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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奏老師的鋼琴聲緩緩響起,許策握著話筒唱了一段副歌,歌聲清朗溫潤,很慵懶很好聽,別有一番纏綿繾綣的意境。
許策唱歌的時候一直半斂著眼,到最後那句歌詞時,他抬頭看向鏡頭,目光深情專注,好似透過鏡頭與手機螢幕前的池越對視。
池越聽到自己震耳發聵的心跳聲,半點都捨不得移開目光。
棒球棍對池越說:“這首歌,是策哥唱給你的。”
舞臺上,許策看著螢幕前的池越,淺吟輕唱:
有人說
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
忘不掉的過往
熬不過的寒冬
放不下的愛人
時光都會替我們輕描淡寫
然而
韶光荏苒
朝暮迢迢
你卻是例外
池越聽許策唱歌的時候,許策做了一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得了重病,不堪折磨選擇輕生,也許是對人世間仍有眷戀,他的魂魄並未離開,而是寄居在自己的墓塋裡。
然而,他這縷輕飄飄的魂魄大多數時候都在沉睡,很偶爾才會醒來,也不知道是在他死後第幾年的冬至,池越來看他,還帶來一束生氣勃勃,漂亮得不得了的紅玫瑰。
池越動作很輕地把玫瑰花放在他的墓前,正巧這個時候,魂魄睜開了眼。
“我又來看你了。”池越伸出手,指腹輕柔地在石碑上撫過,凝聚的露水被拂去後,出現了許策的名字。
“清明,中元,冬至,新春……你說,我哪次沒來見你?”池越垂眸看著石碑,目光溫柔,“你卻心狠,一次都不來見我。”
“以前都是我不好,你那麼害怕的時候,心裡是不是也希望我能發現。可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不理你,欺負你,讓你獨自面對一切……”
“哥,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問過每一個人,他們都見過你……”池越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石碑上,魂魄突然間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潮溼的熱意,“你就回來看看我,好嗎?求你了……”
池越的眼淚砸在石碑上,像是要把許策的魂魄灼燒出窟窿。
“哥,我想你了……”
魂魄本無知覺,可是那一刻,他痛到不能自已。
他拘摟著透明的身體,破碎的喉嚨想要哭出來,喊出來,但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池越本該是快樂的,耀眼的,神采飛揚的天之驕子,而不該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墓園,冬日凜冽的寒風肆虐過他的身體,流著淚對著一張黑白相片說“我想你”。
猩紅的血從池越的嘴角溢位,蜿蜒而下,砸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氤出一個個褐色的印子,許策的魂魄盤旋在池越身旁,淒厲地哀嚎,一次又一次徒勞地奔向他。
最後,池越倒在了許策的墓碑前。
彤雲密佈的天空突然降下暴雪,轉瞬間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魂魄驚恐地俯衝而下,卻再也尋不到池越的身影。
從噩夢中驚醒時,許策的思緒仍然停留在夢境裡池越口吐鮮血,自己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的那一幕,許策整個人被洶湧而至的悲慟席捲,雙手緊緊攥著心口,眼淚不受控地滾落下來。
“策兒?”祁青泓推門進來,見到許策抱著被子坐在床上,滿臉都是斑駁的淚痕。
祁青泓的聲音放得很輕,“怎麼哭了?做噩夢了?”
許策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
“我……下午,我…醒來前,你沒對池越亂講話吧?”
祁青泓抽了兩張紙巾砸到許策身上,恨聲道:“戀愛腦的臭小孩!我能亂講什麼?我真搞不懂,那小子究竟有什麼好!睡著了還要為他哭。”
“你如果真的放不下,我就把他給你綁家裡去,一年不行就兩年,大不了再來個五年!他總會從了你!”
許策用紙巾擦乾淚,眼尾慢慢彎起來,梨渦若隱若現,“他高中的時候打架就挺厲害的,現在個子可比你還要高了,還比你年輕,你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祁青泓:“……他哪裡比我高!你眼睛瞎了!”
許策笑出聲,過了一會兒笑容又慢慢斂去,“我剛剛…夢到不太好的事了……青泓,你說,我真的痊癒了嗎?”
“痊癒了。”祁青泓肯定地拍了拍許策的肩膀,“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戴老先生的話,他老人家親口告訴你的,你痊癒了,就算怕雪,就算偶爾會做噩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
“你也有害怕的事情嗎?”許策問。
“當然有。”祁青泓將目光轉向窗外,“我怕辰辰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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