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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陽安省府,貢院還是落在城東南。兩日前,貢院外已有重兵把守。今日午時一過,各州府生員就陸陸續續地聚集到貢院外。

申時一到,銅鑼響,貢院大門從裡開啟,走出一行錦衣帶刀侍衛。四人一組,一個報名,一人查檢,一人監察,還有一人候在一旁。

“濟崇府水蓮鎮,楊斐。”

“江舟府三孟鎮,孟桐雲。”

“齊州府尚集街,詹雲和。”

報到名的生員,不敢拖沓,立時拎考籃快步上前,按指示脫去襴衫。侍衛先拿畫冊,確定是考生本人,再仔細翻查襴衫、考籃。如沒有問題,就示意候在一旁的侍衛領考生入內擦洗。

貢院外,人擠人,但無一敢大聲喧譁,都靜靜等待。

“範州府楚田鎮,楚陌。”

一聲落,各生員神色均有變,這位可是此回鄉試解元的大熱門,關鍵他才十七歲。今日不再著黑衣的楚陌,一身襴衫為他掩去了兩分冷鋒,拎著只小小的考籃,不急不緩地走向貢院大門。

在經過一人時,餘光掃到一隻眼熟的繡囊,微微上揚的嘴角落了點點。輕掀眼皮,人已到侍衛跟前,上交考籃。

第23章 鄉試

大景朝,戒於前皇朝黎氏覆滅之因,自建國以來,三代帝王都大力壓制、打壓氏族大家,且十分重科舉。建國五十三年,凡涉科舉舞弊的官吏,無一活命,更有甚者,罪及三族。

重刑之下,穢跡退。近二十年,朝野上下再無官吏敢汙科舉清正。

考生進了貢院,就是九日不得出。能出的,均是生死不知被抬出去的。貢院之外仍重兵把守,貢院之內,五步一監察,還有錦衣帶刀侍衛巡視。

九日於內於外,都甚是煎熬。八月十七這日時候一到,銅鑼響。三刻後,貢院大門開啟,有考生滿面鬍渣,步履飄浮地走出,貢院外頓時沒了安靜。

擠在人群裡的吉俞,踮著腳尖伸長脖子張望著。這九日,他幾乎就守在貢院外。見到侍衛抬人出來,也不管身形似不似,都會上去辨認。

事實證明,老三身子很健壯。

人群中,一面色暗黃,嘴被亂須淹沒的中年男子,踉踉蹌蹌地跟在一位唇口翹幹皮的少年身後走出。

那少年,吉俞認識,叫楚陌,昌平二十二年範州府小三元,之前貢院外一群人盯著。瞧他腳步依舊平穩,吉俞不禁生了羨慕,到底是年輕,比起其身後那位眯著眼瞅了好一會,那看不見嘴的中年好像是老三。

確定之後,吉俞趕忙擠出人群,衝上去把人架住。吉彥似被刀剮了一層,之前穿著正好的襴衫,現空蕩蕩。才被架住,兩眼上翻頭一歪就暈了。

吉俞比不得成日在村裡跑的吉誠,一個不防,差點沒撐住。可就算撐住了,他也拖不動暈了跟爛泥沒兩樣的吉彥。

“陌哥。”

一狹長眼青年與個娃娃臉跑向少年,一人一邊想要架起他。少年側身拒絕,吉俞見之立馬出言:“兩位小哥,能否搭把手?”

狹長眼遲瀟和娃娃臉陳二道正尷尬,聽著音想都不想便去幫忙。

陳二道抓起吉彥的左胳膊,架到自己肩上。遲瀟一把拉過吉俞,替了他。兩人架著吉彥,還朝走在前的那位翻兩白眼,這位主兒哪有個考完鄉試該有的樣兒?

空了手的吉俞,乾巴笑著,他要做點什麼?對對對,領路。

“多謝多謝,請二位隨我這邊來。”

“不客氣。”

巧的是,吉俞僱的馬車與遲瀟、陳二道趕來的馬車拴在一塊。將吉彥弄上車,兩人轉身就跳上了自家馬車,高高興興地驅馬離開。

吉俞眼睜睜地看著楚陌還站在地上,而來接他的馬車已噠噠噠地跑了。想笑,但又覺太失禮。清了清嗓子,上前說話。

“你住在哪,我送你。”

楚陌望著遠去的馬車,笑之:“不用了,他們會在前頭街口等我。”遲瀟和二道,比他大三歲,與他幾乎是一道長大。兩人都是家中幼子,少受管束。他中了秀才之後,遲爺爺和陳三爺就有了別的打算。

正好,他也確實需要幾個知根底的人。

馬車裡老三還昏著,吉俞見他不似客道,就拱手道別了。車伕抖韁繩,馬抬蹄,拉著車離原地,車廂下的那抹墨綠沒了遮擋。

楚陌轉過眼看去,移步撿起地上的繡囊。囊中放了薄荷葉,聞之醒神。囊上繡著的小像,圓頭圓眼雙眉彎彎,雖說不像吉彥,但也有些神似。

腦中浮現出她與小兒私語時的笑顏,真摯暖人,不含有一絲別有用心。聽迅爺爺說,她叫吉安,是家中老來女。楚陌捏了捏繡囊,耳邊又迴盪起她說予那女娃的話,輕聲似自語:“你學會保護自己了嗎?”

以她的相貌,吉彥出息於她並非是好事,她可有意識到?還送人寓意這般好的繡囊。

西街口三元客棧,早早就請了大夫坐樓下大堂。有考生歸來,大夫立馬上前號脈。客棧掌櫃吩咐廚房,熬了雞汁粥,清淡又養人,分到各廂房。

與往屆一樣,這兩樣都不用銀錢。客棧只望著樓裡能出一二孝廉,圖個名圖個吉利。

不等到客棧,吉彥便打起呼嚕,吉俞頓時不急了。到了地兒,兩個店夥計迎上來,樓里老大夫見人昏迷,疾步跑出,號了脈撫須笑道:“無事無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昏睡到夜半,吉彥餓醒。吉俞立馬端來一杯溫水:“先潤潤口。”

吉彥餓得胃都疼,口裡幹得舌都蔫吧了。爬起接過水,大口喝。一杯下去,不到哪,再來兩杯。感覺舒服了點,他開口問道:“現在幾時了?”

“子時剛過。”吉俞不給他倒水了:“我讓店家把熱水拎上樓,你洗洗。”一身的味,跟他老丈人才殺過豬時有的一拼。

“好,”吉彥眼掃過周遭,心亂跳著。這一關總算是熬過來了,就不知結果能不能如他願?他已經盡全力了。

從上倒下將自己刷了一遍,又修剪了鬍鬚。穿上乾淨的衣衫,坐在榻上進了兩碗雞汁粥。沉靜下來,吉彥垂首開始想家中事。

黃氏有意氣娘,他一開始只以為其是因雲琴表妹。那時他對娘也有怨,就沒有加以阻撓,偶還會往裡加把火。一年兩年過去了,他見娘對黃氏日漸沒了耐性,心裡竟生了期待。

縣學有一同窗,李煥,是家中三子。他大哥家兒子娶親,問他要銀錢。他二哥學人跑商虧了,要他填窟窿。他小弟家頭生是個男娃,他要給一兩銀的喜錢。

一家子像水蛭一樣,吸附在李煥身上,喝著他的血。李煥為了供養他們,常年就沒個閒的時候,不斷地給書齋抄書,還不惜墮落下流,寫話本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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