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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我不好多問,如今我已將清兒當作自己親生的,不忍見她受苦。你們倒是說說, 這寒症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有辦法治?”
采綠抿著嘴唇。
她記得離京不久前, 小姐和姑爺鬧彆扭,很不開心。大概姑爺是想緩和兩個人的關係, 就把小姐單獨帶去別院住了幾日。可回來後,小姐就一直神情呆滯不說話, 她怎麼問也沒用。
沒兩日, 姑爺把小姐休了。小姐那日哭暈過去, 在來西州的路上一直昏迷不醒, 後來又被人劫去。她以為就是那時候得了寒症, 便說:“夫人, 小姐這寒症應該是來的路上得的,並不是陳年舊疾。或許是大夫沒有找到病灶, 就跟小姐失憶了一樣,無法對症下藥。”
站在一旁的採藍沒有說話。
“採藍。”鄒氏叫了她一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採藍的確知道更多的內情。別院出事以後,小姐曾幾度想要尋死。公子便去找太醫要了皇宮中的一味秘藥, 名叫忘憂散。這種藥會讓人失去記憶,忘記痛苦,但也會有產生難以預測的其它症狀。
兩害相較取其輕。忘憂散是無解的,寒症自然也無解。
這次來西州,公子陪小姐北上,一路上都在想辦法緩解寒症,臨走還特意留了一瓶藥給她,叮囑萬不得已時,可以暫緩症狀。這瓶藥是宮中的太醫所制,是藥三分毒,而且治標不治本。
“蘇家雖不是什麼大貴之家,還是能使些銀子的。大凡要尋什麼藥材,或者名醫,你們只管說。”鄒氏說道。
“夫人,沒用的。”採藍沉聲道,“忘憂散無解。”
鄒氏和采綠皆愣了一下。采綠更是抓住採藍的手臂,“採藍,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忘憂散?”
採藍便將蘇雲清服下忘憂散的事簡單說了。
聽完之後,采綠捂住嘴巴。她不敢相信小姐失憶竟是姑爺下藥所致!原來離開京城的時候,小姐昏迷不醒,不是被休了以後傷心欲絕,而是因為服用了忘憂散!
若是小姐知道真相,該多傷心?
門外,蘇雲清攏緊披風,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打從蘇綸身子好了以後,蘇聰總吵著要學做生意,每日都鬧著看賬本。蘇綸被他鬧得沒有辦法,就把他帶去賬房,讓賬房先生弄了一本帳給他看。
蘇聰翻開之後就傻眼了。他看小說,裡面那些主人公都是天賦異稟,身懷絕技。他以為自己肯定也是天縱之才,可事與願違。帳上的字猶如天書,他無從下手。
蘇綸看到他的反應,笑著搖了搖頭。站在旁邊的蘇雲清說:“少爺,你以為看賬本很容易嗎?你首先得會念這些字,然後要懂算術。你念來聽聽。”
蘇聰看一行下來,大概有一半的字都不認識。他皺眉,至於算術……他沒學過。
“我不會算術。”蘇聰問蘇雲清,“你又是從哪裡學的?”
“大戶人家的女眷從小要學,不然以後怎麼管家?我自然也是家裡請先生教的。”
“那你教我。”蘇聰想也不想地說。
蘇雲清很想翻白眼,耐著性子道:“我的算術學得也不好,而且還失去部分記憶,教你只怕是不行。不如你去學堂,多認點字,再好好請先生教你。”
蘇聰以前覺得讀書識字沒什麼用,整日心思都花在走馬鬥雞上,他覺得日子過得開心就好。但這次蘇家遭遇空前的危機,讓他幡然醒悟。平時玩的那些,在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他不能把掌家的事都丟給蘇雲清,有損他男人的尊嚴。
於是,蘇聰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認真地思考人生。
翌日,他跑去對蘇綸和鄒氏說:“爹,娘,我要上學堂!”
蘇綸和鄒氏本來對他沒抱太大的希望,只盼望他一輩子平安順遂就好。怎知他渾渾噩噩地活到十歲,忽然要開始奮發上進了。鄒氏委婉地勸他不用那麼辛苦,他卻鐵了心,伸手指著蘇雲清,“不行,她看不起我!我非讀出個名堂來不可!”
蘇雲清覺得冤枉,她只是闡述了事實,一個連算術都不會的人,看什麼帳!
但蘇聰肯上進,作為親爹的蘇綸是非常高興的。他找了壽陽最好的學堂,花重金讓蘇聰進去讀書。
蘇雲清以為蘇聰頭腦發熱,沒過兩日就會本性暴露,被先生掃地出門。沒想到過了幾日,先生真的到家裡來了,說的卻是蘇聰乃讀書的好苗子,記東西快,悟性高,字也寫得有模有樣,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云云。
蘇綸大喜,一門心思想讓蘇聰考個功名出來,好給蘇家光宗耀祖。
蘇雲清不得不感慨,天賦這個東西就跟外貌一樣,真是老天爺賞飯吃。她依稀記得,當年蘇家那麼多兄弟姐妹,也不乏從小天賦極高的,但他們誰都比不過梅令臣。
梅令臣十歲才到他們家,然後開始系統地學習經史子集。十五歲萌發了要考科舉的念頭,準備五年之後,一舉中了進士科第七名。
訊息傳回蘇家的時候,整個江寧織造府都震動了。外人都把梅令臣當作蘇紹的義子,府臺大人親自登門道喜,蘇紹還大擺了三日的流水席。
蘇雲清感慨,聰明,大約真是天生的。
午後,蘇雲清坐在屋中悠閒地看書。采綠進來,把開了條縫透氣的窗子全都關上。
“小姐,好像要下大雨了。”
蘇雲清往外面望了眼,天邊有一片烏雲壓過來,又黑又沉,看來會是場暴雨。
*
天順二十二年,太子朱啟洛以內宮有賊人造反作亂為名,秘密發出太子諭令,請魯王,豫王,淮王率兵進京勤王。三王總共集結了逾七萬人馬,發兵京師。但在距離京城不遠的保寧附近,遭遇了五萬京衛的埋伏,幾方陷入混戰。
與此同時,貴妃鄭氏和其兄包圍了東宮。內閣大臣被京衛強行控制在各自的府中,一時京中人人自危。
這日,天空電閃雷鳴,風雨大作,京城家家戶戶都閉門鎖戶。昔日繁華熱鬧的大街上鮮有人跡。
一小隊錦衣衛跑到昭獄外面待命。大雨滂沱,他們各個站得筆挺如松,面容剛毅。
過了不久,一個高大硬挺,身穿飛魚服的男子,跟隨梅令臣從裡面走出來。男子鬢若刀裁,濃眉虎目,約莫而立之年。他手中舉著油紙傘,傘的大半部分都傾斜到梅令臣的身上。雨打溼了他自己的肩頭,飛魚服上氤氳開一片水漬。
“去乾清宮。”梅令臣說。
“文若,此時,內宮很亂。”男人開口,聲音低沉如鍾,卻透著關切。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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