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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自己的太太?”菲茨斯蒂芬忍不住問。

“對,殺自己的太太又有什麼?雖說殺自己的太太不免有些稀奇,可實際上殺自己的太太還不是跟殺了個外人一樣?這種荒唐事兒,你總不見得都當了真,非要弄個一清二楚不可吧。其實你心裡也是雪亮的:我說的這些並不一定都是事實。”

“那麼事實到底又是怎麼樣的呢?”他露出一副大惑不解的神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誰也不會知道。我告訴你的,不外就是我所看到的,加上阿羅妮亞·霍爾東給我提供的情況裡一些跟我看到的對得上號的情節。跟我看到的一對號,這些情況應該說大部分還是想必有其事的,想必也大致就是我給你說的那樣。你要是願意相信事實就是如此,那當然也可以。不過我是不大相信的。我倒傾向於認為,我所看到的只怕都是假象。”

“這個就請你慢點再說吧,”他求我了,“回頭等你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講完了,你要添上些‘如果’啊,‘但是’啊,請只管添;你要恣意曲解,作你的歪批,請只管作;你要故弄玄虛,弄得人一頭霧水,叫大家都只能衝你乾瞪眼,請只管弄。可請你無論如何先得把事情的經過講完,讓我至少先了解一下事情的本來面貌,這以後你再點竄潤色也不遲嘛。”

“我前面給你講的這些,你真的都相信了?”我問他。

他點點頭,還咧嘴一笑,說他不但相信,而且還覺得挺有意思的。

“你那顆腦袋瓜子也太天真了,”我說,“你聽我說一個狼的故事吧:從前有一頭狼,到小姑娘的奶奶家去……”

“這個故事當然也是挺有意思的,可你還是先把那件事兒快些說完吧。說到約瑟夫決定要殺死他的太太。”

“好吧,反正後面也沒有多少事好說了。就在明妮被迷魂氣迷上的時候,我一頭闖進了她的房裡,本想要叫醒她,讓她去討救兵。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去叫醒她,自己就先得讓人家來叫醒了:我吸進了好兩口迷魂氣呢。放出鬼來對付我的一定是芬克兩口子,因為那時約瑟夫大概拉著他太太下樓去了。也不知道是他自恃有神明護佑呢,還是這傢伙壓根兒瘋了,總之他要把他太太帶下樓去,捆綁在聖壇上,然後再一刀宰了她。要不,也說不定是他自有辦法,能把這一幕驚人表演納入他的計劃;再不就可能是:他就是喜歡血淋淋的表演。反正,我在明妮的房裡跟鬼苦苦周旋的時候,他大概就帶著他太太下樓到聖壇上去了。

“那鬼纏得我精疲力竭,最後我總算擺脫了他,我跌跌撞撞奪門而出來到走廊上,卻遭到了芬克兩口子的暗算。我肯定那是芬克兩口子,我心裡有數,可是當時走廊裡墨黑,我看不清他們倆。我打退了他們,還弄到了一把手槍,於是就下樓去。我叮囑過科林森和嘉波莉不要走開,可是到老地方一看,兩個人都不在了。後來我總算把科林森找到了:原來嘉波莉哄他出去,把他關在門外了。霍爾東的兒子——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跑來向我們報信,說是‘爸爸’要殺死‘媽媽’了,還說嘉波莉就跟他們在一起。我殺死了霍爾東,可我殺死他好不容易呵。我七顆子彈都打中了他。一點不假,那是點三二口徑、包著硬合金的子彈,穿皮透肉那麼利落,連砰的一聲都不大聽得見,我七顆這樣的子彈打中了他,不是打在他臉上就是打在他身上——因為我站位近,又是平射——可是他卻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他就是這樣,已經徹頭徹尾入了魔了。我最後還是一匕首扎中了他的脖子,才把他撂倒了。”

我說到這兒就打住了。菲茨斯蒂芬卻還問:“後來呢?”

“什麼後來?”

“後來怎麼樣呢?”

“這後面就沒下文啦,”我說,“這種故事就是這樣。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這種故事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可嘉波莉又在那兒幹什麼呢?”

“就蹲在聖壇旁邊,仰起了臉,望著那好看的聚光燈。”

“可她為什麼要待在那兒呢?她是出於什麼緣故上那兒去的呢?她是又被召去的嗎?還是她自己要去的呢?她是怎麼會到了那兒的呢?她要去那兒幹什麼呢?”

“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問過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當時去過那兒。”

“可你總可以從別人那兒瞭解到一些情況吧?”

“是啊,”我說,“我給你說的這些,就多半是阿羅妮亞·霍爾東告訴我的。她說:她和她先生辦起了一個教會,她先生髮了狂,殺起人來,這叫她有什麼辦法呢?芬克卻就是死不肯講。他說:不錯,他是個技工,霍爾東夫婦那套用來騙人的機關都是他給裝的,也是他操作的,可是昨天晚上的事他不知道呀。他當時是聽見聲響很大,可是那也輪不到他出來多管閒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呀。他一直到來了些警察,拿他壓根兒不當人看待,這才知道出了事。芬克的老婆連人都不見了。其他一些僱工很可能對內情確實不十分清楚,不過有些事情他們其實是一猜就能猜到的。那個小傢伙曼努埃爾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可即使等到他定下心來,他也肯定是啥也不知道的。我們現在碰到了這樣一個難處:如果是約瑟夫發了狂,自己去殺了人,那其他的人就都可以把自己撇清了,即使是無意中幫過他的,問題也不大。大不了就是個參與創立邪教實施詐騙的罪名,判刑也是長不了的。可是誰如果承認了自己瞭解點什麼情況,那就是給自己招來了麻煩,同謀殺人的罪名也就逃不掉了。總不見得有人肯幹這樣的事吧。”

“我懂了,”菲茨斯蒂芬慢條斯理說,“約瑟夫死了,所以一切就都可以推在約瑟夫身上了。那這個問題你怎麼解決呢?”

“那也用不到我去解決,”我說,“反正這件案子就讓警方去傷腦筋吧。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兩個鐘頭前麥迪遜·安德魯斯就是這樣通知我的。”

“可是如果真是如你所說,你認為你還沒有把這件案子的真相全部搞明白,那我倒覺得你……”

“事情不在我啊,”我說,“我倒是很想再好好弄弄清楚的,可是我這個偵探是受僱於人的,這一回僱用我的是安德魯斯,任務是保護嘉波莉在聖盃會堂裡的安全。現在她已經不在禮拜堂裡了,安德魯斯認為那邊的事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再去弄清楚了。至於眼下要保護她的安全,那點小事她的先生是應該能夠對付的。”

“她的什麼?”

“先生呀。”

菲茨斯蒂芬砰的一聲把他的啤酒杯往桌子上猛地一碰,震得酒沫四濺。

“你看你看,”他對我完全是一副責難的口氣,“這事你就對我只字未提。誰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情對我打了埋伏呢。”

“科林森利用當時的混亂,帶她到裡諾去了,在那裡不比在加利福尼亞,要領結婚證書是用不到等上三天的。他們溜掉我一點也不知道,直到過了三四個鐘頭,安德魯斯來把我臭罵了一頓我才曉得。他這就搞得有點不愉快了,他這個事主所以不再委託我這個偵探把事情辦下去,這也是一個方面的原因。”

“我倒不知道他是反對她嫁給科林森的。”

“說他真是反對倒也不見得,但是他認為他們在這個時候結婚不合時宜,用那種方式更是要不得。”

“這一點我倒是能夠理解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們也已經吃完了飯,站起來準備走了。“安德魯斯做事是常常喜歡自行其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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