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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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的嘴唇也被封住,唇齒間攪弄起細微的水聲,下唇被裹住咬了咬,馮玉貞聽到模模糊糊的低聲告別:“下回再見罷,貞貞?”
又回憶起這段好似蒙著薄紗似的場景,馮玉貞心跳一空。
她知曉崔淨空聰慧,她說不準再來,他乾脆躲在暗處,看準時機,適時現身,擺出一副體貼、溫柔的模樣,逼她耐不住反過來找他。
他們兩人之間連著一條無形的線,這條線顫懸著緩緩被拉緊,無非就看誰能沉住氣了,率先扯斷這條線。
自己的事尚沒想明白,手上沒扎兩針,她眼睛又飄到窗外,不自覺向著學院的方向。
她止不住反覆去想喜安有沒有好好唸書,孫夫子會不會太過嚴厲?壞了,忘了打聽學院晌午什麼飯,雖說喜安不挑食,可也不曉得女兒能不能吃好。
宛如丟了魂似的,馮玉貞的心早飛到學院裡,在喜安身邊繞著打轉了。一個人懶得燒火做飯,只用兩個冷饅頭,就著昨夜剩的一碟小菜應付過去。
不知往窗外看幾百回後,待到日頭黯淡,鍋裡煮著魚頭豆腐湯,拿小火慢燉,馮玉貞將鍋蓋扣上,實在坐不住,出門接人。
她來的早,得到門童傳報時,孫嘉良正捧著書卷細讀,他無奈笑了笑,走至身前,卻見這位夫人依舊一人前來。
臨近傍晚,天快黑了,常理而言,不該是夫婿動身來接嗎?他不動聲色地巡視附近,並未發覺有別人。
只有穿著素色衣裙的女人,晚風將瘦條條的身形從寬大的衣衫裡剝離出來,細窄的腰胯和圓潤的曲線畢露。
這時候,一股成熟而飽滿的風情便從這個初見時寡言少語、溫順蒼白的女人身上緩緩漫出來。
風歇,馮玉貞見不遠處走來的孫嘉良駐足,眼睛向著她,她困惑地抬手撫了撫鬢角,還以為自己儀表不整。
孫嘉良忽而回神,他走至馮玉貞身前,掩飾地咳了兩聲:“他們馬上便要放堂,夫人隨我來罷。”
隔著一扇窗戶,從十來個孩子裡認出她的女兒,馮玉貞這顆一整日飄在半空的心才放下來,儘管她只能看到喜安黑漆漆的後腦勺,她仰著頭,全神貫注聽著夫子講經。
放堂後,孫夫子來到她案前,單獨聊了兩句,馮喜安邁出門,見阿孃等候,眼睛一下便亮了。
可礙於孫夫子在場,她只得剋制地喊了一聲:“阿孃。”
孫夫子白日已然知曉了兒子代為轉達的話,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可對著馮玉貞也不好發作,只得不滿地豎起眉,道:“夫人,慈母多敗兒,莫要太嬌縱他了。”
馮玉貞只覺得臉上倏地發燙,她不好把真正的憂慮拖出,於是福了福身,輕言細語解釋道:“家中只我一人,形單影隻,空落落的怪害怕的,我身邊只有喜安陪著,並非是她不肯,是我離不了她。”
馮玉貞是個寡婦,此事顯然在孫夫子的意料之外。女人家自個兒拉扯孩子,含辛茹苦,艱辛不易,反倒顯得他方才太過咄咄逼人。
老先生也有些過意不去,揮手同意了這樁事,又瞧著暮色四合,思及孤兒寡母夜間行路,命孫嘉良提燈,如上午一般送他們一段路。
出了書院,喜安便緊緊湊到阿孃身邊。馮玉貞有一肚子話想向女兒噓寒問暖,一旁的孫嘉良偶爾開口解惑,一路上倒沒有怎麼冷場。
照例走到拱橋邊,互道再見,沒兩步的功夫,孫嘉良又折返回來,走上橋,將手中的提燈遞給她。
馮玉貞忙晃了晃手,她往身後,出言婉拒他的好意:“我們再走幾步路便要到家了。”
孫嘉良噙笑,燈光在他的眼底和湖面上晃動,執意道:“夜深霧重,夫人與喜安早些回罷。”
“多謝先生!”不等馮玉貞作答,喜安倒是眼疾手快,從他手裡將燈籠柄攥住。
不收不成了,馮玉貞也跟著道了一聲謝,兩個人隨即分離。
走下橋,沒人在一旁盯看著,馮玉貞這才能拉起女兒的另一隻手,腳下加快,不知為何,她驟然覺得有些發冷。
馮玉貞不知道,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正遙遙盯著此處。
男人騎於馬上,身著玄青纏紋大氅,衣衫潦草,面容陰霾,臉頰上的傷口已然癒合。
烏沉的眼眸好似箭矢一般咻咻穿過遮擋身形的樹叢,徑直穿刺到那個男人身上。
他兀自啟唇,眼睛一動不動,如同野獸的豎眸一般:“那是誰?”
這幾日皇帝送來的密旨,事出緊急,好不容易斬斷後面跟的尾巴,火急火燎趕回來見她,卻不曾想,看到了這樣一出好戲?
一個侍從半跪在地:“回主子,這是啟知學院孫夫子的兒子孫嘉良,年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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