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海底的时候,平日压抑在心底的那些疯狂的情绪会爆发出来。
那是一种比打网球更酣畅淋漓的感觉。
商时迁心有余悸:“那也太冒险了。”
她只敢在海里游泳。
像卫以衔这样没有潜水设备就憋气下潜……别说几十秒,几秒都办不到。
“你害怕我出事?”卫以衔问。
“这不是当然的吗?”
卫以衔注视着她,心里的情绪翻涌,就像那浪花翻滚的大海。
但是最终化为了一股暖流,在心间流淌。
…
在海里待了半个小时,商时迁和卫以衔就回到游泳平台上了。
蒲菲菲给她们递上浴巾,又送了哈密瓜和西瓜过来。
商时迁对她跟褚霏说:“蒲姐姐、褚姐姐,难得出一次海,你们也下去玩会儿呀。”
褚霏肌肉紧绷:“不用。”
蒲菲菲说:“我记得你会游泳。”
褚霏说:“我会游泳,但那是在淡水的水域。”
卫以衔对自己的保镖不太了解,只知道褚霏是非沿海地区的人。
恰巧商时迁猜测:“褚姐姐是没怎么接触过大海吧?所以在远离海岸的大海中央,会产生一些紧张、畏惧的情绪。”
褚霏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弱点,可她已经被人看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嗯。”
蒲菲菲说:“难怪你登艇后,肌肉一直绷着。”
卫以衔并不关心这些,她说:“进客厅坐着吧。”
她拍了拍商时迁,提示可以去淋浴了。
商时迁知道,她们不进去的话,褚霏会一直守在游泳平台这里。
周围没有护栏,对本身就没什么安全感的褚霏而言,心底会更加不踏实。
所以她依言下去舱室的淋浴间洗澡。
蒲菲菲则放松多了,虽然没有下海游泳,但是拿出了钓竿来海钓。
商时迁洗完澡出来,蒲菲菲的桶里已经有好几条鱼了。
商时迁不认得里面的鱼,问:“蒲姐姐都钓到了什么鱼?”
“都是些杂鱼。这里没有礁石,也不算深海海域,时间段也不理想,所以钓不到什么稀少的鱼种。不过两海里外有个深海养殖网箱,因此钓上来一条青石斑。”
不方便料理的那些鱼都被蒲菲菲丢回海里了,剩下这些是她们的晚餐。
当然,船上还有很多食材,但是吃亲手钓上来的鱼,也别有一番滋味。
所以,商时迁也上去体验了一把海钓。
这时候已经六点多了,虽然太阳还没下山,但光线没有几个小时前那么强烈了,鱼群也活跃了许多。
商时迁才抛竿没多久,就有鱼咬钩了。
许是昨天打网球的后遗症(手臂酸痛)出来了,又许是刚才游泳耗费了不少体力,商时迁差点没力气提竿收线。
蒲菲菲赶紧过来帮她的忙:“海钓收竿的时候要用腰部力量,因为海鱼比淡水鱼凶猛,力气也大。”
拉扯了十分钟左右,钓上来一条半斤大的银鲳鱼。
蒲菲菲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商时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