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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回 今生你我,共赴黃泉。……

用藥之後, 錦心的情況不大好。

或者說也稱不上不好,沒有發熱、沒有口吐鮮血中毒跡象,也沒有這痛那疼的。這幾樣是在服藥之前婄雲便放心不下併為此提心吊膽的, 見她並無這些症狀,本應當長鬆一口氣的。

可壞就壞在錦心雖沒有這些症狀, 卻在服藥之後不就便陷入了昏睡當中, 晨起用的藥, 日暮黃昏了也沒有轉醒的跡象。

這就很不對勁了, 即便錦心素日來一直嗜睡,卻沒有到這個地步。

二人使出百般方法嘗試喚醒錦心,可不管怎麼喚,錦心都沒有一點反應,仍舊沉沉地睡著, 眼睛一閉往榻上一躺, 叫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昏著還是沉睡著。

若是尋常人, 以婄雲、賀時年的耳力, 從呼吸力度頻率上多少也能分辨出一些,可架不住錦心這幾年來氣血便極虛弱, 氣力不足已是常事,喘氣的力道也總是較常人輕些,讓人無法以此來分辨她的狀態。

賀時年、婄雲二人怎麼喚都喚不醒她, 真急得熱鍋上螞蟻一樣, 雖然都是穩得住的人,面上沒顯露出什麼,可一個個從日暮守到又一次天亮,寸步不敢離開,便足夠說明他們心中的緊張了。

第二日, 錦心對外界的呼喚仍然沒有任何反應,二人提心吊膽地守著,錦心無知無覺地安穩睡著,一場大夢,許多她在前世曾以為已經被自己遺忘了的陳年往事都出現在夢境中。

前世一路走來,固然離別多、傷心多,可其中也有許多歡喜,如今已局外人的角度再走一回前生,許是因為今生萬事圓滿的緣故,那些悲痛別離她都能做到不再在意耿介,反而是那些歡喜之時,如今旁觀再看時,也隨著局中人歡喜,甚至喜得更勝局中人。

夢裡不知年月,三十餘年的日子似乎也只是眨眼一瞬,她沉浸在漫長的夢境中,幾乎忘了夢外還有兩個惦記著她的人。

病重之後的日子也不全然都是悲傷的,彼時國內局勢雖定卻還有隱患,她捨不得鬆懈下心神,每日忙碌於政務當中,等真倒下之後每日昏沉多清醒少,沒什麼時間用來傷春悲秋的,除了加緊交代那些世俗事務,便是見見故人、陪伴身邊人。

最後的那段纏綿病榻耗不起半分心神的日子,她是在所有仍存於世的至親們的陪伴下度過的,閉眼那一刻心中已然滿足,只是聽著耳邊的哭聲,總有幾分不捨與無奈。

夢境中的鮮豔顏色褪去,眼前從前世寢殿變成一片白茫茫天地,錦心跌坐在地上,只覺通身一陣無力。

也說不上是身上無力還是心中無力,她目露茫然地坐了許久,想起前生種種往事,從前偶爾想起是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如今這一場大夢坐下來,那些記憶在腦中再度鮮明瞭起來。

可就是因為記憶鮮明瞭,她才忽有幾分“夢醒不知身是處①”的茫然。

閉上眼,往事歷歷在目。錦心呆坐許久,忽聽耳邊一聲怪響,似是鐘磬之音,又似是銅鈴輕響,悠遠又清脆的兩聲,似是從四周的虛空中傳來的,直直傳入她的耳中。

似是無形之中的一隻手,撥開她腦中的一層紗,迷霧散去,她神智恢復清醒,猛地想到——她用藥之後便陷入這場大夢中,能夢得前世一生數十載,現世中又過了多久?而阿旭與婄雲在現世中又如何?

她用力一睜眼,曾在夢中數次睜眼,醒來還在夢境中,如今眼一睜,眼前仍是白茫茫一片,她心中不禁又是無力又是著急。

若總不能醒來,可如何是好——

這念頭剛剛爬上心頭,她便覺眼前景象逐漸明朗起來,曾經許下共白頭長相守諾言的那個人的聲音於她而言總是那麼的熟悉,夢中也聽了好久他說話,聽慣了這人年長後清亮的音色,再聽到這樣有幾分啞的少年聲音,錦心有幾分恍然,又無端地有些欣喜。

“醒了!醒了!婄雲,阿錦醒了!”賀時年少有這樣情緒外露失控的時候,錦心眼前的景象逐漸復明,她轉著眼睛循聲看去,看著他眼下一片青黑,滄桑憔悴的模樣。

未及弱冠的少年郎,本該是精神最旺盛的年歲,賀時年便是比人多活一生,也只是比同齡人更為沉穩,卻不似錦心這般帶著一身的病症重活一世,他的精神體力都是這個年紀應有的旺盛。

可這滄桑憔悴的模樣,哪裡是尋常少年人會有的。

錦心心尖好似被什麼東西戳得悶悶地疼,她想要張口安慰賀時年兩句,卻覺喉嚨乾澀,好似有沙子硌在那裡一樣,強擠出一聲,便是刀子割肉一樣的疼。

賀時年忙道:“你昏睡了三日了,快不要出聲,喝點溫水潤一潤。”

他激動得指尖都在輕顫,端著茶碗的手倒是穩當得很,怕錦心沒力氣,不敢貿然扶她起來,只拾起榻旁几上的小銀匙舀著溫水一點點喂進她口中,溼潤著她的唇喉。

這活他是做慣了的,動作順暢輕巧,輕飄飄得好像他什麼都沒幹,沒讓錦心感到半點不適——可見這幾日是把從前的功力都撿起來了。

可錦心這會從大夢一場的疲倦中緩過些來,哪裡耐煩這樣,啞聲擠出幾個字:“起來、喝!”

一個“喝”字說得極用力,倒顯出幾分精氣神來,賀時年與聽到聲音腳步匆匆奔進來的婄雲都愣住了,短暫的愣怔後湧上心頭的便是狂喜,賀時年忙道:“好、好——婄雲你快去再倒些溫水來。”

他也沒取屋裡另一張靠窗的繡榻上放著的憑几,直接坐在臥榻上,慢慢將錦心扶起,讓錦心靠在他身上半坐著,動作小心翼翼,跟對待水晶玻璃人兒似的。

錦心才聽他說自己已睡了三日便心道不好,但又說不出許多話來,才擠出三個字嗓子就生疼,她只得閉口不言。

四肢虛軟無力,手抬得也艱難,她費力地將手搭在賀時年手上,輕輕拍了拍作為安慰。

雖然身上沒什麼力氣,可她精神頭卻極好,只覺著心裡頭透亮,一直以來腦中隱隱約約矇住前世記憶的那層紗好似被人扯走了一般,這會頭腦清明,便是身上虛軟無力也半點不惱、不著急。

婄雲那邊急忙兌了溫度正合入口的水來,賀時年伸手去接,婄雲眼中流露出幾絲糾結,到底還是遞了過去,然後忙忙半跪床前,與錦心道:“姑娘您可睡了好幾日了,總算是醒了,若您再不醒,府裡那邊我們也瞞不住了。您現在覺著怎樣?身上可好些了?或者與從前可有些變化?有哪裡難受嗎?”

她急急忙忙地問了一連串的話,錦心拍了拍她的手,方才那樣動了動,這會四肢好像逐漸又受她控制了,那股虛弱勁依舊在,精神卻不是往日能夠比的。

隔著屏風,隱隱約約能看到外間站著一個人,錦心眼神示意,婄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是乘風道長——道長,一時情急,我們失禮了。”

賀時年端著那碗溫水喂錦心喝下,在她耳邊低聲道:“道長今兒個來的。”

多的話沒說,乘風還在外面,撂下客人不招待本就失禮,剛才可說是因錦心醒來一時情急,這會再不去招待而是在這裡竊竊私語便是失禮了。

一碗溫水下了肚,錦心乾澀的喉嚨溼潤不少,長長舒了口氣,賀時年拿絹帕拭了拭她的唇角,低聲道:“我想先出去,你躺一躺,我很快回來。”

“去吧。”錦心頓了頓,隱約見乘風道長拿著個東西,似是個小鐘模樣,隔著屏風她看不大清,或許是什麼別的東西也說不定。

略一思忖,錦心道:“我在夢裡隱約聽到一聲響才清醒過來,也不知是什麼的聲音,想來是道長出了力,替我向道長道謝。”

賀時年聞言神情一肅,連忙點了點頭。

後面他如向乘風客套道謝,錦心無暇去聽了,她做了一場大夢,只覺身上累得狠,但躺得身子痠疼也不想再躺下,便只靠著賀時年方才塞到她背後的幾個暗囊軟枕慢慢出神。

隱約聽到乘風的聲音:“……已了,貧道便告辭了……無礙,稍用固本培元……可有好轉。”

然後乘風又放聲道:“貧道告辭,四姑娘好生珍重身體吧,明年若是有緣,貧道想請姑娘飲山中的秋茶。”

錦心強頂著氣,揚聲道:“多謝您了,某感激不盡。”

她的氣力還是不支,這樣強行大聲說話其實是有些難為她的,乘風聽出其中的中氣不足來,又道:“姑娘的身子最大的患處已經除了,這魂魄安穩,再養精元便容易了,您不必因一時弱症憂慮,用幾貼好藥慢慢調理便可以好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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