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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我根本沒想到這點。也許暗藏了什麼玄機,對不對?”

“什麼旅館,漢尼福德先生?”

“伊甸石。這是重要線索吧?”

不是。

我找到伊甸石的經理,告訴他我是紐約警方,正在調查一件詐欺案。我要他翻出1970年9月所有的住宿登記卡。我電話線上等了半個小時;他在那頭翻出卡片,一張張查對有沒有姓漢尼福德或科特雷爾的人登記住宿。空等一場。

我不很驚訝。科特雷爾不一定是帶她到邁阿密的男人。而就算他是,那也不表示他非得在登記卡上籤下真名。如果他籤真名,事情就好辦多了;但截至目前,有關溫迪的事情——不管是關於她的生還是死——沒一件好辦。我不可能奢望現在突然事事順心。

我又倒杯酒,決定今天要放假一天。我好勝心切,想把沙漠裡所有的沙子統統過濾。沒必要嘛,因為我在找的答案,跟我顧客問的問題八竿子都打不著。理查德·範德普爾是誰並不重要,他為什麼在溫迪身上畫紅線也沒人想知道。漢尼福德想要的只是溫迪死前不久的一點生活軌跡。傑拉德·塔爾太太,前瑪西亞·梅塞爾小姐,明天就可以提供正確答案。

所以在那之前我大可閒散度日。看看報,喝喝酒,悶在房裡快得自閉症時,不妨一路踱到阿姆斯特朗酒吧。

只是,我辦不到。那杯酒我慢慢喝了將近半個小時,喝完後我清洗杯子,穿上外套,搭A線地鐵前往市中心。

要是選個非週末的下午闖進同性戀酒吧,你會納悶這些店為何名不副實。到了晚上,一大堆人又喝又鬧,你勾我搭,空氣裡才開始瀰漫著同性戀者樂陶陶的氣氛。這氣氛也許有點勉強,你也許可以感覺到一股壓抑得不太成功的絕望暗流,但用快樂形容大抵還是不差。不過找個星期四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跑去,這種地方就只剩無處可去的幾隻小貓在那兒純喝酒;還有個酒保,拉得老長的臉告訴你他知道世風日下,他曉得事情不可能好轉。

我一家家登門拜訪。銀行街一個地下室俱樂部,有個白髮長長、八字鬍像打過蠟的男人獨自一人在玩滾球機,啤酒擺一邊都走了味。西十街一個大房間,裝潢和氣氛面向的顧客群是大學球員和球迷,地板上有鋸木屑,磚牆掛著寫上希臘字母的旗子。算一算,貝休恩街194號方圓四個路口以內總共有半打同性戀酒吧。

很多人瞪眼看我。我是警察嗎?或是潛在的性伴侶?或者兩者皆是?

我有報上剪來的理奇照片,誰願意看我就拿給誰看。幾乎每個人都認出是誰,因為他們都在報上看過。命案才發生不久,又是在這附近,而且病態的好奇也不是異性戀者的專利。總之他們大多都認出照片,而且不少人表示在這附近看過他,但沒有人記得他來過酒吧。

“當然我也不是那麼常來這裡,”我聽了不止一個人說,“只是偶爾喉嚨發癢時,過來喝杯啤酒。”

在一個叫辛西亞的酒吧,酒保認出了我。他很誇張地做了個要信不信的驚詫樣。“我沒看走眼吧?來人真的是獨一無二的馬修·斯卡德嗎?”

“嗨,肯恩。”

“你老兄該不會是終於轉向了吧,馬修?聽說你離開條子窩時我就已經嚇得夠嗆了。要是馬修·斯卡德真的想通了,覺得當個同性戀者也挺好的,那我可是真要暈過去了。”

他看來像是隻有二十八,但其實他應該都快這年齡的兩倍了。金髮是他自己的——雖然顏色是瓶裡倒來的。湊近了看,你可以發現整容的痕跡;但站在幾碼①以外,他看來並不比十五年前——我以腐化未成年人的罪名逮捕他時要老半歲。那回逮他,我沒什麼好自豪的。所謂的未成年人當時十七歲,而且腐化的程度已經達到肯恩這輩子都別想有幸攀登的高峰;但這位未成年人有個父親,而這個父親一狀告上法庭,於是我也就只好對不起肯恩。他找了個挺像樣的律師,結果宣判無罪。

“你看起來棒極了。”我告訴他。

“菸酒加上眾多美男,想不年輕也難。”

“看過這個年輕美男嗎?”我把報紙剪照丟在吧檯上。他看一看,然後還給我。

“有趣。”

“你認得他?”

“是上星期撒野的那個傢伙,不是嗎?好惡心。”

“對。”

“你又是怎麼扯進來的?”

“一言難盡。在這兒看過他嗎,肯恩?”

他兩肘支在吧檯上,兩手撐出個V形,然後把下巴擱進凹口。“我說有趣,”他說,“是因為《郵報》登這照片時,我就覺得好眼熟。我記人體的某些部位特別有一套,臉孔也包括在內。”

“你以前見過他。”

“我是那麼想過啦,現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你何不買兩杯酒咱們喝喝,我好一邊兒梳理梳理我的記憶。”

我抽張鈔票放上吧檯。他為我倒杯波本,為他自己調了杯橘色的酒。他說:“我不是在拖時間,馬修,我是要回想那張臉的主人做了些什麼事。我知道我很久沒看過他。”

“多久?”

“至少一年。”他啜啜飲料,直起腰,闔上眼睛,“最少也有一年,我現在記得很清楚了。他很有魅力,很年輕。他來這兒的第一次,我問他要身份證,他好像一點也不奇怪,大概是習慣了別人跟他要年齡證明。”

“他那時候只有十九歲。”

“呃,要說是早熟的十六歲也有人相信。有幾個星期他幾乎每晚都來這裡,然後我就沒再看過他了。”

“我猜他是同性戀。”

“呃,他總不會是來這兒釣女人的吧?”

“他有可能只是好奇才來這兒逛逛的。”

“話是不錯。是有不少人抱著這種心態來這兒,不過理奇可不。他酒量很小,你知道。他點杯伏特加,可以喝到冰塊融化。”

“這種顧客還是愈少愈好。”

“唔,他們年輕貌美的時候,你不會在意他們花錢太少。他們是我這兒的最佳室內擺飾,你知道。他們可以招徠顧客。從看人的逛逛心態演變成被看的室內擺飾?不,不是這樣,咱們這小夥子絕對不只是看看就算了。來這兒的每個晚上,他都讓人帶出場去。”

他移到酒吧的另一端,幫人添酒。他回來時,我問他他自己有沒有帶範德普爾回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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