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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梁昉很快走進來，娉娉婷婷走到他床頭，沙不坐，宣示所有權一般一屁股坐在許文衡床頭，輕抬胳膊攬住他靠在枕上的頭，若有若無地玩弄著他的耳朵。
梁昉挑釁一般，歪著頭看楊青青。無奈楊青青並不接她的目光，只寸光不離地圍著病床上的許文衡轉。梁昉也是無語了。
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地表達垂涎嗎？
梁昉無奈，她可不是讓自己默默委屈的人，心意一沉，張口就下逐客令。梁昉探頭朝外喊話。
“Bunny，你們明天還要上班吧？早點回去歇著吧。反正這裡有我。”
“哎，被人嫌棄了。我們走吧。”陳小西笑嘻嘻地接道。
楊青青神遊了一般，毫無反應。最後被朱貝妮拖出了套房。
“你怎麼了？”朱貝妮問楊青青。同時不覺想起上次從許文衡病房裡出來，她也是這幅模樣。只是那次她說恰逢職場上被同事排擠。
“唉。”楊青青重重嘆口氣。“好難過。”
“怎麼了？”朱貝妮咬著唇，態度遊離。當初的猜想重回腦海。
“我姥爺走了。”楊青青垂下眼瞼，淚珠滑落臉龐。
朱貝妮驚得倒吸一口氣，瞬間暗自後悔自己出點太捉狹。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接。
“讓你觸景生情了是吧？”陳小西按好電梯，從從容容地等兩個女生進去。“別擔心，裡面這位無大礙。”
楊青青默默點點頭。心裡懺悔道對不起姥爺，勢不得已，借您老一用。
楊青青姥爺的確走了，只是在兩年前。好在朱貝妮和陳小西並不細問，也不用擔心穿幫。
朱貝妮看看時間，不算太晚，想著兩三天轉眼過去了，自己還一次沒有去看過何美麗，便想跟青青一起回去看一看剛手術過的那位。
“你聽說過掃把星嗎？”楊青青惴惴不安，問朱貝妮。
“嗯？”
“有一種人，不僅自己運氣不好，周圍的人也會因為她變得很倒黴。”楊青青說這話時壓低了聲音，朱貝妮莫名緊張起來。
“你是，在說我嗎？”朱貝妮結結巴巴問道。許文衡是因她而傷。她已經無法反駁。何美麗嘛，如果她及時制止打架興許就不會那麼快就同居？
楊青青聞言睜圓了眼睛“你也被你媽媽這樣講嗎？”
“嗯？”
“小時候，媽媽總是這樣罵我。掃把星，倒黴催的，不要臉，到處死人你怎麼不去死……”青青捂上臉，哽咽難言。
朱貝妮無措至極。
青青淚水順著手心流下來，肩膀一抽一抽。
朱貝妮用手心輕拍她抽動的肩膀，試著安慰她。
沒想到青青哭得更厲害，“爸爸掙不到錢怪我，弟弟考不上高中怪我，奶奶活著怪我，姥爺死了也怪我……幹嘛生下我，幹嘛養大我，早掐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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