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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采綠驚道,“難道是老爺未完成的蘇雲錦?”
“蘇雲錦?”蘇雲清抬頭看她,“怎麼跟我的名字這麼像?”
“這就是老爺為了給小姐做嫁衣,親自設計的布,所以才取名叫蘇雲錦。可惜老爺還沒將它製作出來,就被押走了。夫人悲痛欲絕,跟著就……”采綠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雖然已經過去幾年,但親眼看著曾經紙醉金迷的江寧織造府一夕之間繁華盡散,心頭還是如同堵住了一樣。
有時,她慶幸小姐不記得了。
蘇雲清伸手將那塊布拿出來,正要仔細看看,忽然發現裡面好像還有東西。
布包著一封信,封面上沒有任何的署名。
“小姐,快拆開看看,沒準是老爺留給你的。”采綠在旁邊說道。
蘇雲清將信拆開,拿出裡面的一頁紙。
“七七吾兒,待你看到這封信時,想必為父已不在這世上了。父身為江寧織造,天子家臣,看似風光無限,實則違心地做了許多並不願意而為之事,料有這一日,故無需難過。你託於文若之手,爹可安心,唯放心不下一事。當日你伯祖父離京,秘密帶回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欲暗中送往西北安置。豈料路上出了變故,那孩子下落不明。現知他的側腰有個胎記,身體孱弱,身上佩戴一塊紅玉。若你能將他尋回,也算為蘇家贖罪。盼兒餘生無憂。父蘇紹絕筆。”
蘇雲清讀完,深吸了口氣。她萬萬沒有想到爹留了這麼個東西給她。
難道伯祖父離京時帶出來的孩子,就是仁敏太子的後人?真的有個孩子,避過了內務府的登記造冊,在那場殘酷政鬥結束之後,存活下來!
“小姐,老爺都說了什麼?”采綠問道。
蘇聰也好奇地伸著腦袋。
蘇雲清只覺得心跳飛快,迅速合上信紙。此事絕密,且危險,不能被更多的人知曉。
“沒什麼,就是說了一些往事。”蘇雲清神色淡然地把信紙收回去,關上木盒子。她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心情跌宕起伏。既然伯祖父和爹決定把孩子送到西北去,那蘇綸和齊王知不知情?照此推斷,他們很有可能是知情的。否則孩子為何會送到齊王的封地去?
會不會父親當初所犯之事,也跟這個孩子有關?
蘇雲清越想越覺得此事牽連甚廣,也許背後還有更大的隱情。
“聰兒,我有件事想要問叔叔,你有什麼法子,能將我的信最快最安全地送到他手上嗎?”蘇雲清轉頭問蘇聰。
蘇聰點了點頭,“我來京城前,爹說有位朋友在京城裡做生意,若是缺什麼或者想傳訊息回去,就直接去找他。”
蘇雲清鎮定了下心神,起身走到書桌後面坐下來,喚采綠過來磨墨。她心神不寧,拿筆的手都不穩。如果蘇綸真的知道此事,就會把蘇家捲入空前的危機之中。她寫了兩個字,又把紙揉碎,擱筆不寫了。
不行,萬一這封信落在有心的人手裡,那就完了,她不能去相信一個外人。
“小姐,怎麼了?”采綠能看出來蘇雲清有心事。那封信上所寫的內容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姑爺出門的時候,有說何時回來嗎?”
采綠搖了搖頭。
蘇雲清現在只能向梅令臣求救,她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一個。
*
梅令臣從大理寺出來,身後跟著大理寺的官員還有他自己的護衛,浩浩蕩蕩的一幫人馬走下石階。
石階之下,停著一輛簡單的烏篷馬車。馬車旁邊,張祜負手而立。
他的目光投向自上而下的梅令臣,微微出神。
這個年紀身居高位,權傾朝野,本應該春風得意,躊躇滿志。但他卻似在這位子上已數十年,有種超然的淡定。
梅令臣骨子裡跟梅正禹很像,他們站在權力的頂端,卻從骨子裡透出對權力蔑視。好像這些平凡人蠅營狗苟,追求一生而不可得的東西,於他們而言,是可以肆意踩在腳底下的。這份得天獨厚的狂妄,讓人厭惡,又無端地生出許多羨慕。
張祜記得梅正禹為首輔時,他和兄長張祚大約也是梅令臣這個年紀,可能還要小一些。那時的朝堂,被梅正禹和蘇東陽把持,官員的升貶,去留,全由他們決定。內閣的權力空前巨大,年輕的官員如果不站隊,就得不到提拔重用。
在這樣的強權之下,百官人人自危,對於站在權力頂端的梅蘇二人又敬又畏,也包括成宗皇帝本人。因二人的影響力實在太大,當時梅正禹的字和蘇東陽的畫都能在市面上賣出天價。
張祜曾遠遠領略過二人的風采,梅正禹道骨仙風,蘇東陽謙謙君子,猶如璀璨的星辰,掛在帝國的上空,照耀四方。他曾暗暗發誓,自己要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能夠手握權柄,實現自己的抱負,然後做這天底下萬人敬仰的存在。
好像這樣的人生才會有價值。
可沒想到,帝國之星的殞落會來得那麼快,那麼慘烈。
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張祜便看透了,世間事總是盛極必衰,所以才會遠走南京。如果不是兄長和皇太后請他出山,大概他不會再回京城。
所以,他對梅令臣的感覺,是極其複雜的。
梅令臣的目光與張祜對上,有些驚訝,隨即又釋然。
慕白站在離張祜不遠的地方,對著梅令臣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是東西並沒有拿到。
“張閣老。”梅令臣行至張祜的面前,抬起手。
張祜道:“閣老願意同我喝杯茶嗎?”
他們兩個日日在朝堂上爭鋒相對,倒真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
梅令臣不置可否。
“這附近有家茶樓,閣老不介意的話,隨我坐馬車同去吧。”張祜抬起手說。
慕白走到梅令臣的身邊,試圖阻止,梅令臣卻大大方方地說:“那就有勞閣老了。”
張祜選的茶樓,就是上元夜梅令臣和蘇雲清同去的那家。到了晚上,茶樓的生意同樣很好,一樓的大堂座無虛席。為了不引人注意,張祜和梅令臣從後門,到了二樓的雅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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