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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寧捂了捂手機,“外面。”
江連雪聲音頓時提高“哪個外面,溫以寧我可警告你,別把我話當耳邊風!真要有什麼一定讓他戴套,別傻乎乎的吃避孕藥!”
她聲音太大了,車裡就這麼點地方,唐其琛也聽見了。
溫以寧心臟都快飛了起來,無奈的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這時,唐其琛伸過手,“給我,我來跟她說。”
溫以寧對電話低聲“你能不提這事嗎,他人就在我邊上,他要跟你講話。”
方才還雄赳氣昂的江連雪頓時偃旗息鼓,但又很要面子的不服這個“怕”字,依舊吊著嗓子撐面兒,“我不跟他說,他一個只比我小几歲的人有什麼好說的,不說不說!”
聒噪的嚷嚷之後,電話毫不留情的結束通話了。
溫以寧輕輕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唐其琛,抱歉道“我媽媽是這樣的性格,刀子嘴,但人還是很好的。她心直口快,你別介意。”
唐其琛笑了下,面色還是沉靜的,說“是我沒考慮周全,應該去一趟親自拜訪的。”
溫以寧心頭變了溫,唐其琛這句話的內涵太重,基本就是蓋棺定論的意思了。
她沒想好,這個話題她也沒辦法接。
唐其琛望她一眼,“怎麼了?”
溫以寧搖搖頭,把話題扯開了,又回到江連雪身上,“我媽媽不到十九歲就生了我。”
唐其琛失笑,“難怪。”這麼一想,那句“只大幾歲”也沒有說錯。
“你父親呢?”
“過世很久了。”溫以寧聲音低了些,垂在腿間的手指也下意識的揪緊。
唐其琛溫聲“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妹妹。”
這個話題的開始,是她先提起的,唐其琛的語氣很自然,問的也都是尋常不過的情況。這些事情,溫以寧從未主動與他說起,唐其琛之前不問,是不想太刻意,她願意說,他也就願意聽。相處這麼些日子下來,唐其琛能感覺到,在這個問題上,溫以寧的防備心極重。幾乎是豎起了一個保護罩,把自己封閉其中,緘默無語。
不出意外,她沒回答。
唐其琛也不追問,拍了拍她的手臂,緩著調子說“繫好安全帶,我開車。”
溫以寧沒動。
唐其琛就解開自己的,然後傾身越過中控臺,扯松副駕的,然後輕輕環在她腰間,隨著“咔噠”一聲扣入的輕響,溫以寧說“我妹妹已經死了。”
唐其琛動作一頓。
“自殺的,從六樓跳了下來。”溫以寧語速慢,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眼擠出來似的,她說“抑鬱症。”
這幾個字說完,溫以寧就跟憋了一口大氣的人一樣,臉都憋白了。她像一塊吸了水的海綿,迅速下沉,這種狀態的變化非常明顯,她神思縹緲,眼神定在某一處,虛虛浮浮。
唐其琛抓住她的手,很用力的一下,“念念。”
溫以寧的三魂六魄猛然驚醒,慢慢吞吞的歸了位。
她看著唐其琛,眼神還在懵懂裡沒完全掙扎出來,連呼吸都是急的。
唐其琛什麼都沒說,單手把她圈入懷裡,厚實的掌心順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的撫摸,“好了,好了念念,都過去了。”
沒有多餘的安慰之詞,也沒有刻意渲染的體貼溫情。有些時候,善意的好心反而會加重承受者的壓力。因為大部分的困境磨難,都無法感同身受,你無法體會當事人的心境,亦不能全然瞭解事實真相。
唐其琛擁她入懷,以存在感來讓她明白,踽踽獨行太寂寞,這一程,仍有人願意陪你走。
溫以寧聞著他衣服上的淡香,心都被蒸熱了。她仰起頭,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唐其琛笑,“小雞啄米呢?”
溫以寧唔了聲,稍稍往下,在他下巴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牙尖,又使了力氣,還是挺疼的。唐其琛面不改色,只包容的問“舒坦些了?”
溫以寧從他懷裡坐直,笑臉如初,眉間陰鬱是拂去大半了。
週一,連續一週的晴熱高溫受沿海臺風影響而褪了場,躁意一併消散,陰沉的天色有了幾分初秋的蕭條感。國際金融中心矗立廣廈之中,天地為襯,城市由川流不息的車輛構成了一場流動盛宴。
亞彙集團的年中董事會為期一天,早七點半,董事會成員以及高層領導班子悉數步入會議室。紅木扇門緊閉,連添茶倒水的簡單工作,都是由行政部負責人親自落實。
長長的會議桌均按股份佔比以及職位等級排好座位。唐其琛位列主席座的左手邊第一個,唐老爺子七十有餘,這幾年雖仍擔任董事會主席一職,但退居幕後,實權下移給唐其琛,只在每年兩次的董事會上出席。
唐書嶸仍然德高望重,受眾人敬仰。平日已過著閒雲野鶴一般的清閒生活,但正裝上身,氣勢和威嚴猶存。
除去中午短暫的十五分鐘就餐時間,一天下來,會議室的門一直緊閉。
“我剛上去財務那兒簽字,正好看到柯助理從會議室出來,估計是上洗手間的。他臉色好難看哦,板著一張臉真的從未有過呢。”快下班,同事之間閒聊。
“會議開的不順利?”有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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