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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霆揉了下鼻子,打了個噴嚏,道:“小霆兒還知道,羅獵哥哥要是去唐人街的話,一定會由密道進入。”
羅獵再次伸出彎曲了食指和中指的左手來,嚇得小顧霆趕緊捂住了鼻子。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堂口大門,卻見門口處等著了幾個堂口弟兄,但見羅獵走來,連忙迎了上去。
羅獵皺了下眉,道:“濱哥沒交代你們嗎?”
那幾名弟兄應道:“交代了!”
羅獵沉下臉來,道:“那我召喚你們了嗎?”
那幾名弟兄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羅獵依舊沉著臉道:“還好,你們幾個並沒有把濱哥的話當做耳邊風,至少你們沒進到堂口中去。好了,你們先回去吧,該召喚你們回來的時候,我自然不會忘了你們。”
其中一名弟兄道:“那濱哥彪哥……”
羅獵打斷了那弟兄,道:“這些都不是你們該考慮的,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好你們各自的落腳點,養精蓄銳,隨時等待召喚。”
那幾名弟兄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咬牙離開了。
待到了夜晚,羅獵安頓好了小顧霆,果然猶如小顧霆所說,羅獵從‘密道’進入到了唐人街中。其實,所謂的密道,不過就是繞開那些個關卡而已,只是,過程中少不了的要翻牆進院。好在唐人街中養狗的人家極少,而人們因為戒嚴,睡得也都特別早,羅獵一通折騰,倒也沒引發出什麼動靜來。
茶館的後門虛掩著,羅獵閃身而入,茶館中黑燈瞎火,羅獵憑藉著記憶,摸索到了樓梯,悄無聲息地上了樓,來到了最南頭的那間雅間。雅間的房門同樣虛掩著,羅獵推門而入,便看到了坐在一盆炭火旁的老孫頭。
炭火的邊緣上,散落著幾顆帶殼花生,老孫頭用火鉗將那些個已經烤熟了的花生一一夾出,然後從身旁的袋子中再抓了一把,轉著圈撒到了火盆的邊上。“吃花生不?”老孫頭看都不看羅獵一眼,只是隨口招呼了一聲,繼續剝著他的花生。
羅獵坐到了老孫頭的身旁,接過了老孫頭遞過來的一把烤熟了的花生,道:“相比花生,小獵子更想吃醬驢肉。”
老孫頭嘆息了一聲,道:“那頭犟驢可是吃了大虧了,一條左腿差點沒能保住。”
差點沒能保住的意思就是說雖然很懸,但終究還是保住了。
聽了老孫頭的這話,羅獵露出了笑來,剝了顆花生,將兩粒花生米扔進了口中。“孫爺爺,我今晚能見到彪哥嗎?”
老孫頭拎起了一隻茶壺,對著嘴喝了兩口茶,道:“能,當然能,只是這會子洋警察們還睜著眼,不太方便,等再晚些,讓大偉帶你去就是了。”
老孫頭說的大偉便是那跑堂夥計,名叫孫大偉,乃是老孫頭的侄孫,名字中雖然有個大字,卻不是安良堂的堂口弟兄。不過,依照著老孫頭和曹濱董彪的這層關係,那孫大偉雖然沒入堂口,卻也比堂口弟兄更為可靠。
陪著老孫頭吃了幾把花生,喝了兩杯水,那孫大偉也摸上了樓來,進到了南頭的這間雅間。見到了羅獵後,笑道:“你小子來的挺早的啊!”
羅獵回道:“大偉哥,中午我過來的時候,又必要那麼謹慎嗎?你說,萬一我要是沒聽懂,豈不是要鬧誤會?”
孫大偉笑道:“那是你彪哥的特別交代。”
老孫頭跟道:“堂口出了叛徒了,小彪子說,是那個叫連,連什麼玩意的來著?”
孫大偉跟道:“連甲川。”
老孫頭道:“對,是叫連甲川來著,小彪子說,保不齊咱們唐人街中還有被洋人收買了的賤貨,所以讓咱們說話的時候都小心點。”
孫大偉呵呵笑道:“說醬驢肉的主意,可是你彪哥的指示啊,他說你小子只要聽到了犟驢二字,就一定知道說的便是他。”
羅獵噗嗤一聲沒能憋住笑,笑過之後,道:“看來,彪哥雖然受了傷,但依舊是風格不變啊!”
老孫頭幽幽嘆了一聲,道:“這二十多年來,他跟小濱子可是栽的最慘的一次了,也難得他還能笑得出來。對了,小獵子啊,小濱子那邊怎麼樣了?”
羅獵道:“還好,被抓進警察局了,估計再過幾天就會被轉到看守所,到時候,我就能想辦法見到他。”
老孫頭又是一聲長嘆,道:“這些個該死的洋人,真是喪心病狂,騎在咱們華人的頭上作威作福還不夠,還非要把咱們趕盡殺絕麼?”
羅獵苦笑道:“孫爺爺,別動那麼大的肝火,這兒畢竟是人家洋人的國家,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討生活,就得做得到能忍的忍,不能忍的也得忍。”
孫大偉搶道:“這話在理啊,可是,咱們在自己的大清朝就得讓著洋人,來到了人家洋人的地盤上更得忍著洋人,你說,這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呢?咱們中華人啥時候也能揚眉吐氣一把,讓洋人也得忍著咱們呢?”
老孫頭嘆道:“我是看不到那一天嘍,就不知道你們這些小輩能不能看得到。”
羅獵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即便我們這些小輩看不到,那我們後面還有更小的小輩,遲早有一天,一定能熬到讓洋人看咱們華人的臉色。”
孫大偉哀嘆道:“說那話太遠了,咱還是說說眼下吧,唐人街原來有濱哥彪哥罩著,咱們這些華人還算是能活得像個人樣,可現在他們不在了,安良堂也倒了,今後咱們被洋人欺負了,還能找誰為咱們出頭啊?”
羅獵道:“你放心,大偉哥,安良堂不會倒,濱哥彪哥依舊在,我羅獵不單要救出濱哥,還要手刃了那幾個洋人王八蛋。”
孫大偉苦笑兩聲,道:“救?怎麼救?連彪哥都想不出該怎麼扳倒那些洋人,等在法庭上坐實了暴亂的罪名,那彪哥也只能是離開金山啊!”
老孫頭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們哥倆就不要爭辯了,我看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偉啊,你就帶著小獵子去看看那頭犟驢去吧。”
穿街走巷,孫大偉帶著羅獵避開了街上的值班警察的崗哨,來到了一處毫不起眼的院落後門,兩扇破舊的門板上掛著一隻生滿了鐵鏽的鎖,羅獵還以為孫大偉帶了鑰匙,卻沒想到,他卻是直接推開了那兩扇門板。
進到了院子中,孫大偉再翻過了一堵院牆,來到了另一個幾乎像是廢墟一般的院落。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以那洋人的智商,怎麼也想不到董彪居然藏在了案發地點。
“這兒不是春嫂的家麼?彪哥不就是在這兒悶殺的那個殺手麼?”羅獵悄聲問了兩句,卻不等孫大偉有所回應,接著嘆道:“彪哥還是有那麼兩把刷子哩!”
院落中的正屋被炸榻了一個角,另一側的臥房卻是安然無恙,董彪便躺在了那間臥房中的一張大床上,床邊安放著一張躺椅,躺椅上躺著了一箇中年男人。
“呂堯哥?你在啊!”羅獵進到了屋中,先跟呂堯打了聲招呼。
呂堯坐起身來,指了指董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剛睡著,讓他多睡會,咱們出去說話。”
床上躺著的董彪卻咳了一聲,道:“老呂,你安的是什麼心?不是說好了等著羅獵那小子的嗎?”
羅獵趕緊來到了床邊,將董彪攙扶起來,靠在了床頭上。“彪哥,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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