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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為錢所困。當然,這種事情在我身上是常有的。於是,像往常一樣,我出了殘破不堪的公寓,準備去尋點獵物。
平常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窩邊行動的,不巧的是,那天我實在是因囊中羞澀,連出門搭車的錢都湊不出來了,不得已,只好把眼瞄向離公寓不遠的小巷裡那臺罐裝飲料自動售貨機。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換了平常,即使再晚,在根據地附近作業我也會倍加警惕的。可是,那天我老是一門心思地琢磨怎麼快點將錢弄到手,所以沒有過多注意自己的動作。我的手剛伸到投幣口,突然有人從背後“啪”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手冢道郎先生吧!”
聲音極低但很有份量,驚得我渾身打了個冷顫。我屏住呼吸,匆忙將放在包裡的右手抽出,扭頭往回看去。
眼前立著一個男的,就見他一身膘肉,長得更是兇狠,全身掛滿了金銀飾品,猛一看就像是一堵塗了亮漆的牆。再仔細看,鼻樑上架著太陽鏡,脖子上掛著銀鎖,伸過來拍我的手腕上明晃晃的,是金手鐲;腰上系的是瓦倫鐵諾金扣腰帶,那鞋子更是當今少見,是用亮漆漆過的,閃閃發亮。還有那額頭,在街燈的反射下也是光彩逼人。
“手冢道郎先生吧!”
實在太耀眼了,我竟沒有看出,在他後面還有一個人。這個人穿一身黑色西服,有四十五歲左右。因他站在光球的後面,則更顯殺機。好像是他在叫我的名字。大概是因為口中正嚼著潤喉糖的緣故,聲音顯得極其低沉。
這兩個人簡直就像是畫上的人物,性格太分明瞭。看清之後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警察呢。
“在外面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能否請您先抽出點時間來跟我們聊聊。”
黑西服的話很是謙恭,可是光球的態度卻實在是有點蠻橫。揪住我肩頭的手還沒鬆開,為了給我施加壓力,又將那張粗糙的臉也湊了過來。我極其厭惡地甩開了他的手。
“不好意思,請再等我三分鐘。我正在興頭上呢。”
“小子,大哥說了有事要找你,聰明的話乖乖地過來。”
光球面帶怒氣,小樹般粗的胳膊又伸了過來。
我往後退了兩步,輕巧地閃開了他的胳膊。右手迅速伸進包裡,拿出了高壓電流槍,把槍頭指向面前的兩個人。
“看看這是什麼?”
到底是見過場面的人,就見二人的眼角喇地掠過一絲恐懼,臉也緊張得像幹了不久的水泥一樣。
“為了安全起見,須事先交待一下,這裡面裝有電池和集光器,釋放的能量會高出一般的五倍,稍不小心,可能會傷及心臟的喲。”
“小子,你……”
光球氣得渾身直打哆嗦,黑西服僵硬地擠出幾絲笑來,低聲說:
“放出火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小子知道嗎?”
黑西服忘了剛才賣弄文雅的腔調,露出了本來的兇惡面孔。我左右晃了晃手中的“槍”笑起來。
“您誤會了,誤會了,這是我用來作業的工具。我不是說了嗎,再等我三分鐘。”
兩人依然緊鎖眉頭,對我半信半疑。我毫不理會,徑自走到自動售貨機前,把高壓電流槍頭對在硬幣投入口的金屬部位,開啟開關。
當電壓達到二十五萬伏時,面前迸出了火花。
我沒看錯,這是一臺舊型號的機子,它既沒有高壓分流電路,也沒有保護電路——就這麼簡單,在高壓的干預下,顯示屏上的數字開始動起來,直到最終顯示出最大限額——“九百九十九元”
我趕緊拉下找錢控制桿,“嘩啦嘩啦”,九百九十九元的硬幣從找錢口掉了出來。
“看明白了?”
回頭一看,只見光球驚得張大了嘴,黑西服也瞪起了三角眼,眨個不停。
“自動售貨機這玩藝,是用微機來識別硬幣並進行資料管理的。要對付它得靠高壓電流。電壓負荷加大,顯示屏顯示資料就增大,相反則減少。微機就是按這種二進位制的程式來工作的。”
再看眼前的兩個,一動不動,就像是被數學老師罰站的笨學生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看,這種舊型號的自動售貨機裡起控制作用的微機,它沒有設計防備外部高壓電流襲來時的分流電路,也沒有保護電路。因此,當遇到高壓電流槍釋放出的高壓電流時,它就會判斷失誤而執行錯誤指令。”
看著面前的兩個呆子、我有點得意地晃著腦袋繼續講起來。
“可是,如果電壓太高,有時裡面的CPU(中央處理器)就會給破壞,那樣的話,即使能拿出錢,也不見得會像我現在這樣拿到最大限額。再說現在裝配保護電路的新型售貨機越來越多,幹這行越來越危險不說,收人也越來越少。”
我收好車票錢,回過頭來問: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這一問黑西服好像才回過神來,為了挽回他的面子,急忙裝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來,空咳了一聲後說:
“西島雅人是你的朋友吧!”.
我抄起手,在自動售貨機前假裝深思起來。
“朋友倒算不上,不過,說老相識倒是一點不錯。”
“那傢伙說和你是朋友。”
“那太榮幸了。”
“你小子別貧嘴!”
光球往前跨了一步,黑西服拿眼瞪了一下,制止了他。一個人看上去極兇,另一個卻顯得溫和。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警察和一個地痞。多巧妙的搭檔啊。順便說句,值得慶幸的是,至今我還沒被警察拜訪過。
黑西服抖了抖肩上的灰塵,往上挑了挑三角眼,目不轉睛地盯住我。
“總之,那個自稱是你朋友的西島雅人現在在我們手上。手冢先生,我們呢,只是按他的盼咐來接您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
“您朋友在他借款明細表中的擔保人欄裡填了您的名字。”
“擔保人?”
黑西服迫不及待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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