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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上有藥店,順便幫我買瓶骨質寧搽劑和消炎藥,沒有就算了。麻煩姐姐了。】
陶野那邊顯示了很長時間的正在輸入,她應該是想問問夏星眠為什麼要買藥。但不知為什麼,她最後還是刪去了所有疑問,只回過來一個字:
【好。】
夏星眠困得很,又鑽回被窩裡小睡一會兒。
睡之前,她取了兩顆星星糖,含在嘴裡。似乎只有伴著這樣的甜,她才能睡得稍微踏實一些。
再醒來時,是被敲門聲驚醒的。
困難地睜開眼睛。
嘴裡的糖早就沒了,留有一點甜後的微澀。
她昏沉地爬起來,走去開了門。模糊看到陶野拎著保溫桶站在門邊。
對面的人穿著駝色的羊羔絨大衣,頭髮夾了卷,口紅是枯玫瑰色,耳垂上晃著那雙熟悉的銀色耳環。
她似乎看得清,又似乎看不清。她能看見陶野身上每一部分的顏色,但卻只能看到一個個朦朧的色塊,像那種低畫素的老遊戲。
一抹冰涼覆上額頭,隨即傳來焦急的女人聲音:“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夏星眠半闔著眼皮,小聲喊:“姐姐……”
她感覺到對面的人走近了一步,抬手抱住了她,及時地給了她一個支撐點。
包裹住她的懷抱很柔軟,大衣表面塗著些許室外風雪的凜冽,領口卻散出暖熱的溫度,伴著一股好聞的清冷香水味。
她認得這個味道,陶野送她那條圍巾上就是這股香味。她一直都沒捨得洗那條圍巾。
陶野託著她,半抱半攙地送她回了臥室,扶著她躺下。
給夏星眠蓋被子時,陶野注意到了她紅腫僵硬的右手指,眉頭瞬時鎖緊。
“你的手怎麼了?”
夏星眠把手藏進了被子裡,沒答話。
“去醫院吧。”陶野勸道。
“不用了,擦點藥就行。”夏星眠強撐著理智,“再吃點消炎藥,明天起來應該就好了……”
陶野才皺起的眉頭緊了緊,“就靠自己硬抗怎麼行?”
夏星眠固執地搖頭:“我真的沒事。”
陶野也沒辦法了,看著她嘆了會兒氣,又問:“怎麼會弄成這樣,是誰欺負你了嗎?”
夏星眠側過臉,把鼻尖埋入枕頭,聲音沉悶又微小:“沒有……沒人欺負我。”
陶野問:“真的?”
夏星眠又不說話了。
陶野沒有再緊追著逼問,她慢慢在床邊坐下來,彎腰,摸了摸夏星眠鬢邊被汗濡溼的絨發。
“算了,不想提就不提了。”
她看著夏星眠,眼底流露著心疼,和一絲微淺的無奈。
“我明白,說不出口的委屈才是最委屈的,畢竟有的時候……”她頓了頓,又輕嘆口氣,“我們還要跟自己的自尊心逞強。”
陶野說這句話時用的主語是「我們」,而不是「你」。
夏星眠心裡最後的防線突然就被沖垮了。
陶野之前說「我懂你」。
她是真的懂她。
她一下子哭了出來,所有的偽裝都被這一句話輕巧地扯下。
其實世上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高冷孤傲,不肯低頭的人多是在逞強。而習慣了逞強的人,總是耐得住各種殘酷的揉搓捶打,卻耐不住一句刺入心坎的安慰。
夏星眠把頭深深埋進被子沿,很小聲很小聲地啜泣,囁嚅著:“姐姐,是陸秋蕊,陸秋蕊弄傷了我的手。我還要……彈琴的手……”
說到彈琴兩個字時,她聲音抖得不像樣子。
陶野馬上俯身過來,把哭成一團的夏星眠抱進懷裡,不停地拍著她顫抖的背,揉動她的髮絲細軟的腦袋。
“陸秋蕊大壞蛋!”
她在夏星眠耳邊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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