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ephalu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君主 第109節,君主,Bucephalus,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我不確定,如果贏的是他們的話,您的姐姐們或是我的父親會給您以同樣的仁慈。”羅伯特說道,“我想我的父親此刻已經知道您平安無事的訊息了,他一定在後悔自己沒有在您的酒杯里加上更大劑量的毒藥。”

羅伯特停頓了片刻,“沒有任何一位國王曾經饒恕過試圖謀害自己性命的人,陛下。如果您是因為我而饒恕我的父親的話,那麼我十分感激,但我必須告訴您,這是一個錯誤。對叛亂者的仁慈只會滋生更多的背叛,他們繁殖的速度會超乎您的想象的。您不能夠處死您的姐姐們,這會讓您沾染上血親相殘的惡名,但至少您可以懲罰那個策劃了這一切陰謀的幕後黑手。”

愛德華睜大眼睛,看著羅伯特,“這樣惡名就落到了你的頭上。”

“無論我怎麼做,新的野心家都會湧現出來的,他們就像花園裡的雜草一樣,即便是用火燒過一遍,再用犁翻過一遍,第二年的春天它們依舊會茂密地生長……足夠多的人已經死了,劊子手割下來的腦袋比我之前預料到的還要多,如果這還不能讓他們學乖,恐怕就只有斧頭真的砍到他們的脖子上時候,這些人才能夠明白事理。”

“您父親已經過氣了,他作為政治家的部分已經死去了,還留在世上的不過是一個苟延殘喘的衰朽老人罷了,對於他而言,每一天這樣的生活都是折磨,這是對他最合適的懲罰。”

“薩福克女公爵作為您父親的同謀,她的爵位和財產會被沒收,她本人會被軟禁,但我會為她未出嫁的女兒每人準備一筆嫁妝,畢竟她們也是王位的繼承人。您的哥哥吉爾福德和他的妻子在這場陰謀中是無辜的,他們會被逐出宮廷,回到他們結婚的那座莊園居住……幾年之後等風波過去,我會頒佈大赦令,解除對他們的限制,您的母親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去和他們一起居住……我想她應當不願意再和您的父親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恐怕確實是如此。”羅伯特苦笑了一聲,“我們的家庭如今都四分五裂了,過去宏偉的大廈如今剩下的不過是斷壁殘垣。”

“加德納主教就要退休了,在新一屆內閣裡,我希望你能接受陸軍大臣的職務。”

“您忘記了,我是叛逆者的兒子。”羅伯特說道,“這不合適,陛下。”

“你是粉碎叛亂的功臣,比起那些首鼠兩端的隨風草和那些躲在自己的洞窟裡等待風暴過去的犬儒,你更有資格擔任這樣的職務。”

羅伯特含混地“嗯”了一聲,並沒有明確地表態。

馬車駛入了漢普頓宮庭院的大門,車輪從碎石路上駛上了王宮前那用堅硬而潔白的石板鋪就的平坦廣場。

當車門開啟時,國王看到塞西爾的那張臉已經在那裡等候著他了,那張平日裡總是自信張揚的臉上卻帶上了一絲迷茫和驚愕,當羅伯特跟在國王身後下車的時候,塞西爾眼睛下方的肌肉竟然發出了一陣微小卻十分清晰的抽搐,令國王感到頗為意外。

“您這是怎麼啦,是有什麼壞訊息嗎?”

塞西爾看了一眼國王,又看了一眼陛下身後的羅伯特,“是也不是,陛下。”他咕噥道。

“這是怎麼回事?”國王皺起了眉頭,“您是在和我打啞迷嗎?是戰場上傳來了不好的訊息嗎?”

“並非如此,陛下。”塞西爾支支吾吾地說道,“對於國家而言,這也許算是個好訊息;對於您而言,這訊息是福是禍尚未可知;然而對於有些人而言,這是個悲慘的訊息,陛下。”

“這都是些什麼話?到底是什麼事情,先生?”國王有些失去耐心了,“我命令您快講!”

“伊麗莎白公主派來了信使,陛下,一位和平的信使。”

“所以她願意投降了?”

“從某種程度上是的……信使就在宮裡,我想還是讓他親自給您介紹情況會更好些。”

“想必他不會像個斯芬克斯一樣讓我猜謎語。”國王冷笑了一聲,“讓他來我的書房。”

塞西爾如蒙大赦般地轉身就走。

“他今天的樣子真是奇怪。”當國王和羅伯特走上巨大的大理石主樓梯時,愛德華嘟噥道。

“在這場叛亂之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感到奇怪了。”羅伯特說道。

兩個人走進了陛下的書房,國王走到寫字檯後,坐在了他常坐的那把扶手椅上,羅伯特則坐在了房間一側的緞面沙發上。

過了五分鐘,塞西爾走進了房間,跟在他身後的是托馬斯·懷亞特爵士,剛剛從肯特郡策馬趕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僕人,他們把手裡的匣子放在壁爐旁的一張小茶几上。

懷亞特爵士挺著胸,裝出一副坦蕩的樣子,就像是在招待會上一樣,然而在其他人看來,這樣的舉止看上去比起他平日的做派顯得更加傲慢不遜,在這樣的場合,甚至可以被視作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挑釁。

國王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他用獅子般懾人的眼神投向懷亞特爵士,直到逼得對方低下頭為止,這無疑是一場意志的較量,而贏家將在接下來的談話當中掌握主動權。

“我想,您是我姐姐派來投降的信使吧?”見到懷亞特爵士低頭認輸,國王又等待了片刻,方才開了口。

“並非如此,陛下。”懷亞特爵士雖然低下了腦袋,但是那張嘴裡說出的話卻依舊讓國王眼皮一跳,“伊麗莎白公主一直是您堅定的盟友,如今她派我來向您報告,在我們雙方的軍隊的合擊下,叛亂者已經土崩瓦解。這是您和她的勝利,何來投降這一說呢?”

“您說伊麗莎白是我的盟友?”國王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

“難道不是嗎,陛下?伊麗莎白公主殿下從來沒有自立為王,伊麗莎白公主殿下的軍隊對抗的都是您的敵人,伊麗莎白公主殿下與您的敵人勢不兩立,對叛亂者重拳出擊,除了堅定的盟友以外,還能有一個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伊麗莎白公主在這場風波中扮演的角色嗎?”

愛德華直勾勾地盯著懷亞特爵士,彷彿要掀開對方的天靈蓋,看看能夠說出這種顛倒黑白的混賬話的人長了一顆怎麼樣的古怪大腦。

他難以抑制地大笑起來,幾乎讓自己喘不過氣。

“我從來沒有聽過比這更厚顏無恥的詭辯了。”國王說道,“您竟然覺得有人會相信?我即便任命一個低能兒擔任主審法官,他也能看出這純粹是無稽之談,只要幾句簡單的證詞就能駁的體無完膚……”

突然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念頭鑽進了國王的腦海,他的瞳孔一下子變大了。如同雷霆在他腳下炸開一般,他的身體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用一種又驚又怕的眼神看向對面茶几上那兩個黑色的匣子。

“除非……”他用一種陰森的聲音咕噥道,“那匣子裡是什麼?”

懷亞特爵士的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他快步走到茶几前,將匣子開啟。

兩顆已經變成灰黑色的人頭並排放在匣子裡,如今正值酷暑,雖然匣子裡放滿了冰塊和香料,然而惡臭的氣味依舊瞬間充斥了陛下的書房。

愛德華目瞪口呆地看著首席大臣和吉爾福德勳爵正在腐爛的腦袋,那兩顆頭顱上原本飽滿的肌肉已經收縮了不少,把一種扭曲的微笑掛在了那兩張毫無生氣的臉上,兩者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愛德華第一時間不安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羅伯特,正好看到對方渾身無力地跌坐在身後的扶手椅裡面,他臉上的顏色和麵前的兩顆頭顱一樣難看。

“伊麗莎白公主殿下為您除掉了叛逆的首腦,陛下。”懷亞特爵士笑著說道。

“沒有經過法庭?沒有檢察官和法官?也沒有審判?”國王的眼睛裡露出兇光,屋子裡的僕人和侍衛們都低下腦袋,顯然意識到一場可怕的風暴即將到來。

“事急從權,陛下。”懷亞特爵士說道。

“好一個事急從權!”國王冷笑著朝著侍衛們揮了揮手,“把他給我抓起來,扔到塔裡去。”

懷亞特爵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仿若倒春寒當中被凍僵在枝頭的花苞,“您不能這樣做!我是信使,我有我的權利,我抗議!”

“這是您說的,爵士,事急從權啊。”愛德華的聲音裡滿是諷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璃殤決

落日瘋狂懶懶

穿越陸依萍

竹子花千子

我另類?你兒子他還是蛟龍呢!

吃莽莽

最強懟懟女友請查收

松瀾

遇見甜妻萌寶後

酒釀木魚

人在武動,開局簽到藥老戒指

朽木今天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