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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獵應了一聲。

駱理龍又道:“鬼叔他身子骨還好吧?算下來,他比總堂主小不了幾歲呢!”

羅獵黯然回道:“我師父他已經仙去了。”

駱理龍猛然一怔,嘆道:“英雄命短啊!”

羅獵道:“龍叔,你跟我師父很熟嗎?”

駱理龍輕嘆一聲,道:“這事啊,說起來還真是複雜,以咱們堂口論,你叫我一聲龍叔確是沒錯,可若是比著你師父來論,你卻不能再叫我龍叔,而應叫我龍哥,知道為什麼嗎?”

羅獵道:“不知道啊,龍叔,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駱理龍道:“因為家父跟你師父有著八拜之交,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該以兄弟相稱呢?”

海邊不光是寧靜,空氣也要比市區清新了許多。羅獵很享受這種田園般的生活,白天跟歐老一塊伺弄菜園,或是觀看歐老和駱理龍的對弈,再或是自己對著棋盤打譜學棋,到了晚上,便可沉浸於歐老的那些個藏書之中,看得困了累了,合上書倒頭就能睡著。沒有了失眠的困擾,對羅獵來說,那就是最為幸福的事情。

羅獵悟性頗高,短短兩天便已經能熟知棋理,觀看歐老和駱理龍的對弈時,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迷茫,當對弈者每每下出精招妙手的時候,他也能及時意識到並喝上一聲彩。歐老每天下午都會拿出一個小時的時間跟羅獵下兩盤指導棋,從最初的讓九子仍舊是一敗塗地,到讓六子僅是惜敗,羅獵只用了三天九盤棋的功夫。

這個速度算是極快的,想當初,十二歲的歐志明開始學棋時,從入門的讓九子棋下到讓六子棋,也是用了九盤棋的功夫,但在時間上卻比羅獵多出了兩倍用了整整九天的時間,而且,他圍棋老師的棋力絕對比不上他現在的棋力。雖然以十九歲的年齡跟十二歲相比有些令人汗顏,但歐志明在十二歲之時,便已然具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

羅獵雖然有著相當不錯的記憶力,但跟歐志明相比,還是相差了許多,能有這樣的成績,只能說明此時羅獵的悟性要遠超了當時的歐志明。

這使得歐老在欣喜之餘對那曹濱又頗有微詞。假若那曹濱一開始不是那麼遮遮掩掩,直接挑明瞭關係,那麼五年前他便可以認識了少年羅獵,要是那時候就能將羅獵帶入到圍棋的世界中來的話,那麼如今的棋力定然可以跟自己相抗衡,甚至還能超越了自己。要知道,下棋的人總喜歡跟棋力相當的人對弈,有輸有贏才更有樂趣,而駱理龍自打跟了自己便開始學棋,學到了現在,卻還是徘徊在被讓兩子的水平上無法更進一步。

能跟歐志明下到讓六子棋局說明羅獵已經算是入門了,但隨後,羅獵便陷入棋力增長的瓶頸,在讓六子的水平上遲滯了兩天之久,始終無法升級為讓五子。

住滿了一個禮拜,羅獵向歐老提出了告辭,歐老也不願意將一個年輕人困在自己的這處宅院中太久,因而並未說出挽留的話來,只是將羅獵再一次帶進了他的書房。

“我給你準備了幾本書。”歐老對羅獵的告辭早有準備,在書桌上備下了一摞書籍:“在你的人生道路上能遇見曹濱董彪二人,是你的幸運,同時也是你的不幸。這二人雖有一身正氣,但同時也有著一身的戾氣,二十年來的江湖磨鍊,使得這二人學會了收斂,但那身戾氣卻是依舊存在。這也無奈,身處險惡江湖,若是沒有幾分戾氣,恐怕難有生存的空間。可你不一樣啊,小羅獵,你所生活的時代跟曹濱董彪他們不同,美利堅合眾國的江湖遲早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打打殺殺搶地盤撈偏門的生存方式一定會被淘汰,至少也會淪落為社會的最底層。”

歐老拿起了摞在書桌上的那摞書最上面的一本,交到了羅獵的手上,接著道:“你師父老鬼是一個明白人,只可惜他心思太重,始終放不下自己的過去,非要回去將自己洗刷乾淨。否則的話,你不會像現在這樣,跟著曹濱董彪也染上了一身的戾氣。你的悟性極佳,原本不應該走上這條江湖路,你應該有著更好的前程才對,可惜啊,這世上沒有回頭路好走,入了歐爺爺創立的這安良堂,也只能是咬著牙繼續走下去了。”

羅獵笑道:“我覺得安良堂挺好的,懲惡揚善除暴安良,正是我的理想。再說了,濱哥已經決定將堂口生意轉型了,今後不再做那些個偏門生意,咱們金山堂口已經建了一個玻璃廠,濱哥還打算再建一個棉紗紡織廠,可能一開始賺不了多少錢,但我相信,做正當生意的未來一定要比撈偏門有前途。”

歐老欣慰笑道:“阿濱這小子也是悟性頗高,可以說是一點就通,但就是靜不下心來,我讓他學習圍棋,可僅僅是入了個門,便再也無法更進一步。這圍棋博大精深,小小一張棋盤卻能容得下整個世界,要先佈局,才能有中盤的廝殺戰鬥,要經過嚴謹的收官,才能決定了最終的勝負,要善於掌握厚勢和實利轉換,又要懂得區域性的技巧以及手筋,什麼時候該取,什麼時候又該捨棄,是就地做活,還是借力騰挪,人生如此,幫派亦如此,甚或是國家社稷,也不過如此。你在棋盤上悟到的哲理越多,你的棋力便更強,而當你的棋力更強之時,你能悟到的東西便會更多。這本桃花泉弈譜,乃是乾隆年間大國手範西屏之嘔心力作,其精妙深奧,令人歎為觀止,我今天將此譜贈送於你,並非是希望你在棋力上能有多快的進步,而是希望你能在這些精妙招法以及深奧棋理中有所感悟。”

羅獵手捧那本棋譜,站起身來,向歐老深深一揖,道:“孩兒記下了!”

歐老擺了擺手,示意羅獵不必多禮,待羅獵重新坐定之後,接道:“近百年來,西洋人將咱們大清欺負凌辱的可謂是體無完膚,但咱們不能只是一味地記恨,要明白為什麼會被人家欺負凌辱。西洋人不單是船堅炮利,他們在工業生產力以及科學技術等方面已經將咱們大清朝遠遠地拋在了身後,落後就要捱打,弱小就會被欺,這個道理在江湖紛爭中就能體現透徹,又何況是國家社稷呢?”

羅獵點頭應道:“大清朝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些問題,近些年來,花了不少的錢將國內的優秀學子送到西洋來進修學習,為的就是能追上西洋。”

歐老搖頭笑道:“要說聰明,西洋人連咱們華人的腳後跟都比不上,咱們老祖宗發明了火藥的時候,西洋人還在為如何保留火種而發愁,五百年前,大明朝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其船堅炮利,猶如今日之大英帝國。即便是百年前,大清朝與沙俄之爭,亦不落下風。可就是這短短百餘年,大清朝的故步自封盲目自大導致了自己全方位落後於西洋的結果,而大清統治者卻不思悔過,對內一味愚弄百姓,對外閉關鎖國,可到頭來只能是落下個任人宰割的結局。今日雖然有所醒悟,但卻是為時已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清朝的腐敗,早已是滲入了骨髓,再無治癒的可能。”

聽了歐老的這番話,羅獵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的爺爺來。少年的羅獵至今還能清楚地記得爺爺在決定將他送到美利堅合眾國來讀書時對他說的那番話,“大清不只是滿人的大清,更是天下人的大清,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身為大清子民,定要牢記大清的養育之恩,待你學成歸來,理應成為棟樑之才,需以振興大清為己任!”也正是爺爺的這番話,使得少年羅獵並不待見孫先生的組織,心中暗自認同其逆黨的稱謂。

直到在洛杉磯結識了那位孫先生的替身,並和他長談了兩次,羅獵的思想才有了轉變,但絕對不像曹濱董彪那般態度堅決。歐老的這番話可謂是振聾發聵,使得羅獵徹底明白過來,令國人同胞備受欺凌的根本原因並不是西洋列強的貪婪無厭蠻不講理,而是滿清統治者的腐敗迂朽愚昧昏庸而所致,這樣的大清朝,已是病入膏肓,再無靈丹妙藥可以令其恢復生機,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推倒重建。

心中再無困惑的羅獵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再次起身,衝著歐老深深一揖,道:“孩兒記住了總堂主的諄諄教誨。”

歐老微微頷首,再次示意羅獵安坐。“二十三年前,我在金山創立了安良堂,當時的初衷極為簡單,只是想將當地華人勞工凝聚起來,不被洋人欺辱,但二十多年的江湖路走下來,卻是多有遺憾,安良堂是壯大了,可在美利堅合眾國,華人的地位並沒有得到提高,即便是安良堂,有的也不過是江湖地位,在整個國家體系中,仍是微不足道的一股勢力。身為華人的一個個體,可以透過奮發圖強,獲得洋人的尊重,但華人作為一個整體,卻只能依靠背後祖國的強盛而獲得應有的地位和尊重。大清朝氣數已盡,遲早滅亡,孫先生的事業定能成功,屆時,咱們的祖國必然脫去沉重的枷鎖,迎來勃勃生機,而此時,我等安良堂弟兄,必需鼎力報國。小子,總堂主老了,你濱哥彪哥的年紀也不小了,紐約堂口的顧浩然更是長了你濱哥彪哥幾歲,而其他幾個堂口的弟兄又缺乏能力,待將來我安良堂迎來報國時機之時,恐怕這副重擔還需要你來挑起啊!”

這一天,曹濱和董彪終於回到了金山。

他倆終究沒讓顧浩然為他們換一輛新車,也沒有將那輛撞壞了前臉的車開回來。畢竟是上了歲數,連日開車趕路實在是太苦太累,還是乘坐火車才是最為輕鬆的選擇。雖然損失了一輛車,但訛了紐約堂口的一大筆現金,總體算來,這哥倆還是賺到了。

剛回到堂口,一口水都沒能來及喝上,堂口弟兄便彙報了一件煩心事:“濱哥,彪哥,卡爾斯托克頓不打招呼便擅自離開了那處山莊。”

曹濱只是微微一怔,隨即笑道:“在那兒呆上個三五天,可以說是度假修養,但要是過上個十天八天的,自然會生出悶氣來,要是超過了十天,卻跟坐牢沒什麼區別,卡爾忍受不了寂寞,偷偷溜走,也在情理之中。”

堂口弟兄卻道:“問題是那卡爾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了音信,他沒有回過家,也沒在警察局露過面,就像是蒸發了一般。”

董彪驚道:“那他是什麼時間離開山莊的呢?”

堂口弟兄回道:“五天前的夜裡。”

董彪再問道:“現場有沒有發現異樣?比如有外人進入的痕跡。”

堂口弟兄搖頭回道:“沒有,什麼異樣都沒有發現。”

曹濱鎖緊了眉頭,問道:“那卡爾在離開之前有沒有什麼異常反應,或是說過什麼不對勁的話來?”

堂口弟兄道:“那天輪到了我去守衛山莊,整個下午,卡爾都在釣魚,晚上吃飯的時候,馬鞍兄弟還陪著他喝了兩杯,在我看來,那卡爾的情緒很平穩,吃飯喝酒的時候有說有笑,可在當天夜裡,那卡爾便不見了蹤影。彪哥在出發前交代過咱們弟兄,說那卡爾只是在山莊中修養,咱們並不是限制了他的自由,所以,那天卡爾離開之後,我和馬鞍兄弟也沒多疑,可是,這連著好多天都沒能見到卡爾的身影,我覺得其中必有隱情。”

董彪道:“小鞍子現在在哪兒?”

堂口弟兄道:“他在山莊中。”

董彪又問道:“山莊裡還有其他弟兄麼?”

堂口弟兄搖了搖頭,道:“沒有,就他一人守在那兒。”

董彪看了眼曹濱,遞過去了一個眼神。

曹濱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堂口弟兄退下後,董彪急切道:“我感覺那小鞍子有些不對勁!”

曹濱像是要說些什麼,卻最終只是嘆了一聲,改口問道:“怎麼講?”

董彪道:“小鞍子不擅喝酒,那卡爾斯托克頓也沒有吃飯喝酒的習慣,此二人在出事前的晚飯上喝起酒來,必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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