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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夫妻幾乎用盡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辦法,可卻都了無音信。

警方那邊有認識的朋友,看了兩夫妻這兩年半的期間就變得骨瘦如柴的樣子,忍不住嘆著氣地和他們說:“如果不是有大型的人販子被捕,抓一個,牽連起來一堆,找回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他沒敢下決斷,只是猶豫地開了口,“你們也要多為自己想想。”

他們沒因為對方的大實話生氣,也未拿這個吵架,只是沉默著點頭,向對方致謝,互相攙扶著離開,他們哪不知道呢?可這是他們的寶貝元元,只要想到孩子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夫妻倆就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做攪和。

但現實中,很多事情,並不是靠傷心就能改變的,縱使裴家人多傷心,裴元博依舊無蹤無影,甚至連個訊息都沒有。

兩年半一到,原身只得回去上班——倒不是他能捨得下兒子,只是找孩子的費用,比他想象的大得多,原先存款頗豐的兩人,早就傾家蕩產,原身本是前途無量的教授,現在早就無心做什麼科研,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把房子賣了都不夠,再者一點,長期自己呆在家裡的裴奶奶,終於是病倒了。

裴奶奶一直怨恨自己,在兒子、兒媳離開後,每天帶著裴元博的玩具才能睡得著覺,她時不時地精神恍惚,就會在那家便利店門口晃來晃去,像是隻要一回頭,就能找到元元——事實上,就連裴奶奶自己也說不清楚,向來有高血壓的她,到底是精神恍惚忘了吃藥,還是受不了了,自個想死,她停了一個多月的藥,血壓飆升,若不是搶救及時,恐怕已經撒手人寰,可這也讓她從此行動不便,說話口齒不清起來。

兩夫妻只得為現實低頭,他們選擇了回去,原身到單位繼續上班,妻子則一邊照顧婆婆,一邊時不時地一個人到距離相對近些的地方發尋人廣告,大學有一點好,寒暑假長,只要一等放假,兩夫妻便湊在一起,多遠的地方也能去。

事實上,在這個階段,夫妻倆已經徹底失去信心了——經歷了三四年,自家兒子,也已經是個六七歲的孩子了,小孩一年一個樣,就憑著兒子三歲的照片,他們還能找到孩子嗎?

但他們只能欺騙自己,告訴自己,能找到的。

時光匆匆而逝,原本總是歡聲笑語的家,變得死氣沉沉,在裴元博十歲這年,也就是他走失七年後,裴奶奶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了,她躺在病床上,嘴裡翻來覆去只會說一個詞,她說:“元元……元元……”

到這時候,楊秋平也怪不得婆婆了,她趴在婆婆的身上,告訴她:“我不怪你了,我不怪你。”她知道,婆婆也把元元當命根子呢!

可裴奶奶像是沒聽到,她還是繼續唸叨著:“元元。”那是她這輩子最痛、最遺憾的事情。

原身在病房外抽著煙,男兒有淚不輕彈,可他這輩子太苦了,兒子沒了,媽也要去了,他想他媽到死的那刻,都閉不上眼!病房外老家的親戚來了,他們猶豫地給他提了個建議——裴鬧春堂哥早逝,留下個和裴元博同齡的兒子,人挺乖,又上進,要不送來讓他養養——

他們提這個建議,並不是對裴家的財產有想法,要知道自打兒子丟了,這對夫妻是傾家蕩產的找,他們只是想法傳統,總覺得要有個孩子,以後幫著養老,剛好一個沒父母,一個丟了孩子,這不剛好嗎?

原身倒是沒這種觀念,只是看著病房裡唸叨著元元的媽媽,他突然生起了濃郁的愧疚——他又何嘗不偶爾透露出責怪母親的想法呢?母親臨終都念著孫子,難道就沒有為了他和秋平的成分嗎?

彼時,兩夫妻雖然還堅持著找兒子,可早就是慣性的,不報希望了,原身猶豫著將楊秋平找了出來,他和對方說了這個建議,事實上原身已經做好準備,被妻子罵一頓——畢竟連他自己,都有點覺得這個想法過了頭,他們是有兒子的,怎麼能找個人來替了兒子的位置呢?

小說裡關於這段是這樣寫的——

楊秋平靠在牆上,她一聽這話,眼眶就紅了,手握成拳頭,看著丈夫:“你決定了嗎?”

“沒。”男人嘆著氣低頭,神色隱藏在陰影下,可只要是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這幾年來,男人老了,“我也不知道,如果元元回來了,會難過的吧?”他說得眼痠,“我和他說算了吧……”

“不。”楊秋平站直了身體,她的聲音在抖,“不算了,你把他接過來吧,讓他陪媽走完這一程。”

“秋平……”

楊秋平臉上已經全是眼淚,她的心緊緊縮在一起,事實上她是難過的,不是因為要有另外一個人進入她的家庭——她難過的是,居然連她,也慢慢接受了現實,她應該,再也見不到兒子了:“讓媽好好地走吧,她吃了太多苦頭了。”

元元,你要怪就怪媽,是媽沒能力,找不著你,媽不能讓你奶奶,這麼合不上眼走。

再然後,老家的人,就幫著帶來了堂哥的兒子,裴元啟,由於都行字輩,中間的那字都是元,夫妻倆看著裴元啟,心裡同樣感情複雜,他們一同向裴元啟鞠了躬,拜託著對方頂替元元的名字,去見裴奶奶一趟,裴元啟挺懂事,立刻答應了。

他跪在裴奶奶的床頭,貼著對方的手,喊著:“奶奶,元元回來了。”也許是想起了曾經父親離世的那一刻,他有些借情,哭得撕心裂肺。

而裴奶奶則迴光返照般睜開了眼,她露出這七年間,從未有過的笑容,撫摸著裴元啟的臉:“我的元元,回來了。”然後,閉上雙眼,溘然長逝。

有了這一層關係,裴元啟便被這個家慢慢接納了——當然,這不是什麼狗血小說,原身和楊秋平都挺照顧對方,始終都把他當做一個關係親近的親戚家孩子,對方挺聰明,在接收了更好的教育後,成績一日千里,原身和楊秋平都挺為他驕傲,給予了他不少的支援。

同時,雖然心裡已經開始試著接受現實,可原身同楊秋平一刻沒停過,尋找兒子的步伐,雖然這一切都是無用功。

說到這,就該說裴元博那頭髮生的事情了。

裴元博是一家子當寶貝養大的,長得機靈,又是個男孩,事實上那人販子的確是老手,他和妻子是來B城旅遊的,逛過了景點,他們順便在裴家周邊幾個老小區踩點好了,事先選了幾個好樣子的男孩,打算在臨回家前,發一筆財。

他們給裴元博下了點藥,便帶著這麼五六個男孩,輾轉地到了南方的一個山區——這邊雖說是山區,可山貨銷量還行,沒那麼貧困,能賣出還好的價格,而這些個孩子,都是要看“資質”給錢的,離原家鄉越遠、越小不知事、越健康的賣得越貴,裴元博雖然三歲,可這麼顛沛流離,吃了點苦頭,早就嚇得不行,哪還記得多少東西,被這一轉手,以兩萬的價格賣了。

買裴元博的那戶人家,家境不算太差,夫妻倆的問題在於生不出孩子,那年頭有個說法,先抱個孩子來,就能招孩子,夫妻倆打著若是招不到,就養了他的想法,便咬咬牙,出了高價,把他買回去了。

裴元博剛被抱去,自是哭鬧個沒停,可久了,孩子就習慣環境了,他被改了個名字,叫呂東順,落在了那家人的名下,久了,他也忘了自己曾經還有個元元的名字,只管自己叫做東順,實話實話,早幾年,裴元博在呂家受到的待遇算得上好——雖說呂家比不上裴家的條件,可對裴元博,依舊算得上千依百順,放在心裡疼,畢竟膝下就這麼個獨苗苗。

可是好景不長,裴元博七歲那年,他倒真“招來了個弟弟”,呂媽媽成功懷了孕,生下了兒子呂西順,在有了親生孩子之後,待遇便不可避免地傾斜了起來。

裴元博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以前對他這麼好,現在卻成了這樣?以前屬於他的零食、玩具,現在完全沒了他的分,就連家裡他關係的叔叔伯伯,看他的眼神也好奇怪。

沒幾年,弟弟大了,被慣成了小霸王脾氣,他見天地和哥哥“幹仗”,在他的心裡,哥哥更像是他的一個玩具——這也是呂家父母給折騰出來的,在呂西順還不知事的時候,每次只要裴元博沒控制好力氣,戳疼了弟弟,或是拿著玩具不給弟弟惹哭呂西順,他們便會好好地數落對方一頓,久而久之,裴元博在弟弟心裡毫無威嚴,甚至有些抬不起頭來。

後來,裴元博才偶然聽到父母在飯後聊天時說到——

“老公,早知道會有西順,我們何苦去抱東順回來呢?還白白花了兩萬塊。”這是呂媽媽的聲音,聽起來興致不高,“你瞧瞧,不是自家的孩子,就是有自帶反骨,東順小時候看著還行,長大了天天惹西順生氣。”

呂爸爸漫不經心地回答:“抱都抱了,總不得丟了,又不是沒錢,反正養著唄,以後讓西順和東順遠一點,別被帶壞了。”

“行,我可得好好看著,讓他們距離遠遠地。”

裴元博的血液都幾乎凝滯,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根本不是呂家的孩子,呂爸爸和呂媽媽沒有偏心眼——這怎麼能算是偏心眼呢?他苦笑,他甚至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

他開始對自己的父母產生了好奇心,好幾次輾轉試著想打聽,前頭也說,這兒重男輕女的風俗嚴重,抱養孩子的習慣根深蒂固,不少人家幹過買孩子、抱孩子的事情,他聽村子裡的人說——“什麼拐孩子,這不沒有的事情嗎?都是自己生多了,養不起,或是不想要,才賣的,多了去了!”,那聚著不少人,飯後舒服的嘮嗑,不像是在說謊。

他還聽到隔壁村家有人抱了個女兒,有出息後,親生父母找上了門來,想要討錢……一個個案例和一句句話湧入腦海,在他還幼小的心打下的烙印:也許,我就是被我爸媽賣掉的。

裴元博接受事實後,沒再試圖掙扎過,他選擇遠離了呂西順,但有時你不找事,事會找你,呂西順實在是個皮孩子,對方時常“碰瓷”,找些事讓父母教訓他,以此來證明他受到的寵愛,他受了很多委屈,有很多次他想要為自己辯駁,卻在張開嘴後選擇了沉默——辯駁什麼呢?有用嗎?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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