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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簡笑道:“大人請隨奴婢去吧,路上慢慢告訴大人。”

定乾宮的御書房像一隻密不透風的籠子,鎖定這個天下最至高無上、最捉摸不定的心。數日之內第二次走入御書房,心情卻轉而鎮定輕鬆,尤帶著幾分好奇。在路上,小簡說司刑鄭新來了,周貴妃也在,只缺我了。我笑道:“累陛下久等,是臣女之過。”

小簡道:“這不能怪大人。本來貴妃娘娘便一直在御書房伴駕,鄭大人來述職,正要開始說,陛下忽然想起大人,便差奴婢來請。”

我不動聲色道:“皇后在麼?”

小簡笑道:“皇后娘娘不在。說起來也是奇怪,皇后娘娘前兩日繡了一隻扇套子給陛下,陛下很是喜歡,天天帶著。才剛奴婢去請,娘娘在椒房殿繡花,正眼也不看奴婢,只說頭暈眼花,就不去了。陛下倒也沒說什麼,也沒再差人去請,只是命人送了好些吃食過去,又傳話叫娘娘愛惜眼睛。”

司刑來述職,連偏妃和女官都能在書房聆聽,皇后就更不能不去了。皇帝請皇后,是公允,皇后不去,是明智。

小簡甚是健談,他沒有皇后身邊的小羅那般緘默謹慎,對我的問話答得滔滔不絕,甚至答過所問。自然,皇帝身邊的侍從原本就不需要如皇后的侍從那般小心翼翼,他深悉皇帝的心緒,甚至還可以操控它。他的張揚便是皇帝的無所畏懼,如同小羅的謹慎是皇后深入骨髓的無奈。

皇帝竟然沒有吩咐傳喚太醫去醫治皇后。這樣一對夫妻,也算是相知相守了。

禮畢,我坐在周貴妃下首。司刑鄭新的聲音是朝臣奏事時特有的如深潭古井一般的平靜與無情。我垂首聽著,一言不發,心緒也如鄭新蒼老厚重的嗓音般波瀾不起。

鄭新年近耄耋,卻甚是矍鑠。蒼白的鬍鬚上下一動,彷彿一支亙古僅存的羊毫筆,繪出許多滄桑古舊的事實。聽聞許久以前,周貴妃的孿生姐姐周澶被謀害時,也是這位鄭大人主持調查的。這麼多年來竟然還在司刑之位上,定是破獲諸多懸案,深得太祖與皇帝的信任。而那位掖庭令鄭大人,正是這位鄭司刑的族親。

鄭新道:“啟稟陛下,臣親自查驗了小蝦兒的屍身,此人乃是中了砒霜劇毒而死。只是臣封了醫館,拷問當時在醫館中行醫就醫的所有人等,一無所獲。”

皇帝嗯了一聲道:“他既是被人毒死的,那兇手想來早就無聲無息地逃走了。”

鄭新道:“陛下聖明。就在臣親自在醫館勘查的數日中,總有一人夾雜在圍觀的百姓之中,探頭探腦,目光閃爍可疑。臣深覺疑惑,便派人跟著他。”

皇帝笑道:“朕以為愛卿會即刻抓住他。為何只是派人跟著他?”

鄭新道:“臣原本是要派人就地捉拿的,只是想到……”說著側身向我道,“掖庭屬原本可以再用些更厲害的刑罰來審問死者,可是朱大人偏偏命人放出去,再派人跟著。這一招可當真是巧。因此臣想,不妨效仿一二。”說罷向我拱了拱手。

鄭新這個老狐狸!我當初是故意縱了小蝦兒出去,深知他必會被殺人滅口。不錯,我和她,竟已是這般默契。鄭新這樣說,或許是已察覺了我的用意。

我眉毛也不動一下,只是起身還了一禮,欣然道:“老大人玉贊,下官愧不敢當。”

皇帝微微合目,熟識良久。我垂眸一笑,恍惚無覺他森冷犀利的探尋目光。

鄭新又向上道:“臣派人跟了他兩天,發現他每到午後辰時,便從一道小門,進了……”不知何故,鄭新停了下來,又側頭看我。

我不禁好笑。那人進了誰的門,我當真不知。我心中還很好奇呢。我揚眸,現出少女特有的欽佩而好奇的天真神情。身著單薄的襦衫,更能體會到御書房中的徹骨寒意。然而我知道,自從我叫李瑞遣出小蝦兒,我的心就已經變得比汴城冬季裡最堅厚的冰還要寒冷剛硬。

鄭新轉頭又道:“那人從一扇小門,進了舞陽君的府邸。有人親眼看見舞陽君帶著貼身侍婢親自開門迎接。”

皇帝面色微變,與周貴妃相視一眼,蹙眉道:“舞陽君!”

鄭新道:“是。此人連續兩天秘密出入舞陽君府邸,臣頗覺蹊蹺。到了第三日,便趁那人又進了舞陽君府的工夫,點齊了人大舉搜查,終於在舞陽君私苑小池底的山石下,搜得了一隻裝著砒霜的小小漆盒。只是那人,早已不知所蹤。”

皇帝驚得幾乎想站起來,但他隻身子一動,終是無語。

鄭新又道:“那一小盒砒霜藏得甚是隱秘,當時臣在舞陽君府掘地三尺,連樹根都翻了過來,卻是一無所獲。就在臣一籌莫展之時,偶然間見到翻出來的土地上,有五六條死去不久的紅白錦鯉,而私苑的小池中,亦只有寥寥數尾。臣想著,是不是池中有異物毒死了魚,於是舀乾池中之水,仔細摸索了半個時辰,才在池底的山石凹縫中查得一小盒砒霜。盒中雖然浸滿了水,但經藥院查證,確是砒霜無疑。”

皇帝道:“很好。那舞陽君又如何?”

鄭新道:“舞陽君本來一直大罵不止,見忽然搜出了砒霜,自己也呆了。臣即刻逮捕了舞陽君母子,還有近身服侍舞陽君母子的所有侍從,將其餘眾人軟禁府內,派人嚴加看管。只是一連數日,那人再也沒有出現過。想來舞陽君府遭此大變,他再不會回來了。這都怪臣太魯莽,請陛下降罪。”

皇帝道:“罷了,這不怪你。”

鄭新道:“臣將他們母子分別軟禁,先審問府中一干侍從。舞陽君的貼身侍婢甚是害怕,未待臣用刑,便全說了。她說,那個秘密出入舞陽君府邸的人是舞陽君的姘夫。”

皇帝大奇:“姘夫?!”

鄭新道:“不錯。舞陽君守寡多年,與此人私通,已逾五年。”

五年,那是我進宮之前的事情了,當真是漫長。從心底逸出一絲冷笑,用悠長的歲月抵受住暴雨雷霆般的衝擊,用極具韌性的心力纏繞住高懸在頭頂的尖刀利刃,果然是她的棋局。

皇帝道:“那姘夫究竟是何人?”

鄭新道:“那人名叫奚檜,是一個年輕俊俏的方士,多年前舞陽君的丈夫病逝時,他曾來招魂,如此數次,這才……據說皇后監國時,舞陽君還曾想為他求個一官半職,不過這人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此事方才作罷。”

皇帝想了想道:“即便搜出了砒霜,即便這人與舞陽君私通,也不見得他便是殺人兇手。”

鄭新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顫聲道:“陛下聖明。只是那侍婢所招,遠不止這些。”

皇帝冷笑道:“還有什麼?”

鄭新道:“奚檜是一個方士。舞陽君不但命他製藥獻入宮中——”

“製藥?”皇帝思忖片刻,“朕好像是在皇后那裡見過。不過皇后也只是一笑了之,從來不服,更不會勸朕服用。”

鄭新道:“陛下聖明。若只是製藥獻藥,倒也無妨。只是那奚檜在舞陽君府大行巫祝厭勝之術,數年之間,不斷詛咒貴妃與慎嬪娘娘,還有兩位皇子。陸將軍在前線作戰時,行方術請陰兵相助,更詛咒昌平公……”

皇帝道:“且慢!她詛咒昌平公,是何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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