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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曾經她為我每次剪頭的樣子一模一樣的微笑,看到這裡,我即是下意識中摸了摸自己已經很是長的頭,可是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或者說,我目前到底該想些什麼呢?呵呵,內心之中只是被無盡的惆悵所充實著。

然後轉頭斜著眼神,又看了看去往東關初中的水泥馬路,我討厭東關初中,但嚴格來講的話,我是討厭著所有的學校一樣,自己從上學開始接受校園暴力問題,再到反擊,然後走到所有人討厭的樣子,可我總是告訴自己,自己並非是為他人而活,自己所做的一切,那都是僅僅為了自私至極的自己。

可是現在呢?我回到禮泉是為了母親?為了奶奶?還是為了無辜的兩個妹妹?其實都不是,我依舊是為了自私的自己,因為我實在是太痛苦了,早就受不了了,我必須結束自己的生活,這次我是認真的,我不能再讓自己如此痛苦的活著。

是的,我再次點燃一支香菸,再次感受著這能讓我心神似乎稍微安定下來的尼古丁,努力中抽了一大口香菸,煙霧穿過肺部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了,可是我口袋裡怎麼還會有香菸呢?我怎麼記得自己早就沒有香菸了呢?

下意識中我又掏出了煙盒,竟然是軟盒的雲煙,這種東西應該是蘇州那邊的香菸,而且還挺貴的,好像要二十多塊錢一包呢,可是我口袋裡怎麼會有這玩意的?而且還有大半包,我思考了良久,終於想起來,這好像是那位給我買禮泉車票的男孩子給我的,好像是在火車行駛中的昨天晚上,可是記憶似乎已經不太清晰了一樣。

算了不去想了,只要有香菸抽就行,這才是最為重要的吧?我是如此想著的,然後又是啞然失笑中咬牙徒步前行,很快我就看到了奶奶天天要清掃的大街路段,是的,這個地方原本是奶奶負責的地方,但現在這裡沒有清潔工,反正我沒有看到,接著就是北橋了,北橋這個地方對於我而論,似乎也有著太多太多的記憶,不管是住在這裡附近的大虎和二虎,還是李冬,這些過往的記憶,那都深深的雕刻在我的靈魂裡,我知道這些記憶將會隨著我,一直到自己死亡的那刻,我真的知道的。

走過北橋,我這就看到了佛堂,自己小時候無數次跑到佛堂裡乞求佛祖,向自己心中那具有神性的冰冷神像祈禱,希望自己能得到某種保佑,或者說也希望自己得到某種被世人稱呼為寬恕的無聊東西,現在的我,或許再也不會進到這佛堂裡面去了吧?但是路過佛堂門口之時,那裡面冰冷至極的神像,依舊和我自己幾年前離開禮泉的時候,根本就是沒有生過任何的改變,甚至神像它的面前,依舊還是香火繚繞。

走過佛堂門口,這就看到了奶奶所居住的地方,這裡還是老樣子,花園還是花園,此時的花園裡光禿禿的,或許這是還沒有到春天的預示吧?而這兩排泥土與磚頭構建而成的出租屋,還是老樣子,根本就是一成未變,甚至是屋子邊上那破爛的水泥臺階,依舊還是老樣子。

喵……

突然一聲悠長的貓叫聲,將我從完全失神的狀態中拉回了可怕的現實,我看到了一隻橘黃色的小貓,不是很大,但我覺得它應該有三四歲的樣子了,我是按照我們人類的年齡來估算的,而這隻橘黃色的貓,這會就停在奶奶的家門口,甚至奶奶家的窗戶,那藍色防蚊蟲的紗網還是老樣子,只不過上面似乎有了歲月的痕跡,是灰塵。

我已經站在奶奶家門口了,曾經我自己身在崑山,身在蘇州?但不管我在哪裡,我都是無數次想像著,自己與奶奶下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可是現在的此時此刻,我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一樣,即是麻木至極的咬牙,搖頭卻未苦笑。

籲……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該怎麼形容了,我只知道非常非常的惆悵不堪,我輕輕的推開奶奶家的破木門,然後聽到了奶奶的聲音“誰啊。”

蒼老而又顯得很是無力的樣子,是奶奶還未睡醒嗎?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早晨了,我大概知道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下午吧?但不管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這個小小亦看上去比較昏暗不堪的房間裡,模糊中我還可以看到自己以前經常用來烤火的蜂窩煤爐子,還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那個黑色大木櫃上,爺爺老相中的那張笑臉,還有那臺破舊不堪的黑白老電視機。

接著我就看到了奶奶家獨特的大棉花被子,還是紅色的,這被子裡有人,一股特殊的味道更是撲鼻而來,好像是某種中藥的味道?不對,這不是藥味,我努力翻找著自己的記憶,這種味道好像是一種被稱呼為老年人的味道。

然後我看到奶奶起身將電燈開啟,這個電燈的光芒看上去還是像以前那樣昏暗不堪,但這微弱的光亮足以讓我看清楚奶奶的整個身影,奶奶的頭非常非常花白,給我感覺現在的奶奶和我曾經認識的那位奶奶,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而且奶奶臉上的皺紋太多了,給我感覺自己也就幾年未見奶奶而已,現在的奶奶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一樣。

奶奶這會看著我呢,我咬牙、我鼻子酸澀、我輕輕咬著嘴唇,然後撇嘴而出“婆。”

奶奶立刻就哦一聲答應著,而且在這一瞬間裡,奶奶原本蒼老到被皺紋完全覆蓋的臉龐,一下子似乎又變得年輕了一樣,一下子奶奶開心的笑出了聲,喊著豹子啊,是豹子啊,你終於回來了啊……

可我此時心情極度複雜,或者我本該是要說些什麼的,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語言,這剛到嘴邊就顯得那麼的蒼白與無力,故此我閉口保持著絕對的沉默,或許我也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話語,那都是毫無任何意義的吧。

所以我也是苦澀至極的笑著,這種微笑和奶奶那開心的微笑完全不同,奶奶焦急的拉住了我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而我輕輕抱住了奶奶,奶奶哭了,我能感覺到奶奶此刻已經淚流滿面,雖然此刻因自己抱著奶奶,看不到奶奶的臉龐,但我真的知道,奶奶現在就是滿臉的淚水。

我不知道奶奶現在在說些什麼,好像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但又好像都是一些這些年思念我的話語,我只是像一位虔誠至極的信徒一般,又是麻木的聽著,或許是因為我此刻的心情也太過複雜吧?

接著我就鬆開了奶奶,奶奶胡亂的抹著她自己的淚水,我卻面帶苦澀至極的微笑,天知道我在笑些什麼,反正我是不知道的,然後奶奶就噓寒問暖,問我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之類的,我也是實話實說,說自己過得不是很好,回到禮泉的現在,自己身上就剩五角錢的硬幣了,而且回禮泉的汽車票那還是別人買給我的,若非如此,那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來呢。

奶奶非常認真的聽著我的敘述,說著只要我人能回來那就好之類的,但是我對於雨兒的事情那是絕對的絕口未提,我只是不想讓奶奶知道我自己的痛苦罷了,或者說,即便就是把雨兒的事情告訴奶奶,那又能怎麼樣呢?我的痛苦又不會減少絲毫。

然後奶奶就艱難的起身,要給我準備吃的東西,奶奶認為我餓了,的確我很餓,這是真的,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真相,奶奶為我準備了饅頭和鹹菜,我一邊吃著,一邊聽著奶奶在講話,可是奶奶到底在講些什麼,我好像一句也沒有聽明白一樣,我是吃過饅頭就又點燃一支香菸,然後看著黑色大木櫃上,那爺爺老相中的笑臉,我想給爺爺點香,可是我看到櫃子上沒有香,所以這一想法就此結束,但爺爺的笑臉看上去很是甜美,我此時認為,爺爺當時在拍這張老相的時候,一定是非常開心的,也不知道當時爺爺到底遇到了什麼樣開心的事情。

反正我就是胡思亂想著,最終在抽到都不知道第幾支香菸,而也不知道奶奶到底講到什麼地方的時候,我這才無神的開口“婆,聽我維姐說,我媽這幾年一直在找你麻煩,我媽還去人家大隊隊長大魚門口坐著罵人,一罵就幾個小時,到底怎麼回事啊。”

接著奶奶就向我解釋著,奶奶告訴我說,人家國家收地,剛好將我們家的果園子全部畫進去了,要收掉,說是一畝地三萬塊錢,但是我媽這個人很難說話,怎麼都不賣地,人家地裡的蘋果樹什麼的都砍完了,現在就剩我媽一個人不同意了,說是村裡人都說我媽這個人太不講道理什麼的,說這本身就是國家的事,怎麼能這樣做之類的。

我聽到這裡打斷了奶奶的敘述,因為我覺得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的,如果事情是如此簡單的話,那麼母親就不會到處鬧事了,我瞭解母親那個人的,母親那個人說白點,其實就是個大傻子而已,母親是比較信命的那種人,她知道和國家作對,那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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