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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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的工作對於萬子玄而言枯燥而又乏味，已經成了婦聯副主任的萬子玄，現在也算得上是婦聯的主要領導，在單位大會里，能在主任臺上就坐的人物，他這副主任的排名更是在幾個副主任裡排名第二，是單位第三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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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婦聯的工作對萬子玄來委實沒有多大激情，特別是身邊環繞的是一群以大媽為主的工作人員，萬子玄想想都覺得鬱悶，正如郭偉全所那樣，京城那幫死黨就差沒笑趴到桌子底下去了。

“萬主任，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沒。”萬子玄端坐在自己辦公室裡，張鵬再次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現在他是專門負責跟萬子玄這個副主任，變相的等於是萬子玄的通訊員了，而張鵬對這差事也是積極的很，雖然萬子玄比他，但架不住人家官比他大，又有前程，張鵬也懂得要抱大腿的道理，跟緊了萬子玄，不定以後也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

要是張鵬知道萬子玄已經在心裡對他的為人定了性，這會恐怕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鵬呀，你對敬副市長的事情聽了多少，來，多給我講講。”萬子玄看到張鵬，頓時笑道。

“萬主任，我也不知道多少，人家是副市長，我這種科員哪有資格接近他。”張鵬苦著一張臉，他是喜歡八卦不錯，講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但都是道聽途，他自個都不知道有多少是可信，有多少是不可信的。

“不過我倒是知道敬副市長喜歡上安江大酒店吃飯就是了，市裡的領導，好像也就他最常去那，好像還有不少退休的老幹部私下議論來著，一個領導幹部，動不動就進五星級大酒店吃飯，一點也不注意影響，市裡的領導，就屬他一人最張揚。”張鵬沉思了一下，還是了一句。

“是嘛。”萬子玄微微笑著點頭，“還有別的嗎？”

“沒，沒有了。”張鵬搖頭。

萬子玄聞言，略有些失望，他剛到婦聯時，跟張鵬打聽了不少事情，倒是覺得張鵬知道的挺多，這會沒問出多少有用的，難免失望，不過一想張鵬畢竟所處的層次太低，所知道的事情除了一些已經生過，算不得啥秘密的外，其餘的，終歸也只是道聽途，他這個新來乍到的外人想對本地的情況多一些瞭解，找張鵬瞭解是沒錯，但第一次打聽時能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想再知道更深一層次的東西，也就不大可能了，張鵬的眼界和層次決定了他不可能再知道太過於私密的事。

“萬主任，您怎麼會想了解敬副市長的事？”張鵬見萬子玄眉頭微皺，奇怪的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我這人也跟你一樣，喜歡八卦，特別是領導的八卦，我也喜歡。”萬子玄哈哈一笑，將話題給掩飾過去。

“要八卦，萬主任，您知道賈正調到市總工會那邊去，那邊的女同志什麼反應嗎？私下裡都喊著狼來了，聽賈正昨過去上任時，總工會的女同志都躲起來了。”張鵬笑道。

“賈正調到總工會去了？”萬子玄眉毛一挑，饒是他對賈正這人再討厭，心裡也不得不承認賈正這人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口碑再差，還是好端賭坐在位置上，這次是對他進行處分，將他給調走了，但調到市總工會去當副主任，這像是處分嗎？

“可不是嘛，賈正到哪都能過得舒坦，這年頭，朝中有人好做官。”張鵬撇了撇嘴，臉上的神色是羨慕有之，嫉妒有之，他這苦逼的草根到現在都還只混了個主任科員。

萬子玄笑著看了張鵬一眼，這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當著現任領導的面編排前一任領導，也難怪混不出頭，就這智商，再混個十幾二十年的，估計也還是一個主任科員。

搖了搖頭，萬子玄懶得去想賈正那人，純粹是浪費時間，畢竟賈正已經調走了，其背後那素未謀面的，當市委副記的舅子此舉未嘗不是在告訴他這是給他的一個交代，萬子玄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寸進尺，還非得要求對賈正必須有什麼嚴厲處分，除非他想動用背後的家族關係去收拾賈正，否則眼下就是一個最好的結果，而賈正這種微不足道的人物無疑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回過神來，見張鵬那張跟菊花一樣燦爛的笑臉還在眼前，萬子玄無奈的笑道，“鵬，我這沒什麼事，你先出去。”

“好好，萬主任您有事叫我。”張鵬點頭哈腰的著。

看著張鵬的背影，萬子玄搖了搖頭，張鵬就是體制裡千千萬萬個普通公務員的縮影，努力的想往上爬，但都不能如意，官場固然要有背景，但有時候運氣和自身的因素也起著很重要的作用。

張鵬剛出去，莊麗芳就走了進來，萬子玄看到對方，臉上多了些許笑容，“莊姐，什麼事？”

“萬主任，在單位裡，您可別叫我莊姐，我受之不起。”莊麗芳笑道。

“這有啥，我覺得可以就可以。”萬子玄不以為意，“你同樣還是可以叫我萬的嘛。”

“那我可不敢，公是公，私是私，這得分清楚了。”莊麗芳搖頭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在單位裡，你就是領導，可不能亂了套。”

“莊姐，你就是太刻板了，難怪下面的人都你……咳，莊姐，請坐。”萬子玄笑著道，險些就將下面人對莊麗芳的稱呼給出來。

“我啥？是不是我整繃著一張死人臉，跟個滅絕師太一樣。”莊麗芳輕笑。

“莊姐，敢情你也知道呀，我還以為你矇在鼓裡呢。”萬子玄笑了笑，他還是剛來的時候聽曹瑩起莊麗芳的外號，這才知道莊麗芳在部門裡並不是太受歡迎，只因其態度太過於嚴苛，又有些不近人情。

“我都在婦聯幹了這麼久了，下面人背後怎麼議論我，我又怎會不知道。”莊麗芳搖頭輕笑，她固然是嚴格，但也只在工作的時候，私下裡，其實她並不是很難講話的一個人，對於別饒背後非議，她也沒去在意，笑著轉向正題，道，“萬主任，下午是咱們部在市第一實驗中心學搞的一個促進和引導兒童健康成長的主題活動，您是否過去出席？”

“又是活動呀。”萬子玄拍了下額頭，上次是是婦女企業家聯誼會，這次是兒童活動，不是圍繞著婦女就是圍繞著兒童轉，萬子玄著實是鬱悶的緊，見莊麗芳熱切的眼神，萬子玄也不好意思不過去，他呆在辦公室也沒啥事，點頭道，“行，我下午也過去。”

“好，您要是過去的話，也顯得咱們重視，畢竟您是一把手。”莊麗芳笑道。

萬子玄一聽莊麗芳起這個，旋即笑道，“莊姐，我打算提議讓你來當部長，我現在是副主任，沒必要再兼著婦女兒童工作部的部長一職，回頭我會跟文芬主任商議。”

“我……我合適嗎？”莊麗芳愣愣的看著萬子玄，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腦袋都有些轉不過彎來。

“沒人比你更合適了，莊姐，我要是瞭解得沒錯，你在婦女兒童工作部幹了有近十個年頭了？而且部裡的主要工作現在都是你在負責，要論對工作的熟悉和了解，沒人比得過你，還有誰比你合適的？”萬子玄笑道。

莊麗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上有些傻笑，她這個在部門下屬面前素有滅絕師太之稱的副部長，這會卻是表現得有點手足無措，儘管副科到正科只是一步之差，但就是這一步，已經卡了她很多年了，她為人刻板，又不懂得迎合領導，以至於在婦聯幹了近二十個年頭，現在還只是個副科，要她對級別職務啥的沒啥念想，可能嗎？只要是在端著體制這碗飯，就沒人會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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