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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

季十八走累了,在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日頭正烈,樹下陰涼清爽,甚是怡人,季十八喘了口氣,開啟水囊喝了幾口水。

此時離季十八收到冉非澤最後一封信已是過了近六年時光。這些年季十八長了不少本事,師父和大師兄都覺得他可以獨自遊歷磨練去。季十八也正有此想法。他收拾了行裝,先回了一趟家,家裡父母弟弟弟媳侄兒都好,他放了心,然後就往東去。

他牽掛著一個人,那個似乎是他師父又似乎不是的冉非澤。

冉非澤給他寄了一封信,信中說他與他娘子蘇小培往東而去,過著神仙一般的逍遙日子去了,讓他們勿掛勿念。這信白玉郎也收到一封,大家都替冉非澤高興。大師兄說冉非澤這人一向獨來獨往,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有他家姑娘陪著他,想必他是真的逍遙自在,再無遺憾。

可是季十八有遺憾,他總覺得收到了這封信,似乎之後再無見面的可能。他聽冉非澤說過,他的師父在他藝成之後就離開了,再沒有回來。難不成這冉非澤也如他師父一般,覺得鑄劍之藝已經教給了他,也打算從此雲遊四海,再不回來?

可是季十八覺得很對不起冉非澤,他沒有正式拜過師,卻學了他的手藝,冉非澤沒在乎,季十八心中卻總覺得欠了他的。這幾年裡,季十八認真研習玄青派的武藝,也將冉非澤留下的書冊鑽研通透,他一直留在武鎮,因為冉非澤留下的鑄窯在那裡。他一邊習武一邊鑄劍,後來再有人問他,他也終於抬頭挺胸地說,他師承玄清派以及--冉非澤。

江湖裡一人拜兩門是醜事,是無德無義。但師父默許了他,師兄理解他,而他那個從來沒喊過一聲師父的冉非澤更是什麼都沒計較就把本事教給他,把師門秘籍留給了他,所以他還在意什麼旁人的眼光呢。有德無德,有義無義,不是旁人說了算的。旁人還說冉非澤奸詐無良,而就他看來,他的冉師父卻是大仁大義,胸懷寬廣之人。

那日,師父江偉英對他道:“你既是學成,便去江湖各處走走吧。學武學義,並非困在門中便能成事。你心在遠處,自是去遠處磨練磨練方好。”

季十八答應了。他覺得,師父江偉英這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他欠冉非澤一聲“師父”,他想再見他一面。

季十八背上了一個奇大的箱子出發了,箱子外面掛著他的大刀,箱子裡裝著許多鑄劍需要的獨門工具,很重,但季十八覺得他背得起。他答應過冉非澤,要把他的鑄劍技藝傳承下去。他想好了,他要往東去,尋不到冉非澤,便尋資質優秀心地善良的少年傳他們技藝。

季十八在外漂泊了近一年,沒有打聽到冉非澤和蘇小培的訊息,只是聽說有人見過一個壯實的漢子帶著一位短髮娘子,兩人很是恩愛,只是最後去往了何方,卻是無人知曉。

季十八尋覓無果。後來,他在一個村子裡見到了一位很和眼緣的少年,可那少年有病重的父親需要照料,不能跟他遠走學藝。季十八沒介意,他留在那村裡,教了那少年基本的鑄器本事,讓他能有門手藝,養活自己與父親。

季十八離開那村子後就一路往平洲城的方向走,他在那村子時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把適合白玉郎使的劍,他打算回武鎮把劍鑄出來給白玉郎送去。他出來找冉非澤是與白玉郎招呼過的,兩個人一起喝了酒,說了說往事,奇怪的是,他們竟然都記不太清蘇小培長什麼樣,除了短髮,還有什麼?

季十八又說起白玉郎更適合使劍的事,白玉郎瞪眼:“你見過捕快使劍的嗎?當然是捕快刀更威風。”

季十八那時也不生氣,只說:“你見過一人拜兩個師門的嗎?我不就是?如此也不見得不好。你們做捕快是為了捉賊擒兇,有稱手的兵器才是好的,官府給佩了刀,不表示捕快就適合刀啊。人人皆不一般,何必拘泥。”

那時候白玉郎眼睛瞪更大:“十八啊,你說話居然有點像冉叔了。”

像嗎?季十八在樹陰下扯了扯領口,又喝了一口水。那之後他上了路,不過後來有收到白玉郎的信,信上說他要是使劍,就一定要是把特別特別好的劍,天下第一劍。他說要季十八鑄的才好。

季十八當時看了信就笑,他知道這是白玉郎在鼓勵他。那日在村子裡教少年鑄器時,他又收到了白玉郎的信,信上說他升了捕頭,言辭之中得意非常。季十八很是替他高興,這一高興,忽然想到了一把劍,那定是再適合白玉郎不過的好劍,既是尋人也無訊息,他乾脆先回去給師門報個平安,再給白玉郎早日鑄劍出來,算是給他當上捕頭的賀禮。

季十八在樹下坐了好一會,看了看天色,再行個小半日應該便能到那個叫杏花村的地方,今夜便在那裡借宿一晚好了。他從包袱裡掏出紙包,拿出他身上最後一塊乾糧餅子,希望這方向沒錯,不然他今夜就得露宿荒野,還得費勁尋獵才能填飽肚子。

剛張嘴咬一口餅子,一隻瘦瘦的小黃狗顛顛跑了過來,黑漆漆的大眼睛盯著他的餅看。季十八看看狗,又看看手上的餅,掰了一小塊給它,那狗過來一口吃了。吃完了,竟然就在季十八腳邊坐下,認真看著他的餅。

季十八失笑,咬了一口餅,看那小黃狗似要流下口水來,他又掰了一塊給它,小狗飛快地又吃掉了。吃完後一個勁衝他搖尾巴,繼續盯著餅。

季十八對它笑笑:“還想吃?可我也餓了呀,餅子這麼小。”

小黃狗嗚嗚地可憐地叫喚了兩聲。季十八伸手摸摸它的頭,它沒有躲,只直直地盯著他的餅看。

“好吧。我餓了還有些力氣,能找到下一頓吃的。”他說著,把餅子掰了幾塊,全餵了狗。那餅子確實不大,狗吃完了還不走,期待著後面的吃的,季十八笑笑,攤開五指給它看:“沒有了哦。”

狗兒看看他的手,又看看旁邊空著的紙包,搖了搖尾巴,走了。季十八拿起水囊再喝口水,用水來裝肚子,假裝不餓吧。喝了水,把水囊裝好,正準備繼續趕路,為了晚上能吃上飯,一定要找到村子才行。剛要起步,忽然聽到有個女子聲音在喊:“大,大俠。”

季十八轉目一瞧,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圓臉小姑娘在枝葉中小心翼翼探著腦袋。

目光警惕,又似有希冀。

“姑娘叫我?”季十八客客氣氣。

“大俠。”那圓臉小姑娘見季十八應了,咬了咬唇,可憐巴巴的樣子。

季十八走過去,站在樹下,仰頭問她:“姑娘有何事?”

“大俠。”那姑娘頓了一頓,再頓一頓,小心翼翼,輕輕緩緩,商量似地道:“大俠,救命啊。”

季十八愣住,看了看那樹,是很高,非常高,枝葉繁茂枝杆粗壯。“姑娘下不來嗎?”季十八問,心裡存疑那她是怎麼上去的?而後,他的心忽然狂跳起來。

曾經,冉非澤教他鑄劍時說過,他遇到他的姑娘時,姑娘困在樹上,對他喊壯士救命。如今,這圓臉姑娘也在樹上,對著他喊大俠救命。

是巧合,還是,有人慾給他留信?可知道這件事並且知道他也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冉非澤。

“姑娘。”季十八面色一整,對眼前這人頓時重視起來。

“大俠姓甚名誰?”圓臉姑娘小心問。

“在下季家文。”問他姓名,那定是要驗證身份,季十八趕緊答了。

“季大俠何方人士?”

“羅城葫蘆鎮葫蘆村。”

“何門何派?”

“玄青派排名十八。”季家文心跳得快,是冉非澤師父嗎?她受他所託而來?

那姑娘小心觀察著他,然後又問:“大俠何事來此,意欲去何方?”

“尋人。”季十八忙答,“姑娘,是否有人託你帶信?”

那姑娘頓了頓,未答,卻再問:“大俠意欲往何處?”

“回平洲城武鎮玄青派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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