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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麼要緊事。”他說。“石中澗著人去打聽了,傍晚應當會有迴音,不必擔心。”

煙雨聽話地點了點頭,正待要再謝謝小舅舅,便見芩夫子自門裡走出來,見到顧以寧,忙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六公子可是來尋太主?她今兒出去逛花市,沒知會您一聲?”

顧以寧倒不是來尋祖母,只是既然芩夫子既然問了,便隨口應了一聲好。

芩夫子就來喚煙雨,“來吧,今兒給你看個稀罕物。”

煙雨的好奇心立時就被勾了起來,向著小舅舅欠身道別,這便隨在芩夫子身後,往學堂裡去了。

顧以寧望著那抹纖柔的身影慢慢不見了,攤開了手心,五枚粉嫩精緻的貓兒爪髮飾,小小地安靜地躺著。

他往西府走,到了書房時,親軍衛指揮使羅映洲正候著他,急切切地說起了今日得來的訊息。

“你可記得上一回我同你說過的事?”羅映洲言語謹慎,見顧以寧挑眉,這便低聲道,“陛下身體抱恙,想著讓幾位王爺公主床前侍疾,東宮按下不發,只宣來淮南王以及幾位公主,稱北地戰事吃緊,范陽王不能前來侍疾。”

顧以寧點頭說知曉。

此乃陛下家事,羅映洲身為親軍衛指揮使,深得陛下信任,傳遞資訊一事,自然全權負責。

東宮生怕皇權旁落,承繼有變,千方百計阻止范陽王進京,深恐他得了皇父之秘宣,故而百般阻撓。

羅映洲的聲音愈發低了下去,“昨夜,京口、瓜洲、龍潭一帶,有一幫水匪大肆搶劫搜尋,對於瓷器茶葉絲綢毫無興趣,一心尋人。”

“舶商裡有人同這些水匪交了手,拽下了其黑色夜行衣裡的領飾,其上繡了這樣的紋樣。”

羅映洲將領飾擱在桌上,顧以寧不過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紋樣的來歷。

“獅虎營。”

獅虎營是東宮暗衛。

羅映洲很篤定地說了一聲是,“是誰值得他們這般大肆搜尋?”

顧以寧的眉頭幾不可見的一挑,說了一聲不好。

羅映洲連忙問道:“怎麼?”

顧以寧站起身,慢慢將五枚小貓兒爪放在了書案上。

煙雨的孃親從廣陵回金陵,搭乘的一定是船隻,這般看來,應當是撞上了獅虎營,這才耽誤了行程。

他叫來另一名喚做吳運水的長隨,低聲又吩咐了幾句,遞給他一枚貓兒爪,道,“尋著了,將此物拿於她看。”

吳運水領命而去,羅映洲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不關心那一位的行蹤,卻去尋貓兒爪的主人?”

顧以寧神思迴轉,眸色裡就有幾分歉意。

“這也是要緊事。”

他請君映洲坐下,又命人取來運河的航運輿圖,同羅映洲一道推演,一直到了午後,羅映洲留下用飯,不免就說起了他的夫人。

“她祖上世居齊魯,是個率真的性子,可是每每同我說話,總是雲裡霧裡,嘴上說東,心裡想的卻是西,叫我好生頭痛。”

他說著,有些煩惱地看了一眼顧以寧,“罷了,你不曾娶親,也沒個心愛之人,自然不會懂。”

顧以寧擱下了筷箸,極仔細地拿棉巾拭手,良久才道,“譬如,她嘴上說喜歡天氣放晴,可日光當真來了,卻要躲開。”

羅映洲手裡的一勺百合蝦球在嘴邊頓住了,他直點頭,“對對,女兒家怕曬,無論晴雨,出門子總要撐把傘。”

他忽得很疑惑,“你如何會知曉。”

顧以寧但笑不語。

女兒家原來是怕曬,只是卻不曾見過她在日光下撐傘。

煙雨那一廂隨著芩夫子進了學堂,學了新的染色技巧,到了午間便辭別了芩夫子,要回斜月山房去——孃親這一時應當家來了吧。

只是將將出了“煙外月”,就被前來的一位侍女攔住了去路。

這位侍女煙雨認得,是那一晚她去尋孃親,在二房門前遇著的侍女芳苓。

她向著煙雨福了一福,溫聲道:“表姑娘,蘅二奶奶叫我請您過去一趟。”

煙雨經過上次的教訓哪裡敢隨意同人走,便垂了眼睫,想繞開她走,哪知芳苓一下就攔住了她,大著膽子哀懇道:“姑娘,您別怕,這一回真是蘅二奶奶叫我來請您。上一回騙您的行香,叫人打了個半死攆回了家,奴婢哪裡還敢啊……”

煙雨很驚訝,“叫人攆回了家?”

芳苓點頭說是,“聽說是西府大管事過來傳的話,只說她衝撞了貴人,我家奶奶二話沒說,就聽從了。”

煙雨心頭一撞,慢慢地想明白了,眸底就泛起了淺霧。

“舅母叫我有何事?”

她這般一問,芳苓就知她意動了,忙擠開了青緹,攙著煙雨慢慢走,“大抵是尋不著姑奶奶,才想問問您。”

煙雨心裡忐忑,一路隨了芳苓入了河清園,進了正堂,蘅二奶奶正背倚著大迎枕閉目養神呢。

煙雨規規矩矩地喚了一聲二舅母,蘅二奶奶才乜了她一眼,面龐上浮起了若有似無的笑。

“這府裡的表姑娘一茬一茬地來,數你住的最久,也是同咱們最親近的,我應你一聲二舅母,還沒怎麼同你敘過話,也是我的不周。”

煙雨哪裡聽不出她語音裡的輕蔑,這便欠了欠身,輕聲道:“甥女該時常探望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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