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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我是說那個叫什麼不在的證明的啦!”

“喔!你是說不在場證明啊!我沒有那個意思啦!只是隨便問問。”

“四十年前我才二十歲。戰前……那時我還住在四國的高松,在一家酒屋當學徒。”

“噢……”為了追蹤線索,我竟然像警察似的偵訊嫌犯的不在場證明,若是再問下去就太不禮貌了。

“你是高松人?”

“是的。”

“但是你說話的聲音有大阪腔。”

“因為我在大阪待了很久。我從軍隊退伍後,就留在大阪謀生,在很多家酒屋工作過,也換了很多工作,甚至擺過麵攤,也做過櫥窗模特兒工人。”

“你和吉田先生是在那裡認識的?”

“不,不,跟他認識,是後來的事,大概在十年……二十年前吧。我在難波的一棟大樓當警衛的時候,那棟大樓有雕刻人偶的藝術家工作室,因此經常有藝術家出入。我因為曾經在製作櫥窗人偶的地方工作過,很懷念做人偶的那種感覺,所以也很想嘗試那些藝術家們的工作,便透過京都愛好此道的朋友,寫了一封介紹信,讓我去那樣的工作室碰碰運氣,而那個工作室的主持人,就是秀彩先生。於是我轉到京都的大樓當警衛,同時兼秀彩先生的助手。雖然秀彩總是說自己只是因為興趣才做人偶,並不是專業的人偶師,但是事實上他製作人偶的境界很高。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有名的大師給他的評語;尤其是他做的西式臉孔的人偶,全日本無人能出其右。我就是這個時候認識吉田的。當時他也是剛從東京搬來。多少我也可以幫他一點忙。但是我和他特別親近的原因,是一起合作萬國博覽會的工作,那時我們兩個人幾乎天天熬夜地工作了一年。”

安川民維也是這個時候,因為仰慕吉田秀彩,和梅田八郎一樣,遷移到京都。昨天我也跟吉田秀彩談過話,他確實很有個人風格、魅力。梅田八郎有沒有太太呢?他看起來生活得挺逍遙自在的。

“我有太太,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提起來是很遙遠、也很感傷。由於戰爭的關係,她死於空襲。當時我去南方,後來雖然活著回來,卻看不到太太了。從此,我一個人生活,現在我已經習慣這種無拘無束的日子。而且如果不是單身,也不會到明治村工作,可能早就在四國當祖父了。”

梅田八郎的人生理論到底對不對,不是我這一輩的人可以批評的。

“吉田秀彩昨天才來過嗎?”

“對,他每個月都會來一次。他喜歡這裡,所以常常來,而我若一個月沒看到他,也會覺得怪怪的。”

吉田秀彩的魅力,到底從何而來的呢?雖然他的職業是命理師,但好像也是個藝術家。而他製作人偶的本事,又是從哪裡學來的呢?從梅田八郎的談話看來,他們並不是老早就認識的朋友。

“我不是很清楚秀彩先生的事,我想其他會員們也不清楚。只聽說他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很年輕就擁有個人工作室,他的確是東京人。但是這些都不算什麼,秀彩先生最讓人服氣的地方,是他有一代教祖的氣派,是個了不起的人,我每次見到他之後,就有一種放心的感覺。這一點其他的會員們也頗有同感。他無所不知,經驗豐富,對於很多尚未發生的事,他也經常預測得很準確,可以說是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一個靈感突然湧上來。我真是後知後覺,事情早就很明顯,我卻懷疑到梅田八郎身上。擁有像神一樣的魅力,又見識豐富,做事果斷,精於製作人偶、占卜等……

這個吉田秀彩到底是何方神聖?

事情愈想愈有可能。雖然是六十左右的人,看起來卻像八十出頭。而且秀彩說過:“平吉是左撇子,梅田剛好相反。”

我所熟讀的<梅澤家占星術殺人案>這一本書上,並沒有寫到平吉是左撇子的事,吉田秀彩怎麼會知道平吉是左撇子呢?他預測平吉死了,但是又表示平吉可能還平靜地活著。這是否是他的親身體驗呢?和他談話時,他還稍微地把人偶製造和日本歷史扯在一起。但平吉的手記裡,卻沒有寫到這一點,為什麼呢?還有,安川民雄為什麼要老遠從東京搬到京都追隨秀彩?除了秀彩的個人魅力外,沒有其他原因嗎?

這樣一想,我忍不住興奮起來,胃也因此起了一陣翻騰,並且心臟收縮加快,喉頭也緊了起來。

梅田八郎並沒發現我的情緒激動,還不斷地讚美秀彩。現在我已經知道梅田八郎絕不是兇手,但是我還想弄清楚宇治山田郵局裡那個人偶,是怎麼來的。於是,等梅田八郎講到一個段落,我立刻插嘴,提起那個人偶的事。

“宇治山田郵局的人偶?那些都是秀彩先生和尾張人偶社的人……唔?這些你都知道了?什麼?你說那裡有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偶?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一回事。秀彩先生也不知道那個人偶是從哪裡來的嗎?或許你可以去入口的辦事處問問看。我們館長就在那裡,他叫室岡,他應該最清楚。”

我十分感謝梅田八郎,他比我想像的還善良、淳樸。向他告別時,我竟然心生依依不捨的感情。或許我們再也不會碰頭了。看他的樣子,未來的日子他都會在明治村當警員,無怨無悔的度過餘生。

來到了事務所,我說要見室岡館長,有人去通報。館長一定覺得很納悶,我既不遞上名片,又不是來訪問,也不是對製造人偶有興趣的人,找他有什麼事?我試著把從秀彩那邊聽來的,跟室岡大談人偶的神秘性。

館長聽了哈哈大笑,說:“你就是為這個來的?”接著解釋道,“因為展覽品太單調,陪我巡視的人就說,他的百貨店裡有多餘的人偶,需要的話,可以送我一個當擺設。我接受他的好意,第二天,人偶便放在那裡,直到今天。”我問他那個人的名字。在哪裡可以找到那個人?答案是在名古屋車站附近可找到,不過今天可能碰不到。

離開明治村時,剛好是明治村打烊的時間。車子往名神高速公路的方向賓士。我一路盤算,明天見得到室岡館長所說的,叫杉下的人嗎?明天是最後一天,也就是十二號星期四,如果再不能和御手洗碰頭,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自從四月七日星期五,在阪急電車分手後,我和御手洗雖然同房共眠,卻互不通訊息,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上。無論如何,我們還是應該把掌握到的線索互相交換一下。明天最緊要關頭了,還是由我一個人在名古屋奔走的話,恐怕辦不了什麼大事。或許應該放棄找杉下,這個人身上應該沒有什麼有趣的線索了。應該是和室岡館長差不多的人物。倒是吉田秀彩值得再去探訪。看來他是個不簡單的人,具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力量。

一輛卡車跑在我前面,陷入思考的我無暇超車,專心想問題。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找出一個方法,逼他不小心說出只有兇手才曉得的事。只要他一洩底,不但能證明他本人就是兇手,而且之後他無論怎麼辯解,也無法開脫。但這個方法在哪兒呢?

平吉之死,可以說是自我消失的詭計。假如秀彩是平吉的話,相信他的確有辦法使用這個詭計。他的詭計一定完美而吸引人。如果御手洗此刻仍無進展的話,我就可以邀請他一起想辦法,引誘秀彩露出馬腳。御手洗也是演戲的一流人才。對付秀彩,說不定他有更好的點子。不過,萬一御手洗不能配合,只好我自己一個人幹了。假如明天能確定吉田秀彩是兇手,調查宇治山田郵局人偶來歷之事,就可以不必太急了。

如此說來,今天的明治村之行,就可以說是沒有意義的事了。如果我昨天晚上就想到這一點,今天的行程一定就是再去找吉田秀彩,那就可以省一天的時間了。不過事情往往這樣,當初把希望都放在安川民雄身上,結果還不是落空。話又說回來,當初是因為找安川民雄,才會找到吉田秀彩,並從秀彩口中,得知安川說阿索德在明治村。因此才懷疑梅田八郎身上,以為梅田可能就是平吉。等見到梅田,和梅田說過話了,才更清楚地感覺到吉田秀彩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所以說這趟明治村之行,並沒有徒勞往返,總比不來卻後悔好。

梅田八郎的話,讓我有一個靈感,也許秀彩就是平吉。秀彩的出身,沒有人知道。如果有人能證明案發當時,吉田秀彩有不在場證明,那麼我的猜想就不成立。可是若不能確定周遭的親友都不知道昭和十一年左右秀彩的情形,也就不能將他列為嫌疑者。但我從今天梅田八郎的口中證實了這件事,所以這趟明治村之行也不算白搭。 ※棒槌學堂の 精校E書 ※

高速公路上擠滿下班的車子。為了避免塞車,我到休息站吃點東西。星期三的太陽就要下山了。

要從吉田秀彩的嘴裡套出話來,絕對是困難的事,他似乎是個難纏的人物。和他談話時,可不能像今天對待梅田八郎時一樣,一定得更謹慎才行。如果我要當面拆穿他說的話只有兇手本人才知道的話,就必須先去證明某些事是除了兇手之外沒有人知道。不過,安川是他的朋友,而安川也認識平吉,如果到時候他說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安川告訴他的,那我也無可奈何。不管怎麼說,安川民雄確實可以成為吉田秀彩的擋箭牌。

回到西京極的公寓時,十點已過。御手洗還沒回來,江本一個人在看電視。我拿出從明治村買回來的土產,當作借車子的謝禮。兩個人談了一下明治村,我就被睡魔擊倒,鋪好我和御手洗兩個人的床後,就進被窩裡夢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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