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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到此已告偵破,但是我卻還有許多疑問。御手洗的講解太讓人驚奇了,使人來不及提出問題。現在一個人冷靜下來,逐漸清明的混濁頭腦,便浮現出若干疑問。

最大的疑點是,當時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到哪裡去收集砒霜、氧化鉛以及氫氧化鐵等毒品?水銀的話,打破幾支溫度計,就可以得到,並不困難,但是硝酸銀或錫之類的東西,若不是從藥科大學裡取得,一般是很難拿到的。還有,她自我消失後,藏匿在何處?雖然四十年後,御手洗在嵯峨野找到她,但是案發後,如果她隨即改名,並且開始在嵯峨野過新的生活,難道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像吉田秀彩對我說過的話:人死了,誰也不會注意,但想一個人偷偷過日子,卻不是容易的事。還有,時子擔任父親的模特兒,說不定那些姊妹們會突然跑來探視。她不擔心在自己下手時,被人發現嗎?不過,這個問題或許因為平吉個性的關係,讓時子沒有這一層憂慮。平吉以自己的女兒為模特兒,應該是瞞著所有人的行為,而且,他平日作風神秘,作畫時也都拉下窗簾,此時被發現的可能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另外,整個計劃是多惠與時子母女兩人的共謀?或是多惠授意的結果?如果是這樣,那麼多惠為時子做不在場證明的偽證,和見到被指為是時子的雪子屍體時,毫無異議的情形,就很容易被理解了。還有,平吉被殺之夜,時子明明有地方可以去,何必要忍著低溫在外面等到天明?此外,吉田秀彩為什麼知道平吉是左撇子?我對這件事一直不能釋懷,最後終於忍不住打電話問吉田。結果他告訴我:是聽安川講的。

飯田夫婦走出御手洗的教室,準備將這樁驚世駭俗的命案真相,告訴世人。而御手洗則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立即恢復到平日的神情和態度。我則回到自己的住處後,腦子裡還拚命想著和這樁命案有關的事,一時之間、心情實在無法平靜下來。

這件從昭和十一年開始,中間經過戰爭,一直到昭和五十四年才被破解的案子,還差最後的一幕,才算真正的完結。聽完御手洗解說的第二天早上,我帶著緊張的心情,開啟報紙看,結果卻讓我相當失望。歷經四十餘年才被解決的“梅澤家占星術殺人案”,並沒有如我所預期的攻佔報紙的版面,卻讓我受到了深刻的痛擊。因為報紙第四版的某一個角落,報導了須藤妙子自殺的事。不知道御手洗知道這訊息後,有什麼感想?雖然我的內心深處,似乎早已知道會出現這種結局,但是,真正面對這樣的結局時,我還是覺得深受刺激。

那一行的內容大致是:接到飯田刑警的聯絡後,當地的警方在十三日星期五的晚上,發現須藤妙子陳屍於“惠屋”中。死因與阿索德殺人事件一樣,她吞下砒霜,中毒死亡。這個報導很短,只簡單提到可能與所謂的梅澤家占星術殺人事件有關。報導中還提到,死者留有遺書,主要的內容是向在她那邊工作的兩個女孩致歉,害她們沒有工作了,因此有一筆錢要給她們。我捲起報紙,拿在手上,決定去找御手洗。

剛剛看報紙的時候,我想到一件事:那些砒霜或許是從前毒害那些少女時所剩下來的東西。四十年來,她一直把那樣的東西放在身邊嗎?我多少有些瞭解須藤妙子的孤獨感了。只是,她為什麼不作任何告白,就自殺了呢?

走出車站,我才知道,我所買的報紙大概是世界上最打混的報社出的。因為商店前寫著偌大的字——占星術殺人命案破了,兇嫌為一名女性。報紙十分暢銷,趕在賣完之前,我買了一份。這一份報紙的報導裡,也沒有加入圖片來說明兇手分屍的方法,只是把昭和十一年發生的案件,再次概要地敘述一下,結論時說道,這是警察四十年來鍥而不捨的辛苦收穫,御手洗的名字完全被抹煞了。 ※棒槌學堂の精校E書※

御手洗還是老樣子,還在睡。我直闖他的臥室,告訴他須藤妙子死了。“是嗎?”他立刻睜開眼睛,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手臂放在枕頭上,似乎要我暫時別說話。我已經不知道該講什麼,內心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御手洗又開口了:“來杯咖啡好嗎?”

他一邊喝咖啡,一邊認真地讀我買來的報紙。讀完,往桌上一放,微笑箸說:“看到了嗎?警方穩健踏實的辦案精神,終於獲得最後勝利……”

“憑竹越那傢伙,再穩健踏實一百年,也不會有收穫!不過,我看他去賣鞋,可能會賺點錢。”趁這個機會,我提出心中的疑問——那些毒品的來源,向他請教。

“那個呀!她到底是怎麼拿到手的呢?我也不知道。”

“在我去嵐山和你們見面時,你不是有時間和她說話嗎?”

“嗯,是有時間,但是沒有多說話。”

“為什麼?兇手好不容易出現在眼前了,你為什麼不問她?”

“問了幾句之後,就覺得她親切起來。而且,我又不是一步一步追查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的。那天須藤妙子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沒有什麼辛苦的感慨,更沒有‘終於可以問她’的想法。”

“騙人!”我心裡這麼想著。當時苦思不解破案的關鍵,而陷入半瘋狂狀態模樣的人,是誰呀?御手洗這個男人,明明苦得要命,累得要死,在別人面前卻要擺出氣定神閒,一副“我是天才,什麼也難不倒我”的樣子。

“對我而言,那件案子已經沒有什麼非明白不可的重要部分;而一些小細節,知不知道都一樣,沒有什麼意義。”

“那你就告訴我,那些藥從哪裡來的?”

“你好像非打破砂鍋問到底不行的樣子。不管是毒藥,還是什麼東京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都像是裝飾在柱子上的浮雕,她的本領真是了得,所以那些裝飾品,才做得那麼精巧,充滿生命力,讓人看不到建築物的整體。但是,任何華美的建築物,最重要的都是結構,這才是我最感興趣的部分;只在意那些裝飾、專心分析那些裝飾的結果,往往無法把握建築物的結構。知道那些藥品是怎麼來的,有那麼重要嗎?她只要隨便去哪個醫藥大學,做清潔婦的工作,就可以偷到那些藥品了吧?”

“那……命案可能不是時子一人的計劃。她的母親多惠會不會是同謀?或者更大膽地說,是多惠唆使她去做的。你認為呢?”

“不可能。”

“全部是時子一個人的計謀?”

“當然。”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你的這個問題不能用理性來分析,我是從她們的感情來推測的。時子在四十年後的今天,以妙子的名字在嵯峨野經營‘惠屋’皮包店時,已經有必死的心情。她難道會不知道開店就是公開自己的行蹤?她毫不隱瞞地讓自己出現,懷抱的就是一種‘殉情’的情結。我之所以肯定她們並非共謀,還有一個因素,這個因素和錢有關。如果是多惠和時子共謀,當多惠獲得遺產時,時子必定也會分到一些,甚至一半吧?但實際上,那筆錢到了多惠那邊後,一直沒有消失掉。還有,如果她們是共謀,計劃成功,拿到錢後,時子也回到多惠身邊了,多惠應該會立刻搬到亦都的嵯峨野,開一家店,實現她多年來的夢想。可是,孤獨的多惠即使拿到錢,仍然守在原地,過她孤獨的一生。這樣的結果,一定讓時子感到遺憾,所以時子才會在明瞭危險的狀況下,去實現母親的夢想。這就是我所說的‘殉情’。”

“是這樣的嗎……”

“當然,我這兩個沒有證據的論調,你也可以完全推翻,但是兇手既然死了,你的懷疑永遠無法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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