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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大使朝著國王低下腦袋,那噴了香水的假髮正對著愛德華的鼻子,讓他費了很大氣力才止住打噴嚏的衝動。

“歡迎您,大使先生。”國王禮貌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大使坐下,可這表面的禮貌中透露出的冷漠卻像冬天裡從窗戶縫隙裡漏進來的冷風一樣,怎麼也遮掩不住,“我們是在賽馬會上,不知道您為什麼急著想見我,這時候我們大家都應當好好看賽馬才對。”

“很抱歉打擾陛下,但是我已經求見過陛下許多次了。”大使尷尬地笑了笑,“我國國王屢次催促我,要我向您就我國與西班牙之間剛剛簽訂的條約做出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愛德華說道,“這完全是貴國和西班牙之間的事情,亨利二世國王想要打仗那麼就接著打,如果他厭惡了戰爭,那就和西班牙議和,這完全是他自己決定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國國王擔心陛下產生誤會。”法國大使訥訥地說道。

“我看不出來這些事情當中有什麼會讓人誤會的。”愛德華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看向賽道盡頭,參賽的馬已經各就各位,比賽隨時都要開始了。

“我國國王陛下讓我轉告陛下,與西班牙籤訂和約並不意味著我國外交政策的轉向,西班牙和我國之間的矛盾難以調和,我們並不打算投靠到菲利普國王那邊。”

“但你們也不打算和我站在一邊,不是嗎?即便我們之前已經達成了不少的共識。現在貴國和西班牙籤訂了和約,菲利普就把目光投到了不列顛身上,現在輪到貴國待價而沽了。”愛德華嘲諷地撇了撇嘴,“您看,這一切都非常清楚明白,沒有任何令人誤解的地方。”

“我國國王想要我向您保證,一旦局勢允許,他願意和您一起對抗西班牙的霸權。”大使的腦袋低的更低了,“您一定可以理解,我國如今陷入困境當中,短時間裡實在是難以重燃戰火。”

愛德華沒有回答,法國國王的意思非常明白,在不列顛和西班牙分出勝負之前,對於英西戰爭他決不會插手;而等到勝負已分,他就會像鬣狗和禿鷲一樣,從失敗者的身上扯下一塊肉來。

“當然,如果我國國王得到一些來自您的幫助的話,我國的恢復過程可能會變得更快一些。”法國大使的聲音變得有些侷促,像是他的喉管突然因為某種原因而變窄了一半似的。

“亨利國王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呢?”愛德華意味深長地看了法國大使一眼。

法國大使低頭看著交疊在腰間的兩隻手,顯得有些難為情,“西班牙在談判時曾經向我國提出了一個建議……如果我國願意對不列顛開戰的話,西班牙會支援我國奪取加萊要塞。”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如果貴國願意將這座要塞移交給我國的話……那麼不列顛和法蘭西之間就再也沒有產生誤會的基礎了。”

愛德華盯著法國大使的臉,讓大使藏在假髮下面的頭皮上冒出了許多汗珠,他發出一聲短促而清脆的冷笑,“用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就換取一座要塞……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如果陛下這麼想……那麼我們還是……再等等好了。”法國大使的臉漲得通紅,看上去就要因為天熱而喘不過氣,或是被自己禮服上的領子勒死。

“我並不著急,閣下。”愛德華打了一個哈欠,“您瞧瞧,賽馬就要開始了,我們應該先看賽馬。”

國王的話音剛落,發令槍的響聲就從場地的另一邊傳來。

十匹馬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從起點一齊衝了出去,他們的馬蹄聲在觀禮臺上聽上去都如同雷鳴一般。環形的賽道總共有一英里長,而比賽的終點就位於陛下的觀禮臺的正下方。

七號馬的開局並不算驚豔,它處在第四或是第五的位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它前面的幾匹馬開始逐漸被領頭的那匹銀色的法國馬甩開了距離,可七號馬卻依然不緊不慢地跑著自己的節奏,與領頭羊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它的排名也穩步上升。

在七號馬的背上,少年騎師皮埃爾·巴蒂斯特展現了比起成年人而言都毫不遜色的馭馬技術,有好幾次,他比起成年人而言顯得有些瘦小的身體似乎都要從馬背上被甩下來了,事實上,為了讓比賽公平,裁判在皮埃爾的衣服口袋裡塞上了二十磅重的鉛塊。這些驚險的場面,引起了包廂裡貴族夫人們一陣陣此起彼伏的驚呼,可令人意外的是,十二歲的騎手每一次都成功化險為夷,當捂住眼睛不敢看的夫人們張開眼睛時,皮埃爾依舊穩穩地坐在馬鞍上面。

當騎手們衝上通向終點處的直道時,七號馬已經成為了無可置疑的第二名,距離第一名的三號馬相距不過一個身位。看到這樣激烈的比賽,觀禮臺上的許多人不由得緊張地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男士們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女士們則要把手裡的絲綢帕子都扯爛了,甚至連御座上的愛德華國王陛下,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終於在距離終點線不過五十碼的地方,兩匹馬並駕齊驅了。三號馬的騎手用鞭子死命地抽打著自己胯下的坐騎,可它已經在之前的衝刺當中用盡了所有的氣力,籠頭下傳來嘶啞的呼氣聲,馬蹄蹬地的聲音聽上去也不那麼有力了。與三號馬恰恰相反的是,七號馬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節奏,就和剛剛從起點出發時沒有什麼區別。無可奈何的三號騎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七號馬緩慢卻無可阻擋地將他甩在身後。

在如雷的歡呼聲當中,七號馬率先過線,甩開了緊跟在它身後的三號馬兩個身位的距離。

“獲勝者是伯利男爵的賽馬‘赫克託耳’!”主持人聲嘶力竭地大聲呼喊著。

“好極了。”國王拍著手,朝著塞西爾祝賀道。

七號馬停了下來,隨即馬匹和騎手就被興奮的人群包圍了,人人都想要和勇敢的少年騎手握一握手,再摸一摸七號馬沾滿了塵土和汗水的鬃毛。

金質的獎盃被交給了滿面笑容的愛德華國王,陛下手捧著金盃,走到正在和塞西爾擁抱的騎手那裡。

“祝賀您,先生。”國王打量著獲勝的皮埃爾·巴蒂斯特,這孩子臉上依舊沒有脫去少年的稚氣,任何看到這張娃娃臉的人,恐怕都沒辦法將這張臉和皇家賽馬會的冠軍聯絡在一起。

皮埃爾單膝跪地,從國王的手中接過獎盃,“感謝陛下。”他的聲音同樣聽上去奶聲奶氣的。

國王又轉向塞西爾,“您做了一件高尚的事情,您讓這孩子得以充分發揮自己的才能,先生,我祝賀您。”

塞西爾興奮地朝著國王鞠躬,“也祝賀您,陛下,您贏得了三千英鎊。”

一位殷勤的主辦人走上前來,他手裡的托盤當中擺滿了金幣。

“這是陛下贏得的彩頭。”

愛德華國王拿起幾枚金幣,在手裡把玩了幾下,又將它們放回了盤子裡。

“請您代替我將這筆錢捐給倫敦的濟貧院。”國王命令道。

人群為國王的善舉而熱烈的歡呼起“國王陛下萬歲”來,其中不少人都是發自真心的。

國王點了點頭,對大家的熱情表示感謝,隨即就朝著等在出口處的馬車走去。

第184章 邀請

1557年8月28日,兩艘不列顛戰艦經過半個月的航行,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加的斯港,港灣入口處的瞭望員向城裡的港務局發出訊號。

兩位引水員分別乘坐小艇,在港口的防波堤附近登上兩艘戰艦,然而他們並沒有引導兩艘船在岸邊的碼頭上靠岸,而是指引著她們在港灣的正中央下錨。

一俟鐵錨落入水中,船帆和纜繩都在桅杆上收好,兩艘大船上就分別放下了兩艘小艇,每艘小艇上配了四個水手來划槳。西班牙大使和他的隨員們,連同他們的行李被一道放上了小艇,根據港務局的安排,這四艘小艇將運載西班牙乘客到碼頭,在那裡接上等候的不列顛外交官們,待小艇返回大船之後,兩艘不列顛戰艦就會起航,不會在加的斯港做任何的逗留,甚至連補給清水和物資的時間也沒有留下。

四艘小艇像是飛魚一樣劃過海面,四隻船槳拍打著水面,在船身後留下一團團的白色泡沫。當小艇靠近岸邊時,早已等在那裡的幾個值班水手抓住被船上的水手投擲過來的鐵鏈,將小船拉到岸邊來。

小船在岸邊只停留了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舊的乘客下了船,新的乘客連同他們的行李一起被裝上了小艇,在那些箱子當中放著一個格外醒目的柳條筐,筐子裡面向外散發出石榴的清香。

羅伯特和他的隨員們剛剛在小艇上坐好,四個槳手就發了一聲喊,小船輕微地抖動了一下,就從碼頭邊上劃開了。乘客們在港灣的中間登上了大船,一個小時之後,兩艘大船拔錨離開了港口,等到太陽在地平線上落下時,這兩艘船已然消失在西邊水天相接的地平線上,融入到那裡殘餘下來的幾縷微光當中。

兩艘船一路向著西北方向駛向大西洋,從加的斯起航的第一晚還算得上是風平浪靜,可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船上的瞭望員就注意到了天際線上升起來的烏雲,很快,從亞速爾群島方向吹來的強勁的西風已經吹到了船邊,兩艘大船立即開始向一側傾斜,驟然變得猛烈的浪花湧上了兩艘蓋倫帆船高高的甲板。

在暴風雨當中掙扎了十二個小時之後,勒託號的船底已經開始進水,而忒修斯號的桅檣也已經損毀過半,斷裂的纜繩和破碎的帆布像水母的觸角一樣,在黑夜中隨著風的節奏瘋狂地舞動著。西風將兩艘船朝著葡萄牙海岸的方向吹去,海岸上的懸崖峭壁的朦朧暗影像是一團團黑霧一般出現在船員們的目光裡,離船時近時遠。在那些懸崖峭壁之下無疑是無數嶙峋的礁石,輕輕碰撞一下就會在船底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船員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兩艘船遠離這片危險的淺灘。

當天光放亮之際,駭人的暴風雨終於停歇了,但兩艘船的底倉裡已經分別積了兩英尺和三英尺的水,它們就像兩個患上了水腫病的人一樣,在海面上步履蹣跚地挪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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