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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士心道:“徐將軍方面可以撥出多少兵員?”

他們名義上雖是聯防邊荒集,事實上各自為政,說得不好聽點是互相提防,各懷鬼胎。鐵士心和宗政良負責西北兩門和小建康外的碼頭區,徐道覆負責東南兩門和碼頭的下游。

徐道覆道:“五百人該沒有問題。”

鐵士心嘆道:“燕王也沒有想過桓玄的人會這麼快來犯邊荒集,原因在猜不到桓玄竟會與聶天還合作。現在的形勢頗為不利,我們已失去了主動之勢。”

徐道覆和宗政良對他忽然岔到另一個話題去,並沒有感到突兀,因為明白他是聽到徐道覆兵員只能調出五百兵員這小數目,等如間接表示人手吃緊而生出感慨。

宗政良道:“若不是荒人在對岸虎視眈眈,我們大可以出集對荊湖軍迎頭痛擊,現在卻只能採取守勢,所以形勢上我們已陷入被動的下風。如沒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大有可能輸掉此仗。”

徐道覆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把集內的六千荒人俘虜立即坑殺,這當然是下下之策,且會令我們三人變成天下人眼中嗜血的狂人。”

鐵士心苦笑道:“若真的殺死六幹荒人,燕王怎樣向千千小姐交待呢?”

宗政良道:“我有個感覺徐將軍已是胸有成竹,何不把如何勝此一仗的訣竅關鍵說出來,大家研究一下是否可行呢?”

鐵士心看看宗政良,然後迎上徐道覆的眼神,點頭道:“我們現在必須衷誠合作,方有機會擊退強敵,徐將軍請有話直說。”

徐道覆道:“坦白說,我並不把荊湖聯軍放在心上,他們是勞師遠征,我們是嚴陣守候,諒他們沒有十天八天,休想站穩陣腳。我心中的勁敵是荒人聯軍,他們人數不多,但能於當晚突圍逃走者,均是荒人中最精銳的一群。且據天師的靈機妙覺,燕飛不但沒有因傷致死,還變得比以前更強大和令人害怕。”

出乎徐道覆意料之外,鐵士心和宗政良並沒有為燕飛未死而吃驚。這是不合情理的,燕飛是邊荒的第一高手,且乃荒人榮辱的象徵,他可以安然無恙的重新投入戰爭,對荒人計程車氣會有很大的激勵作用。

而燕飛更是出色的刺客,只單他一人一劍,已可對邊荒集的佔領軍構成嚴重的威脅。

兩人的反應,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他們一直曉得燕飛仍然生存,只是瞞著他徐道覆。

宗政良嘆道:“燕飛確是難纏的對手,我便從未遇上過會向主人嗚叫示警的靈劍,而燕飛的蝶戀花正是如此的一把劍。”

徐道覆道:“你們是否在這幾天和燕飛交過手呢?”

鐵士心道:“燕王攜美乘船北返,途上燕飛偕屠奉三、拓跋儀和慕容戰突襲燕王坐陣的戰船,四人不但能全身而退,且被燕飛挾美脫身,後來紀千千因小婢仍在燕王手上,故自願返回船隊,隨燕王北返。”

徐道覆色變道:“竟有此事?”

他很想質問兩人為何發生在七、八天前的事,到此時方告訴他,但知質問只是白費心機,還可能是自討沒趣。又暗叫可惜,若燕飛成功救回紀千千,他可以稍減心頭重擔。

宗政良道:“燕王使人向我們傳話,說他雖與燕飛未分勝負,可是燕飛的武功確已臻靈通變化,無跡可尋的境界,且戰略智計均無懈可擊,著我們小心提防。”

徐道覆道:“趁荊湖軍陣腳末穩,我們必須先一步收拾荒人聯軍,否則此仗有敗無勝。”

鐵士心點頭道:“徐將軍有什麼好主意呢?”

徐道覆沉吟道:“我有一個很不詳的感覺,集外的荒人,已與集內的荒人建立緊密的聯絡,密謀反攻。”

鐵士心皺眉道:“邊荒集一邊是穎水,另三面光禿禿一片,要瞞過我們的耳目偷進集裡來,怎麼可能呢?”

宗政良道:“集內俘虜唯一與集外通訊息的方法,是趁到集外工作時留下暗記,這倒是沒法防範阻止。”

徐道覆淡淡道:“我們的兵力比之當日的苻堅又如何呢?天下皆知苻堅進駐邊荒集之際,被燕飛、劉裕和拓跋珪鬧了個天翻地覆,三人還安然脫身。”

鐵士心一震道:“我們當然遠比不上苻堅的兵力,現時更有點力不從心,連成立一支應變部隊也有人手調配的困難。照徐兄這般分析,應是荒人有特別的方法,可以輕而易舉深入集內,又能瞞過我們的耳目。”

宗政良思索道:“地道的出入口究竟在何處?我們曾遍蒐集外,卻沒有任何發現。”

鐵士心目光投往黑沉沉的對岸,旋又推翻自己的想法,道:“沒有可能在對岸的,長度反不是問題,而是要穿過穎水河床底下才真正困難。”

宗政良道:“東岸是由我親自搜查,可肯定沒有地道的出入口。”

徐道覆道:“還有另一個支援地道存在的情況。自邊荒集失陷後,我一直使人留意俘虜的情緒,起始時他們非常失落。可是自燕王和天師離開後,他們便安定下來,且難掩興奮的神色。”

鐵士心和宗政良聽得面面相覷,開始因徐道覆思慮的周詳慎密,感到此人很不簡單,確是名不虛傳的無敵大將,難怪建康軍屢屢在他手上吃大虧。

鐵士心也不得不向徐道覆請教,道:“徐將軍對此有何應付之法?”

徐道覆沉聲道:“首先是把主動之勢爭回手上,只要能根絕荒人漏網的殘軍,對荊湖軍我們將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宗政良道:“有何妙計呢?”

徐道覆道:“荒人最講江湖情義,假設我們佯裝要處決所有俘虜,集外荒人將被迫立即反攻。”

鐵士心皺眉道:“假若地道並不存在,荒人沒有冒險來救,而又到了處決全體俘虜的期限,我們豈非要食言?”

徐道覆微笑道:“我們並不須要公告天下,何時何刻處決荒人,只須一點一滴把訊息漏進荒人耳內。這方面由我負責安排。減少他們的糧食,兩餐膳食改為一餐,至少餓他們兩、三天,令他們疑神疑鬼,生出恐慌,那他們的荒人兄弟將被迫冒險動手。”

鐵士心和宗政良齊聲稱妙。

徐道覆暗歎一口氣。

在對付荒人的漏網之魚,他們是利益一致,團結上全無問題。可是在應付荊湖聯軍,情況卻複雜得多。

誰都曉得邊荒集的盛衰,關鍵在南北勢力的合作,而荊湖聯軍只代表南方的勢力,他們急需要像慕容垂這樣一個合作的夥伴。所以荊湖大軍壓境,針對的不是北方的佔領軍,而是自己的部隊。

對鐵士心和宗政良來說,能與控制大江的桓玄和聶天還合作,當然遠比勢力侷限在海南或沿岸城鎮的天師軍有利。

鐵士心和宗政良都是心狠手辣,為求成功不擇手段之徒,只要荊湖聯軍送上秋波,肯定會出賣他徐道覆。鐵士心沒有正面響應設立聯合應變部隊的提議,正代表著這種心態。

如何在如此惡劣的形勢下掙扎求存,關鍵處將在於如何利用荒人打擊鐵、宗兩人,另一方面則自己須於鐵、宗兩人在與荊湖聯軍秘密達成協議前,先一步獨力擊潰荊州和兩湖的聯合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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