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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道:“娘娘用刑了麼?”

皇后一笑:“初時用了些刑,有些吃不住的,立刻就招認了,可是說起行刺經過來,卻又都說不好。刑法刻深,冤獄就多。沒有證據,供詞又不對,就算招認了、懲戒了又如何?終究是自欺欺人。後來就再沒用刑。如此過了數日,要再想尋出此人來,可就更難了。”

我心中肅然起敬:“徐女史當日憔悴不堪,又受了驚嚇,約臣女去文瀾閣想必是要傾訴此事,卻不想……”

皇后道:“這就是她的不是了。她本不該向任何人說起此事。那日從濟慈宮出來,就當立刻回思喬宮才是。若回宮來,就不會撞上這等禍事。”

我忙道:“娘娘所言甚是。”

皇后扶額而嘆:“罷了。有人要存心滅口,即便不在文瀾閣,也會在別處。幸而你當時沒去,否則恐怕連你也——”

我一怔,頓時想起那日我病倒,啟春來看我時所說的話:今日就算她不在文瀾閣淹死,焉知她明日不會在御花園的池中溺斃?

只聽皇后寧和了口氣,問道:“說起來,你當時因何事沒有按時去文瀾閣?”

我如實道:“臣女的母親當時隨熙平長公主入宮探望,臣女在長寧宮與母親說話,一時忘了時辰,才沒有去文瀾閣。”

皇后輕笑道:“當真是巧……”

毛孔中似有千萬根鋼針穿出,連頭髮都要豎了起來。皇后說這話,也許是對熙平長公主和我起了疑心。我垂頭不語,不知該說什麼,生怕說什麼都是欲蓋彌彰。然而當時我又確實一無所知。

皇后凝視片刻,依舊微笑道:“你不要多心,本宮並沒有怪責你的意思。當年你的母親隨長公主進宮,也不是你事先能預料得到的。”說罷又正色道,“當年陛下和本宮悄悄查遍了所有的侍衛和內監,也沒有絲毫有用的線索,便以為這刺客是宮外的。好在這兩年一直平安無事,想來是因為不久之後慎嬪退位,而那主謀也有了察覺,故此一直蟄伏不動。

“如此直到去年春天,本宮又夢見了嘉秬在文瀾閣的小池旁看書。本宮才忽然想起,你們從太后宮中請安出來,已近巳時,文瀾閣雖然一向清靜少人,但那兇手怎會在小池旁連殺三人,卻能不被人瞧見?如此便徹查了文瀾閣那日當值的一干管事和內監。只是事過境遷,問了好些人都問不出什麼來,只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內監記得清楚,當天他們一早便被文瀾閣的執事韓復叫到書屋裡粘補舊籍,足足忙到午時過了才算完,因此院中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道。

“本宮將文瀾閣內監的底細徹查一遍,多數是因為窮苦,才賣到宮中。只有那個韓復,當年是因為誤殺了人,被有心積德的有錢人家贖了罪,打發到蠶室。因為識字唸書,才進了文瀾閣。”

我好奇心大起,不覺問道:“娘娘查到這人是被誰贖出來的麼?”

皇后笑道:“你果然聰明,一點就透。這戶人家姓王,從前是行腳經商的,發達了,便行善積德,花錢替人贖罪。只是好容易查到他們的名姓,人卻不在京中了。人海茫茫,頗找了些時日,在全國的戶籍中查到幾萬個同名同姓的,又一一去問,總算在嶺南找到了這戶人家。說起來,這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們只記得那是一個管家模樣的年輕人,頗有些氣度,拿了大筆的銀子過來請他們替此人贖罪。王家人看這是個善事,又有錢可賺,便連同這韓復,一共贖了三個人出來。本宮又查問了另外兩個一同被贖出來的人,都十分不成器,什麼也問不出來。”

我嘆道:“娘娘既知道那人是個管家,可尋出此人來了麼?”

皇后眸光一亮,笑道:“玉機聽得很仔細。近幾個月來,本宮已派人將她府中的幾個總管家打探了清楚,著畫師畫了像,讓王家人一一辨認。雖隔了十年,倒還能認出一兩分來。”說著一擺手,穆仙忙從書案上取了一卷畫雙手奉與我。皇后道:“他們說,這張是最像的。”

我恭敬取過畫來,剛剛展開,頓時如被焦雷劈中的朽木樁子般動彈不得,額前背心的冷汗涔涔而下。畫上的人青衣布靴,容貌清俊儒雅,耳垂上有米粒大的一點黑痣,正是我的父親朱鳴!我執畫的雙手劇烈顫抖起來。皇后微微冷笑道:“你認得此人麼?”

我不敢說謊,正要答話。忽聽外面有人說道:“啟稟皇后娘娘,蘇大人剛才在朱雀門被吳大人打了一拳,鼻子都出血了!”

皇后看了我一眼,瞥一眼穆仙。穆仙揚聲道:“進來回話。”

一個藍衣小內監疾趨入內,躬身道:“才剛蘇大人走到朱雀門外,遇到治納給事中吳省德大人,不知怎的,吳大人忽然拔拳打在蘇大人的鼻子上,流了一地的血。蘇大人已回府醫治了,吳大人進了宮,求見皇后娘娘。”

皇后執起硃筆,冷笑道:“這樣不知檢點,竟然有臉來求見本宮。讓他進來,本宮倒要聽聽他有什麼話要分辯。”

我見這是個好時機,便欲起身告退,卻聽皇后向我道:“你且坐著,不用迴避。”

不過一會兒,一個穿著六品官服的十八九歲的少年衝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已溼透,臉上的怒氣如窗外盤踞的烏雲。他草草行過禮,大聲道:“姨母,那個蘇老兒上書指責兒臣不學無術,只一味地媚上惑主,阿意取容。姨母看到了沒有?”

原來這個吳省德是皇后的外甥,那麼陸愚卿將軍便是他的舅舅。不待皇后說話,穆仙呵斥道:“這裡是御書房,朱大人還在這裡坐著呢,吳大人不可無禮!”

吳省德一瞥眼,這才看到了我。我連忙站起身來行禮,他怔了片刻,方才還禮。皇后道:“蘇大人上書是他身為言官的本分。你竟然在宮門外毆打他,錯的分明是你!”

吳省德道:“臣不服!臣不過上書為表弟求取封爵,又有什麼錯?他就這樣詆譭臣!”

皇后道:“你的表弟還在襁褓之中,於國無功,怎能列土封疆!你上書為他求取爵位,本就不妥,你心裡存著什麼心思,你自己知道!”

吳省德大聲爭辯:“舅舅領兵在外,數敗燕兵,勞苦功高。漢武帝時,衛青有功,他三個兒子尚在襁褓之中便都封了關內侯。舅舅的兒子封個子爵,並不為過!”

皇后怒道:“你說這話就該拖出去打死!你說你舅舅位比衛青,那麼陛下數度親征,控弦百萬,親蒙矢石,這又算什麼?!難道聖天子的軍功還不如你舅舅麼!”

吳省德頓時面色大變,跪在地上扣頭不止。皇后道:“如今朕親政,你為你舅舅的孩子求取封爵,敢說沒有私心!蘇大人說你阿諛取容,一點兒沒錯!你不思悔改,還毆打蘇司納,你自己說,你是個什麼罪!”

吳省德抬頭,訥訥道:“蘇司納……”

皇后道:“朕剛剛擢升他為司納。原本朕打算將他的上書留中,想著事情淡了也就罷了。誰知你竟然毆打長官!你去蘇大人府上賠罪吧。若他肯饒恕你,自然是好。若不然,便按律法行事!”

皇后將蘇大人彈劾吳省德的上書留中不發,又拔擢蘇大人為言官之首,想來是要小事化無的。可恨這個吳省德血氣方剛,竟然出手打人,實在不堪造就,也難怪皇后生氣。吳省德伏在地上,渾身顫抖。臉上的水滴瀝瀝而下,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地毯頓時溼了一大片。皇后嘆道:“你回去吧。”

吳省德哀求道:“姨母……”

皇后正色道:“御書房中只有君臣,沒有姨甥。”

吳省德無奈,只得磕頭告退。皇后命人換了茶進來,飲了半盞,慢慢平復心神。一場風波就這樣風流雲散,溼了的地毯被內監們一把換去。皇后放下茶盞,微微一笑道:“這是本宮的長姐舞陽君之子。這孩子到底沒有經過科考,性子魯莽。”

我忙奉承:“娘娘秉公決斷,實乃國家之福。”

皇后嘆道:“本宮不是不想哥哥的孩兒封官取爵,只是無德而宴安,謂之鴆毒。無功而富貴,謂之不幸[89]嘗知憂,。本宮受聖上囑託,總理京中事宜,不能不小心謹慎。”

我屈膝道:“娘娘聖明。”

皇后笑道:“那麼你願意幫本宮查明嘉秬之死的真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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