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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錢道:“可恨他竟然以為君侯——”

我嘆息道:“‘死者復生,生者不愧’[95],說的便是東公公。他下去了,自然就明白了。”

幸而傷口並不深,大夫敷了藥,血便止住了。只是傷口疼起來,午歇便沒有睡著。綠萼扶我起身時,細細看了看傷處,見沒滲出血來,大大鬆了一口氣:“才剛流了這麼多血,當真嚇死奴婢了。幸而大夫說只是皮外傷,只不知以後會不會留下疤痕?”

我撫著傷處,微笑道:“留下疤痕也沒什麼。”

綠萼道:“那怎麼行?!”

忽聽小錢在門外道:“啟稟君侯,信王府派了兩位女醫過來,正在外面候著。”

綠萼放下簾子,開了門,小錢走進屋,在帳外站著。我問道:“女醫是信王派來的,還是信王妃派來的?”

小錢一怔,回想片刻方道:“女醫說,信王聽說君侯受傷了,特意命她們過來診視。奴婢以為,君侯的傷口說深不深,說淺不淺,又流了許多血,還是命她們進來看一眼的好。”見我沉吟不語,小錢一拍自己的左頰,又道,“奴婢險些忘了,才剛那兩個女醫說,信王已將東公公送去城外好生安葬了。”

我欣慰道:“那就好。”

綠萼忍不住插口道:“今日之事,分明就是劉鉅不對。”

我笑道:“又說歪話了。”

綠萼道:“劉鉅今天早晨若在姑娘身邊,大可將東公公搶回來。這下倒好,束手無策不說,還搭上了東公公的性命。”說罷翻起白眼,甚是不屑,“那劉鉅定是整日與華陽長公主廝混,把正事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笑道:“華陽長公主現在睿王府中住著。王府重地,以為是咱們府上麼?劉鉅如何能隨意出入?”

綠萼道:“縱然不是,也是心不在焉的。”

小錢向門外望了一眼,道:“綠萼姑姑小聲些,這兩日銀杏姑娘正不痛快,小心讓她聽見了。”綠萼這才扁著嘴不說話。

我笑道:“那就將女醫請進來吧。”

信王府的兩個女醫是老相識了,去年我在信王府受傷時,正是這兩人為我縫合調理的。她二人身後揹著木箱,行過禮便躬身站著,眼也不抬。我笑道:“小傷而已,倒勞動兩位嬤嬤親自來一趟。”

其中一個垂眸道:“這是奴婢們應分的。我家王爺還說,他白天不得空前來,傍晚時想來看望君侯,不知君侯得空麼?”我聽她的口氣懶懶的,甚至有些不情不願。且身為大夫,不向我的傷處瞧上一眼,顯是極其不願為我醫治了。

我搖頭道:“一會兒我便要去青州,恐不得見了。請嬤嬤回稟信王殿下,代我多謝殿下的關懷之意。”

兩人似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應了。如此一來,我也不想讓她們瞧傷口了:“我的傷是皮外傷,已止了血,也不痛了。兩位嬤嬤請回吧。”說罷命小錢拿了賞錢,親自送兩人出去。

綠萼道:“姑娘怎麼又不讓人瞧了?”

我嘆道:“這兩個女醫是信王妃的人,只怕是臨時被信王支過來的。”

綠萼恍然道:“怪道奴婢瞧她們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情不願的。”說著抿嘴一笑,頗有幸災樂禍之意,“姑娘何不就讓她們瞧一瞧?回去有信王妃難受的呢。”

我笑道:“你錯了,她們沒有給我瞧病,信王妃才會難受呢。”

綠萼奇道:“這是為何?”

若是銀杏在這裡,便不會這樣問。我也懶怠回答,於是起身道:“受了傷也不能耽擱行程。該去青州了。”

入夜船到了陳橋鎮。小錢命船靠岸,一面帶領兩個小廝先進驛站安排飯菜。養傷忌口,我只喝了一碗粥便出來了。因傷口並不深,我嫌布帶纏著太過不透氣,於是只用輕紗覆面,與綠萼兩人沿岸散步。小錢不放心,領了兩個小廝遠遠跟著。

若一大清早從汴城乘船東下,沒有人會在陳橋驛停泊。我是午後才出發,因此碼頭上只有我府中的四條船。岸上綠草茵茵,收了帆的船似倦鳥埋首。晚風吹起河上清涼的溼氣,碼頭上的燈光倒映在水中,像一雙雙安睡的眼睛。銀杏獨自一人坐在船頭,在深青色的暮色中支頤發呆。

自從回京後聽聞劉鉅與華陽之事,銀杏一直悶悶不樂。加之旅途勞頓,我便讓她多歇息,連朱雲的墓上都沒有去。似有什麼東西自銀杏身上落入了水中,銀杏輕呼一聲,探身欲拾,呆了片刻,終是無可奈何地縮回手。

我瞧了一會兒,向綠萼道:“這兩日銀杏不愛說話,你若得閒,不妨勸一勸。”

綠萼懶洋洋道:“做什麼要奴婢勸?這是心病,姑娘都不在意,奴婢就更勸不好了。”不待我分辯,又連珠價道,“依奴婢看,銀杏妹妹比那個傻公主不知強到哪裡去了,論模樣,論心性,那傻公主哪一點及得上銀杏妹妹?劉鉅偏偏喜歡她!男人的眼光,真是奇怪!”

我不覺駐足,在她的眉心上戳了一記,笑道:“你只敢和我抱怨,怎的不敢親自去問劉鉅?”

綠萼向後仰一仰頭,扁起嘴道:“奴婢和姑娘一樣,別人的情事,奴婢才不想理會。”

我笑道:“不理會是好的。”

綠萼笑道:“其實只要在彌河邊住一陣子,銀杏妹妹就會好起來的。就像咱們從前在朱口子村那樣。”

聽聞“彌河”二字,就像在昏亂中突然走近一個馨香美好的夢境。驀然想起與高思諺漫步在彌河邊的那個雪天,即使是議論高曜的生死,即使是回憶西夏的戰局,即使是試探立儲的心意,即使是坦白半生所圖,即使與宮中的每一次相處並無不同,那也是我一生中難能可貴的平靜而滿足的時光。彌河水東流不息,曾發生過的事終於變作記憶中難辨真假的微光孤影。

片刻的出神,綠萼的話便被吹散在風裡。眼中一熱,都再也回不來了。

忽聽西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昨夜信王之事,眾人至今心有餘悸。綠萼回頭與小錢相視一眼,頓時變了顏色。我笑道:“這裡是驛站,有人趕路投站也甚是平常。”

馬蹄聲越來越近,有人喊道:“前面是朱君侯的船麼?”

小錢冷冷道:“是信王府的李威。這聲音奴婢一輩子都認得。君侯要答他麼?”

我搖頭道:“回船上歇息吧。”於是領了眾人往水邊走。銀杏聽見呼聲連忙上了岸,劉鉅也鑽出船艙,一躍上岸。

不待我回到驛站,李威便追了上來。他下了馬,朗聲道:“小人信王府李威,拜見君侯。”

我不得不停下腳步,轉身道:“何事?”

李威一擺手,命隨從退後,這才躬身道:“我們王爺天黑前才得知君侯往青州去了,特命小人快馬前來追趕。王爺一會兒就到,還請君侯稍待片刻再起程。”

我見他還算恭敬,語氣稍稍緩和:“不知殿下有何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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