私人座駕是保時捷的Panamera,上車後白金包往後座一扔,爽利的很。和溫以寧全程沒什麼交流,電臺放著歌,還行,也沒覺尷尬。
開上高架,陳颯才說:“待會你去超市買點東西。”
溫以寧說好,“買什麼?”
“牛奶,營養品,腦白金,燕窩也行。”陳颯戴著墨鏡,正把著方向盤轉個急彎。她說:“腦白金吧。”
溫以寧頓了下,“這是補腦子的。”
陳颯也頓了下,“那這個別買,買貴點的,開票,報銷。”她說:“CEO病了。”
這麼官方正經的稱呼,溫以寧反應了幾秒才繞明白,她說的是唐其琛。
老毛病,胃潰瘍,唐其琛昨晚開始疼,疼得一天一夜沒出門。柯禮連夜替他叫來了老陳,老陳是正兒八經的哈佛醫科畢業,沒進體制內的醫院,自己有個私人的醫護團隊。他對唐其琛太熟悉,用藥快準狠,到白天就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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