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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

拓跋珪在主堂召開出戰前的軍事會議,重臣大將盡集一堂,計有長孫嵩、叔孫普洛、長孫道生,漢人許謙和張袞。能參與這個會議者,均是拓跋珪的心腹,因為會議所觸及的事,均為機密,絕不容訊息外洩。

拓跋珪先嘆息一聲,道:“想當年苻堅聲勢如日中天,減我代國,還把代國分為兩部,黃河以東由劉庫仁統治,黃河以西歸劉衛辰,不相統屬,互相牽制。我拓跋珪成為亡國之奴,幸得劉庫仁照拂,沒有他的恩德,我拓跋珪肯定沒有今天。”

長孫嵩和叔孫普洛都是在拓跋珪崛起初期,率眾向他投誠的部落領袖,聞言憶起過去,無不生出往事如煙的感覺。

接著拓跋珪雙目精光電閃,不怒自威的沉聲道:“可是劉衛辰卻狼子野心,屢欲將我殺害。哼!劉衛辰太不自量了,我在牛川召集舊部,登上代主之位,他仍不識好歹,竟派兒子劉直力鞮率九萬人來襲,卻被我以五千之眾,大破劉直力緹於鐵歧山,並乘勝追擊,渡河南下,直撲劉衛辰都城悅拔城,斬殺劉衛辰父子和其部眾五千餘人,投屍黃河,又俘獲戰馬三十餘萬匹、牛羊四百餘萬頭,自此我們的國力由衰轉盛,附近再沒有敢反對我的人。”眾人看著拓跋珪,都有點不明白他為何在這個重要的時刻,不立即轉入正題,討論如何打贏眼前迫在眉睫的一戰,卻去緬懷舊事。

拓跋珪仰望大堂的樑柱,夢囈般道:“你們可曉得我因何能以五千之眾,大破劉直力鞮的九萬戰士於鐵歧山?”

在座者不乏親歷那次決定性戰役的人,不過該戰之所以能獲勝,原因錯綜複雜,牽涉到敵我雙方各方面的情況,例如劉直力緹狂妄自大,輕視拓跋珪,躁急冒進,還有天時氣候、地理環境、拓跋珪指揮有術諸如此類,實難以幾句話概括,而現在的情況顯然不適於任何人作長篇大論。

堂內仍是一片默靜,只有拓跋珪說話的餘響,似還縈迴眾人耳鼓內。

拓跋珪逐一接觸各人的目光,平靜的道:“因為我曉得自己再無退路,不是敵敗,便是我亡。”

眾人聽得不由熱血沸騰起來,齊聲叱喝,以宣洩心中的激動。

氣氛登時灼熱起來。

拓跋珪語調一轉,慷慨陳辭道:“在中原地區,當今之世,只有一個人配作我拓跋珪的對手,那個人就是慕容垂,只要能殺此人,我在中原將再無敵手。此戰我們亦是沒有退路,如若敗北,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就算能僥倖脫身,也只是柬逃西竄,看何時被人宰掉,天地雖大,卻再沒有我們容身之地。”

眾人再齊聲叱喝,以示死戰的決心。

人人清楚明白拓跋珪說的話,如果此戰失敗,慕容垂將成獨霸北方之勢,那時即使能落荒逃走,有誰敢收容他們,且要斬下他們的頭顱嚮慕容垂邀功。

拓跋珪冷然道:“慕容垂絕不是另一個劉直力鞮,他絕不會犯上劉直力鞮的錯誤,更遠非慕容寶可比,我們今仗比任何以往的戰役更不可退縮,要和慕容垂鬥智鬥力。”

接著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燦爛笑容,道:“可是我卻可以告訴各位,勝利的契機正掌握在我們手上,只要我們拋開對慕容垂的畏懼,全心全意立下拚死之心,慕容垂將遭遇他生平第一場敗仗,而此仗將令他燕國亡國滅族,永沒有翻身的希望。”

眾人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笑容發自真心,登時被他的信心感染。

拓跋珪微笑道:“慕容垂非常狡猾,竟冒雪行軍,從榮陽潛抵太行山之東的五回山,與來自籠城由慕容隆率領的軍團會合,越青嶺、過天門、開鑿山路、打通太行山原居民的鳥道,然後兵分兩路,一路直抵太行山西南的霧鄉,由慕容隆指揮,準備伏擊燕飛的荒人部隊;另一路由他親自督師,潛往我們東面的獵嶺,待荒人被擊潰,立即以雷霆萬鈞之勢,全力猛攻平城。慕容垂啊!你的奇兵之計今回再行不通,我拓跋珪豈是慕容永之流,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今次你會發覺算人者人亦算之,你能逞威風的日子已沒有多少天了。”

人人聽得精神大振,想不到拓跋珪竟能對慕容垂的情況瞭如指掌。要知慕容垂之所以能縱橫戰場,未嘗一敗,皆因他精擅以奇制勝之術,令人沒法捉摸其虛實,加上將士用命,誰人能攖其鋒銳。

可是如果慕容垂的奇兵不成奇兵,將是另一回事,眾人心中對慕容垂的恐懼,登時大幅削減。

拓跋珪道:“當崔宏率領五千精銳,離開平城,已奠定了我們的勝利。崔宏的部隊,才是真正的奇兵,當他與燕飛取得聯絡,會將計就計,把莫容隆兵力達三萬人的龍城軍團連根拔起,狠挫慕容垂一方計程車氣。”

眾人無不對拓跋珪生出高深莫測的感覺,亦更添對他的信心。崔宏一軍秘密離平城而去,沒有人曉得所為何事,直到現在由拓跋珪揭盅,他們方曉得是負擔如此深具戰略意義、關乎到整場決戰成敗的重要任務。

誰都曉得如邊荒勁旅被擊潰,他們再沒有與慕容垂爭雄鬥勝的本錢。

長孫嵩在眾人中地位最崇高,與拓跋珪更是關係密切,問道:“慕容垂在獵嶺的兵力如何?”

拓跋珪道:“兵力在六萬到七萬人之間,裝備整齊,加上慕容垂的指揮能力,我們絕不可以掉以輕心。”

經過整個冬季集結兵力,召集各部,不計算隨崔宏出征的五千人,現時平城、雁門兩城的兵力總和是二萬二千人,與慕容垂在獵嶺的兵力仍有一段距離。

長孫道生道:“只要我們憑城堅守,加上兩城間互相呼應,肯定可令慕容垂無功而去。”

拓跋珪搖頭道:“不!我們要主動出擊,爽快俐落的與慕容垂在日出原大戰一場。”

日出原是乎城和獵嶺閭的平野之地,如在那裹決戰,將會是正面硬撼,沒法藉助地勢和天然環境施展突襲伏擊的戰術,風險當然也最高。

眾人同時露出震動的神色。

拓跋珪從容道:“這是得到最豐碩戰果的唯一辦法。若我們能在戰場上壓倒慕容垂,關內諸雄誰敢出關來惹我?只好坐看我們攻人中山,收拾燕人,那時中原之地,將是我拓跋珪囊中之物。”

叔孫普洛皺眉道:“縱然加上荒人部隊,我們的軍力仍少慕容垂二至三萬人,我們恐怕勝算不高。”

張袞亦道:“我們何不倚城而戰,慕容垂如久攻不下,也算輸掉此仗。”

拓跋珪平靜的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你們的反應,可曉得你們仍未能拋開對慕容垂的懼意。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慕容垂已失去戰爭之神對他的恩寵,今仗將是他生平第一次敗仗,也是他最後一場戰爭。”

大堂內鴉雀無聲,靜待他說下去。

拓跋珪環視眾人,沉聲道:“不論慕容垂如何人強馬壯,今次終是勞師遠征,將士思歸,加上龍城兵團被破,勢令慕容垂陣腳大亂,將兵士氣低落,兼之糧線過遠,令慕容垂不得不速戰速決,凡此種種,均是不利慕容垂的因素,要破慕容垂,此為千載一時的機會,更是唯一的機會。如讓他知難而退,折返中山,以後鹿死誰手,誰可預料?”

不待眾人說話,續下去道:“你以為我們比不上燕人嗎?錯了!我們的戰士,在任何一方面,只有在燕人之上而不在其下。燕人人中原久矣,已失去當年牧馬草原的強悍作風,而我們仍保留塞外民族的堅毅性格。論戰馬,最好的馬兒都留在我們這一方,慕容垂得到的全是次一等的戰馬。還有……”

說到這裹停了下來,待人人現出渴望他說下去的神情時,大喝道:“還有就是我的兄弟和邊荒勁旅,當我們硬阻慕容垂於日出原,形成兩軍對峙之勢,邊荒勁旅便成奇兵,可從任何地方鑽出來,予慕容垂最致命的一擊。慕容垂因有此顧忌,將有力難施,陷入進退兩難的劣境。主動再非在慕容垂手上,而是在我們的掌握中。我有十足信心可以贏得這場戰爭,關鍵是你們肯否拋開對慕容垂的畏懼,全心全意來為我效死命。”

眾人轟然應諾,齊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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