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冊 第二十七章 李廣難封,女帝師,小伍,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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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道:“殿下這是何意?”

高暘道:“聽說年前皇帝在太學聽議,眾博士各抒己見,聖上只嫌沒有新意。便隨口說道,你們這些博士,見識還不如朕後宮中一個小小的七品女史,當下拂袖而去。”我隱隱已知其意。果然聽他又道:“他遲早會納新妃的……”

我斷然道:“我絕不做宮妃。”

高暘道:“當真?”

我理解皇帝對慎媛的絕情。愈是理解,愈是懼怕,愈是痛惡,愈是灰心。“當真。”

高暘欣慰道:“宮中日子還長,你大可慢慢想。我等你。”

三分感動,三分甜蜜,三分悵然。我嘆道:“好。”

車在熙平長公主府門前緩緩停下,高暘率先跳下車。我從車廂探出頭去,只見階上已站滿了男女。為首一人頭戴赤金花釵,身穿簇花錦襖,正是熙平長公主的貼身侍女慧珠。母親一身松綠長衣,與慧珠並肩而立。二人身後挨挨擠擠站了十幾個僕婦和管家。忽見高暘向我伸出右手,眾目睽睽,我只得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卻見慧珠的右肘輕輕一碰母親,低頭竊笑。

高暘笑道:“我該走了。過了今日,恐不能再見。請妹妹多保重。”

心中竟有些不捨,只得屈膝相送:“殿下保重。”

高暘一笑,騰身上馬。棗色大馬四肢健碩,神態昂揚,被高暘勒得甚不耐煩。高暘在馬上俯身道:“代我向姑母問安。我去了。”說罷一鬆韁繩,風馳電掣一般,眨眼便消失在街角。

慧珠與母親這才上前迎接。我忙上前行禮,母親含淚扶起我,凝眸哽咽。慧珠笑道:“朱大嫂且不忙看,先將朱大人迎進去再說。回到家,還不是要看多久便看多久!”又向趕車的王大娘道,“你們去領賞吧。”說罷與母親一左一右,擁我入府。

我問道:“長公主殿下現在何處,請姑姑引玉機前去問安。”

慧珠笑顏如花:“殿下進宮去了。凡正月初二,姑娘都是要回孃家的。”

我奇道:“姑姑竟然沒有跟去服侍?”

慧珠笑道:“長公主得知朱大人要回來,特意命奴婢在府中等候。”

我忙道:“殿下盛情,玉機何以克當?”

慧珠笑道:“這有什麼?大人如今是從宮裡出來的貴人,殿下早就在西邊收拾了一個清靜雅緻的院落。只是奴婢想,姑娘素來與別不同,因此還是要問一聲,姑娘是要住到那邊去,還是……”

我轉頭看了一眼母親,忙道:“我有一年不曾回家,這一次自然是與父親母親同住。”

慧珠讚道:“姑娘仁孝。”

眾人一路將我送到我幼時所居的庭院,方才退去。父親母親高坐正堂,我在下拜過。父親親自扶我起來,端詳道:“經年不見,玉機長大了。”

父親身著玄色長袍,青布靴子已洗得發白。我忙令綠萼呈上一雙我先前在宮中縫製的棉靴:“女兒手拙,還請父親笑納。”說罷扶父親坐下,親手替父親換上。

父親甚是感動:“宮中立身不易,閒時多多養息,這些事情便不要做了。”

我一面將舊靴交予母親的小丫頭善喜,一面笑道:“父親在府中經營多年,也薄有積財。簡樸固然是好,只是靴子洗得多便不暖和了,還是換了吧。”

父親笑道:“不必。這靴子雖然洗了多次,可是裡面的棉絮卻是你母親新納進去的,因此並不冷。”說著,與母親相視一笑。

我又拿出一雙繡花棉鞋親手為母親換上:“女兒不擅刺繡,上面的花樣都是芳馨姑姑和紅芯姐姐代女兒繡的。”母親含淚頷首,拉著我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牽過母親腰間的青玉雙魚佩,微微一笑道:“宮裡的娘娘雖盡享榮華,但與陛下之間,是君臣多過夫妻。今見父親母親恩愛如昔,女兒在宮裡也放心了。”

父親道:“先前皇后退位,我和你母親擔心至今,只怕你應付不來。”

我笑道:“女兒得保無虞,全賴父親母親素日的教導。是了,怎不見姐姐和弟弟?”

母親道:“玉樞昨晚住在柔桑縣主那裡,今早要打發縣主進宮,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弟弟一大早便起來遛馬駒兒去了。”

我失笑道:“弟弟未滿九歲,便會騎馬了?那馬駒兒又是哪裡來的?”

母親道:“是信親王世子送的。世子還送了許多書籍玩物,日常來長公主府唸書,也都帶著你弟弟。如今在府裡,已無人敢將你弟弟看作奴婢。”說罷拉起我的手,喜憂參半,“從前我不知道世子為何待你弟弟這樣好,今天才終於明白。”

我一怔,轉頭向紅芯道:“你父母也在長公主府,好容易回了家,也當去問安。你這就去吧,晚間再來服侍。”又向綠萼道,“你是京城人氏,難得出宮一回,僱輛車回家看看,明早回來不遲。路資反正都是你管著,吃用禮品,你只管支用。”兩人喜出望外,拜謝而去。母親見狀,亦遣善喜自去玩耍。

我扶父母坐定,方道:“信親王世子殿下對女兒……很好。”

母親關切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低頭道:“他今日說,日後想娶女兒做正妃。婚姻之事,女兒不敢自專,請父母大人做主。”

父親道:“果真如是,亦算得真心。”見我低頭不語,又道,“你有顧慮?”

我嘆道:“自來帝王家既多是非又無情。女兒今日見了信王一個侍妾,因得罪了王妃,便被罰到馬廄任萬人踐踏。聽聞信王的這些姬妾,都沒有錄入宗譜。”

母親道:“想是因為王爺重視嫡妻嫡子的緣故。”

我搖頭道:“信王素有貪財好色、嗜酒尚氣的惡名,整日渾渾噩噩、無所事事。但他寵愛的姬妾,非但不錄入族譜,且生死予奪,全憑嫡妻嫡子。信王不理會世子,長公主便代兄教子。如此亂中有序,絕非昏聵之輩。而長公主有意將柔桑縣主許配二殿下,卻又對廢后之事渾不在意。信王、長公主與廢驍王乃一母同胞,種種微妙,令人捉摸不透。故此女兒猶疑。”

父親眼中寒光一閃,欣喜、驚異、戒懼、憂慮一齊湧出,似颶風狂掃而過,留下一抹蒼白詭異的慈和與平靜。他撫掌而笑:“見微知著,條理分明。既有猶疑,何妨再等幾年。”分明哪裡有異,我卻一時分辨不出來。

母親聽了更是擔憂:“如此,這官不做也罷。”

我和父親齊聲道:“做官怎可半途而廢?”說罷相視一眼,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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