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fall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1章 花瓶,07:51 pm,賽博玫瑰,nightfall,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紙質選票已經在上週計數完畢,電子選票的統計也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全部完成。大選的結果,三天後就會公佈。

“鑑於第一輪電子選票的統計趨勢,迪蘭恐怕會繼續保持在電子選票上的領先直到大選結束,在往屆大選的計票環節中,這是經常發生的事。如果羅伯特·迪蘭連任市長,將對二區有何影響?我們請到了幾位來自東3的政治與軍事專家,為我們解讀這一結果……”

“羅伯特已經出手了。”洛希低聲道。他也顧不上鄧槐靈有沒有發現他裝睡撒嬌,神情凝重地盯著螢幕,“前一週是操縱起來比較麻煩的紙質選票,他跟另一個候選人不相上下,說明真正的支援率對他有些不利。他要在電子選票上大做文章了。”

“其實你想靠在我肩上的話,可以不用找理由,靠過來就行了。”鄧槐靈說,“對CyberRose來說,電子選票造假並不難,這個我能理解。但連二區晚間新聞的主持人都能看出來的作假,難道不會激起主城區的民憤麼?”

他在主城區生活了十年,深知塞西娜不像媒體們粉飾的那樣平靜。群情激昂的遊行隊伍、鳴槍驅散隊伍的警察,簡直是這座城市固定的風景線。

他和洛希也曾見過浩蕩的新年遊行,各界人士舉著言辭尖銳的標語,那天假如不是洛希一刀報廢了政府的蛛形坦克,這些人或許都會被坦克轟殺。

洛希又靠了過去,把臉埋在鄧槐靈肩上,輕聲嘆息:“羅伯特不在乎這個。塞西娜城已是他掌中的玩物,他想怎樣玩弄輿論就怎樣玩弄,民憤算不上什麼威脅。眼下他唯一忌憚的是我,只是他還沒有完全接管塞西娜的軍事力量,騰不出手來對付我。”

“他似乎一直和軍方有分歧。”鄧槐靈想起來了,“我聽說你把我救出市政中心的那天,羅伯特就是因為沒能及時調動空軍,錯失了良機。”

“塞西娜的軍隊名義上聽命於市長,軍方高層卻多的是頑固的將軍。那些人的父輩,從建城那天起就是榮譽滿身的高階軍官,就連羅伯特也難以撼動他們的地位。”

軍隊是洛希曾經有志進入的地方,他很清楚裡面的權力結構,“即使羅伯特建立了自己的特遣部隊,還能隨意支配戰鬥仿生人,但軍隊裡仍然有上萬的人類士兵,要是他們反叛,會很麻煩。”

“按照羅伯特的性格,他早該除掉那幾位將軍了。遲遲不動手,是在等著換屆選舉嗎?”鄧槐靈推斷道。他從前不太關心政治,直到在洛希身邊才多關注了些,不過賞金獵人的強大邏輯讓他依然能輕鬆跟上洛希的思路。

“沒錯。在任期快要結束時動手,總是不太明智,可要是羅伯特贏得了這場大選,新的任期開始,一切就大不相同了。”洛希眯著眼,繾綣的眸色帶了一點冷意。

他在鄧槐靈的肩膀上挪了兩下,調整到舒服的姿勢,“我總覺得,羅伯特還有我們都不知道的底牌。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一旦對軍方出手,必定能夠速戰速決。”

“等到接管了軍隊,他就要對二區宣戰了吧。”鄧槐靈同樣冷淡地注視著螢幕上羅伯特的身影,那位風度高雅的市長正在對人群發表競選演講,“他不會放過二區,更不會放過你。自從我看過了你的記憶,就覺得你們之間還會有一場更慘烈的戰爭……血色聖誕,遠遠不是一切的終結。”

有好一會兒,洛希靠著對方的肩頭,沒有說話。膠囊列車沿著半透明隧道的內壁飛馳,細細的風從車外溜過,如同尖哨。他慢慢地抬起了手,覆在鄧槐靈的手上,他的手心火熱,是無畏的滾燙而不是恐懼的冰冷。

“我們會贏的。”洛希感受著列車隆隆的震動,輕聲說,“羅伯特不明白,我在這場戰爭中押上了什麼樣的賭注——如果我輸掉,就會失去二區的人民,失去我所有活著的朋友和死去的至交,最後,失去我的摯愛。”

“要是他試圖和一個孤注一擲的賭徒玩輪盤賭,只會自食其果。”

*

“讓後勤官買下這套公寓後,我還沒有來看過。”狹長的走廊內,奶油色的頂燈在洛希身上灑下溶溶光芒,走廊外的天井裡,人造陽光已經暗下來,對面的樓層透出了溫暖的光暈,“地下城的公寓面積都很小,我買下了走廊盡頭最大的那套,但也就比你在蜂巢裡的住處寬敞一點,不是什麼豪華的領袖別墅。”

兩人一路從軍事醫院趕到這裡,從搭上熱鬧的樞紐列車,到僅能容納七人的最後一粒膠囊,總共花了半小時。儘管膠囊列車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得多,天卻也全黑了,夕陽的光芒消失,他們經過走廊,正好碰見結伴去食堂用餐的家庭,長廊裡迴盪著喧鬧聲。

“無所謂。”鄧槐靈繞開了一個橫衝直撞的男孩,毫不在意地說,“多小的地方我都可以住,有張床就夠了。”

洛希的眼神有些不自然:“那個,其實只有一張床的說法……不太確切。我臨時讓人送了條睡袋過來,如果你介意跟我睡一張床的話,我可以睡地上。”

“睡地上?為什麼?”鄧槐靈看著眼前欲言又止的戀人,感到不解。他回憶起睡在貓坐墊上的Rosie,洛希該不會是突然撞壞了腦袋,還以為自己是他的仿生人吧?

他們來到了走廊盡頭,門前果然整齊地疊放著一個睡袋。洛希想要把睡袋抱起來:“我,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介意……”

“我不介意。”鄧槐靈沒等洛希說完就扯過了對方的手腕,徑直踢開門口的睡袋,掏出鑰匙開啟了門。走廊上的光線模糊地映入門內,勾勒出黑沉沉的安靜輪廓,傢俱們在陰影裡沉睡。

他直覺洛希心裡團著些話沒說,那些還沒出口的話使他的戀人逐漸緊張、升溫,像一包緩慢受潮的生石灰。黑暗裡看不到洛希的表情,鄧槐靈示意對方在原地等待,自己進入公寓摸索到了開關,繼而滿室大亮。

一套簡潔明淨的公寓呈現在他們面前,確實如洛希所說,面積只比鄧槐靈原來的公寓稍大,佈局也相差無幾。然而裝潢卻比原先的住處精緻多了,雖然用料並不奢侈,只是貼了顏色溫馨的牆紙和地板,擺著低廉而結實的傢俱,卻忽然使人有了“這是家”的感覺。

在鄧槐靈拿到鑰匙以後,洛希發給他這套公寓的佈局示意圖,問他意見。那是洛希在休息時間親手畫的,圖案歪歪扭扭,空隙處填滿了細密的標註,用來給佈置這間公寓的後勤官作為參考。鄧槐靈當然沒什麼意見,他怎樣都可以,他只是略感意外,洛希比他預想得更加熱衷於規劃他們的生活。

他走進每一個房間,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成對的,成對的條紋盤子和刀叉,成對的情侶睡衣,沙發上並排放著兩個抱枕,門邊橫眉豎眼的河馬和鱷魚形拖鞋,無論河馬還是鱷魚表情都有點憨傻。

進到臥室,鄧槐靈隨手拉開床頭櫃的第一格,看見裡面的東西后忍不住揚起唇角,這大概不是後勤官自作聰明——沒有哪個官員會擅自揣測領袖的性生活,除非嫌命太長。抽屜裡的東西應該是洛希列出清單,派後勤官去採購的。

這就是他們的新家了。鄧槐靈合上抽屜,回身去看洛希,對方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燈前,把手裡的花束剝開,將洋桔梗插進盛水的花瓶裡,低垂的睫毛上挑著一點亮光。在家裡沒有外人,洛希脫掉了外套,解開長髮,襯衫隱隱透露出線條流暢的後背,烏黑的髮絲貼著蝴蝶骨流瀉。

感受到鄧槐靈的視線,洛希手中的動作一頓,險些把花瓶打翻。鄧槐靈趿拉著河馬拖鞋出去,注意到一隻鱷魚拖鞋的頭點著地板,小幅地轉著圈,顯然它的主人心情十分忐忑。

這種忐忑還表現在緊咬的嘴唇和耳後的薄紅,洛希抬起頭來望著他,亮晶晶的眼眸閃爍,唇間似乎銜著難以啟齒的話。

“怎麼了?”鄧槐靈盯著對方潮紅的耳垂,不由得感到飢餓,明明在醫院裡才吃過晚飯。他的喉嚨發澀,聲線低啞,“有什麼話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本來這些話,去醫院看你的那天我就想對你說,只是當時沒敢。”洛希強迫自己直視著對方的雙眼,對鄧槐靈那雙捕食者的棕眸不閃不避,真誠地說,“但是槐靈,我還是覺得應當和你說清楚,二區的同居,並不僅僅是同居這麼簡單。”

鄧槐靈怔了怔:“不是麼?我以為……”

“我知道你不熟悉這裡的風俗,所以不說清楚,終究對你不太公平。”見到對方驚訝的反應,洛希的眼裡的光稍稍黯淡下來,“二區的傳統,兩個人搬到一起住就算是組成家庭了,和婚姻的效力基本一致。”

“所以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組成家庭?”

說到這裡他醞釀的衝動和勇氣已然耗盡,泛白的指尖緊扣著掌心,低垂了眼睛。他不敢再與鄧槐靈對視,生怕眼睜睜見證著對方說出拒絕的話語,或是一句戲謔的嘲笑,儘管他知道鄧槐靈絕不會那樣對他,可是在這種確立終極關係的大事上,他仍然免不了膽怯。

洛希沉默地等待著鄧槐靈的宣判。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的心也一點一點下沉。

“原來那天你不是邀請我同居,是在求婚啊。”鄧槐靈冷靜地說了句聽不出語氣的話,“難怪,你的臉那麼紅。”

洛希愣愣地抬頭,他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意思。可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眼前有陰影覆了上來,對方扣住他的後腦,粗暴地吮吻著他的唇瓣,他被蠻橫地往後推,不得不仰頭坐在了桌沿,撐在桌子上的手滑脫,咣噹打翻了花瓶。

花瓶連同剛插好的洋桔梗落在地板上,碎片和水鋪了滿地。洛希卻無暇顧及這束他守護了一路的花,他氣息紊亂地回應著鄧槐靈的親吻,從唇瓣到頸側,再到鎖骨,都充盈著對方的氣息,就像孤僻的野獸執意要在他身體各處留下氣味作為標記。

鄧槐靈喘著氣咬了咬他的耳垂,說:“我還以為我們早就結婚了。不然你覺得,黑戒是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謝當年不娶之恩[快穿]

蘭桂

邪心暴君

陳毓華

病弱情敵她總肖想我

芙說

豪門不約了只當法醫

青竹酒

我有座影視城

假面碼濃

兩個皇帝怎麼談戀愛

比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