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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餓了?”餘昧才想起他晚上沒回家,兩個人都少吃一頓飯——如果九點之後的那餐對普通大學生來說也算晚飯——無端覺得有些抱歉,認真回憶了一圈才道,“好像有,下樓出門一直往左走,我記得有條商業街,不遠。”

餘煦點點頭,看著他熟練地卸了口紅,開始對付眼睛上的淡色睫膠,抬眼看過來時都帶著一種陌生的柔軟,覺得自己不該再看下去,連忙拿起手機逃走了。

再回來時手裡拎了個塑膠袋,裝著一盒似乎不太該出現在便利店裡的紅豆糕,還有一小包水果糖。

他從裡面挑出一顆,遞到餘煦手邊,很自覺地解釋了一遍他突然想出門買糖的理由。

其實卸妝水不苦,他也不會真的嚐到——餘昧有些失笑,卻還是接了過來,剝開玻璃紙送進嘴裡。

餘昧對自己這張臉能給公司圈多少錢很有數,不用人提醒也會洗臉護膚,等餘煦回來的那段時間裡他洗了個澡,掛念著小孩出門沒帶鑰匙倒也沒洗太久,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沒那麼疲倦了。

這裡沒有床,房間倒是有,但裡面只有一個衣櫃,放了些備用的衣物。

他一個人來時不介意睡木地板,但餘煦來了又是另一碼事。

於是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從衣櫃深處抱出一張捲起的長毛地毯,找了塊空調風吹不到的地方鋪開——還是剛買下這裡的時候購置的,當時他還有裝點生活的精力,想把這裡佈置得溫馨些,當個避世用的巢,後來身心俱疲不了了之,單一張地毯鋪在那裡反而顯得突兀,索性託人洗了洗放起來了。

倒是沒想到還有一天能派上用場,用來給人打地鋪。

餘煦對此毫無異議,只是摸了摸地毯上的長毛,說“好像不如小蘑身上的軟”,就抱著他給的衣服乖乖洗澡去了。

再出來時看到他坐在地毯上,拆了一塊紅豆糕吃,吃得很慢,像想什麼入了神。

頭髮吹得半乾,有幾縷潮潮地垂下來搭在額前,臉上還泛著熱水留下的淡紅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柔軟,散發出一種空空的懶倦氣場,有點兒像無聊時候晃著尾巴的小蘑。

餘煦將他少見的柔軟痕跡一筆一畫刻下來,藏進心底,從這個過程中嚐到了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卻又忍不住去想那天被許觀珏揉了頭髮的餘昧——還有今天在熱搜上出現了幾個小時的、別人嘴裡“對許觀珏格外溫柔”的妹妹。

別人也見過他這幅毫無防備的模樣嗎……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餘昧突然響起的話音打斷了。

餘昧吃完了一塊紅豆糕,又靠回玻璃牆上,隔著大半個客廳問他,你看到熱搜了嗎。

這個問題和他剛才的思緒冷不丁重合,幾乎讓他產生某種做賊心虛般的慌亂,僵了幾秒才找回舌頭:“啊,嗯,看到了……”

餘昧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示意他坐過去——等他坐下才開口,問:“你怎麼看?”

“我不相信,”離得太近,他的CPU又開始響警告,只能實話實說,“像你說的,要談……要談早談了。”

餘昧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語氣還是淡淡的:“那不是我說的。”

“但是微博上……”

“賬號在經紀人手裡,不是向蝶,是管整個Echo的經紀人,叫關陽。”餘昧頓了頓,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想解釋什麼——他想說和許觀珏的緋聞是空穴來風,但餘煦說了不信他又開口反駁,反而像急著坐實緋聞。

可能是傀儡當久了,他心裡那點兒作為人的野心有些耐不住,想找個人刷一刷存在感。

“那條微博不是我發的,我跟許觀珏也沒在一起,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可以是所有粉絲的男朋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絆死在我身上自毀前程。”

餘煦看著他漸漸冷下去的神色,很想追問一句,那你呢,你對他又是什麼感情。

——可他沒有立場。

“前幾天我跟你說,我見了一個不想見的人,”餘昧沒察覺他的欲言又止,似乎也並不太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換了個話題,“是個搞舞臺設計的導演,下半年Echo演唱會的風格恰好是他擅長的領域,就找他合作了……”

“我剛入行的時候見過他,在哪個人的生日宴上,被關陽帶去見世面……他喝多了,想潛規則我,我逃出來了。”

他的語氣很淡,也沒流露出什麼情緒,只是始終望著窗外那片海,彷彿在說不相干的事:“這段時間跟他合作,要開會討論,避也避不開,但他好像不記得了,還反過來說欣賞我——他不記得,許觀珏他們好像也不記得,只有我記得這件事,覺得很噁心。”

他垂下眼,很慢很慢地撥出一口氣,像吐出了一段沉重又殘缺不全的靈魂,嗓音也有些啞了,良久,自言自語似的補上一句,我有點累了。

餘煦看著他低垂的眼睫,覺得心臟像被海水浸透過一遍,又生生擰乾。

這是餘昧第一次在他面前吐露出真實的負面情緒,臺上也好,臺下也罷,都是第一次。

得償所願,他似乎該高興的。

然而那五個字紮在他心口,他卻只覺得難過。

於是他直起身,循著心底那點兒被疼痛催生出的、不知所謂又毫無道理的勇氣,湊近些許,伸手抱住了餘昧。

是個不摻雜念的擁抱,他只是單純地想安慰這個人——這個在舞臺燈下光鮮亮麗,卻會一個人來空房子裡看海的人。

餘昧似乎愣了一下,卻沒有推開他,只是保持著那個抱膝而坐的姿勢,任他抱了很久。

直到某一陣海潮打來,遙遠的潮聲傳進這間恆溫26度的玻璃房,他才很輕地吸了口氣,隱隱有些顫抖。

然後低下頭,靠在了餘煦肩上。

作者有話說:

卸個妝像在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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