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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鷹、凌戰天、荊城冷等平時難得一見的夫人們,均有出席,幫眾亦大多攜眷而來,使這筵會頗有家族喜慶的味道。

凌戰天的兒子令兒、小雯雯和荊城冷的三個孩子更夥同大群小孩,在席位間嬉鬧追逐,譁聲震天,更增歡樂氣氛。

虛夜月、莊青霜、谷姿仙、左詩、寒碧翠、顏煙如等佔去了五席,趕跑了韓柏等人,盡談她們女兒家的事,不時傳來陣陣嬌笑聲,這麼多美女聚在一起,確是世所罕見,惹得幫徙眷屬們,眼光不住往這几席巡視。

不捨夫婦因女兒佳婿安然無恙歸來,心懷大放,破例參加了這群體的活動。

上官鷹的另一位夫人幹虹青卻沒有到場,事實上自回來後,她便過著平常出家的生活,除了上官鷹外,罕有與其它人接觸。

趁嘉餚還未上臺前,上官鷹、梁秋未、翟雨時、戚長征、凌戰天,範良極、韓柏、風行烈、不捨、荊城冷、宋楠等擠在特大的主席處,閒話兩句後。說起大事來。

上官鷹道:“各位只顧著趕來此處。又要避人耳目,自然不知外面的形勢。這方面最好由秋未說說,他是專責對外的事務。”範良極取出煙管香草,正要吞雲吐害享受一番時,梁秋末舉杯道:“讓我先代幫主敬各位一杯!”忙髓眾人舉杯痛飲。

梁秋末揩掉嘴角的酒漬,正容道:“十天前,允正式登上帝位,昭告天下……”

範良極插入道:“燕王滾回了他的老巢沒有?”翟雨時答道:“半個月前已安順天,刻下正密鑼緊鼓,準備起兵。”風行烈奇道:“順天離這裡如此遙遠,無論水陸路都要走幾個月,為何你們的訊息來得這麼快呢?”凌戰天笑道:“這叫今昔有別,龐斑剛重出江湖時,聲勢浩大,人人為他震懾,對我們怒蛟幫如避蛇。可是現在得大哥大展神威,先後宰了談應手、水月大宗等輩,使我幫聲勢大振。新近我們又大破黃河幫。武林兩大聖地更明顯站在我們這一方,原本疏離我們的各地幫會都紛紛重來歸附,加上我們有千里靈傳達訊息,現在對天下形勢,真的瞭若指掌。”

上官鷹接入道:“有一事說來更是荒誕,說起來還是叼了韓兄的光,現在人人都知道鬼王把愛女嫁了給他,而韓兄又可算是半個怒蛟幫的人,至少是親如兄弟,也使所有人知道我們與燕王聯成一氣。哈!”翟雨時忍俊不住,笑著接下去道:“天下誰不知鬼王相法天下無雙,連朱元璋都是他發掘出來,現在他提明全力支援燕王,你說那些趨炎附勢之徒買那一方滕呢?韓兄福將之名,更是不脛而走,現在誰都看好我們,做起事來容易多了。”眾人看著有點尷尬的韓柏,不禁莞爾。

梁秋未道:“不要說江湖中人,連官府的人都在和我們暗通訊息,稱兄道弟,日下允有沒有翹起屁股,都瞞不過我們呢。”聽到他誇大的言詞,韓柏大感有趣。低聲道:“聽老戚說你是花叢中的老將,逛青樓的宗師級高手,何時帶我和行烈去見見世面。”風行烈舉手向丈人不捨坦白道:“這只是他自說自話,不關小婿的事,小婿絕無拈花惹草之意。”不捨搖頭失笑時,眾人都笑得差點噴酒,範良極當然只是噴煙。

坐在韓柏左旁的戚長征踩了他一腳道:“小心:探子來了!”眾人忍著笑望去,只見虛夜月的貼身美婢翠碧和金髮美人兒夷姬手牽著手走了過來,前者道:“小姐教我們告訴姑爺,明天她們一早要起程到嶽州府買東西,姑爺最好不要喝那麼多酒,免致起不了床。”

在韓柏抗議前,早笑著溜了回去。

荊城冷苦笑道:“韓柏我看你最好收心養性,我這師妹得師尊親傳,若沒她同意,保證你想翹屁股都辦不到。”席間又爆起一陣鬨笑,這就叫一物治一物了。

此時另一臺的山城和邪異門的各大頭領如老傑、趙翼、商良等擁了過來敬酒,一番熱鬧後,他們都圍在椅後。加入了談話的圈子。

不捨道:“總會有人投注在允那一方的,說到底他終是暫時佔坐了皇帝的寶座。”

站在風行烈這少主身後,邪異門四大護法之首的“定天棍”鄭光顏輕描淡寫道:“這正是我們最近忙著的事,十天前我們才挑了嶽州府的”草鞋幫“,宰掉了他們的幫主向成,現在洞庭一帶就只剩下一個長春會還算有點斤兩,不過也是時日無多了。”戚長征手都癢了起來,興奮道:“這個交由我辦吧!”轉向韓柏道:“機會來了。”指指梁秋末道:“我、你、他一起去辦正經事,誰也沒話說吧!”韓柏剛精神大振,荊城冷嘆道:“有熱鬧可趁,你以為可撇開月兒嗎?”韓柏愕然道:“師兄你似乎完全站在月兒那一方。一點都不為小弟著想。”此話一出,當然又是滿席鬨笑。

荊城冷失笑搖頭,懶得答他,暗忖我不幫師妹幫誰呢?

一直只有聽著的宋楠問道:“朝廷有什麼動靜?”梁秋末正容道:“京師傳來訊息。允正密謀削藩。”不捨點頭道:“朱元璋這叫錯有錯著,設藩本是要遂他家天下的野心,豈知卻正是禍亂的來源,但現在又是恰到好處,對允造成最大的牽制。”翟雨時分析道:“朱元璋共有二十六個兒子。除允之父朱標被立為太子,第九子和二十六子早死外,其餘二十三個兒子都被策封為親王,分駐全國戰略要地,除不得干預民政外,都各擁重兵。這些藩王可大致分為兩類,就是邊塞和內地的封藩。前者因要負起抗禦外族之責,軍力遠勝內地的藩王,燕王佔了順天這重鎮,故勢力最大。”梁秋未插入道:“據京師來的密報,允想先削除周,湘、齊、代、岷五位親王的爵位,這些人均和燕王關係密切,若被奪去兵權,對燕王不無影響。其中的代王更坐擁大同的邊塞要地,如被廢為庶人,領地落人允手內,燕王便變成幾面受敵了。”眾人都聽得眉頭大皺,韓柏這才知道爭霸天下,並非那麼簡單的事。

風行烈道:“為何燕王不立即策動他們一同舉事呢?”上官鷹道:“那有這麼容易,說到底允仍是佔著正統之利,天下兵馬大半在他手上,誰敢輕舉妄動?且燕王亦要等我們奪回了怒蛟島,控制了長江水道,始敢揮軍南下,否則孤軍深入,只是消耗戰和憑長江截斷補給,允將可穩操勝券,所以現在燕王只有苦忍待時。”翟雨時笑道:“形勢仍未大壞,縱使代王被削,可是坐擁邊塞要塞的秦王、晉王兩人暫時尚未被波及,到這兩人被開刀時,燕王恐怕不得不立即採取行動了。”戚長征皺眉道:“那為何我們還不動手收回怒蛟島,有什麼好等哩!”一把聲音由遠處遙遙傅過來道:“我還以為長征長進多了。原來仍是這麼只懂好勇鬥狠而不懂動腦筋的。”

眾人大喜望去,只見浪翻雲領著一位儀態萬千,有傾國傾城之色的絕世佳人,踏入場地來。

整個鬧哄哄的宴會,倏地靜了下去,嘻爾的小孩們擁了上來,人人都爭著看這神話般的超卓人物。

憐秀秀出落得更是清麗不可方物。

戚長征老臉一紅,恭敬地叫了聲“大叔!”近千人全體起立歡迎。

浪翻雲和憐秀秀尚未走至上席。虛夜月和谷倩蓮鑽了出來,撒嬌地攔著路,同浪翻雲打了個招呼,竟把憐秀秀硬架了到她們那一席去。浪翻雲只好上官鷹大力拍了三下手掌,眾人紛紛坐下,菜餚開始流水般端上來。

一個人坐到上官鷹和凌戰天之間去。

浪翻雲毫無架子的和老傑、商良等一一親熱地招呼過,各人亦回到原席去。,只有老傑和邪異門身份最高的鄭光顏留了下來,坐入這一席的。

酒過三巡後,浪翻雲意態飛逸地微微一笑道:“怒蛟馬之戰許勝不許敗,我們還要把傷亡數字減至最少呢。”凌戰天正容道:“此事不若交由雨時全權指揮排程,我們這些老骨頭任憑他差遣好了。”翟雨時慌忙謙讓。

韓柏大喜道:“浪大俠肯出手嗎?那真是謝天謝地了。”鎊人見他喜翻了心的樣兒,無不啞然失笑。

現在這小子已成了天下有數的高手,但仍像個要人保護的傢伙,貫徹著好逸惡勞的本色。

不捨鄭重地道:“兩軍交戰。命令清明,權實相符,至關緊要。翟小弟年紀雖輕,但智計卻是無人不服,凌兄提議最恰當,不捨願附驥尾。”他身份既高,又是白道中舉足輕重的代表人物,此語既出,翟雨時統領大局一事,立成定局。

梁秋末笑嘻嘻道:“翟爺:下一著棋應怎麼下呢?”凌戰天笑道:“若說下棋,我敢包保這裡沒有人下得過宋楠公子。”宋楠一直沒有插嘴的餘地,聞言立時滿臉通紅,很不好意思,囁嚅道:“棋盤外的棋,在下則一竅不通了,還要向翟帥請教。”鎊人的注意力,登時又集中到剛榮登統帥的翟雨時身上。

翟雨時智計過人,知道此刻正是調兵遣將的最佳時機,從容一笑道:“請秋末先說說怒蛟島方面的形勢。”梁秋未收起鬧玩的心情,肅容提高點聲音道:“經過多月的佈置,胡節在怒蛟島建立起牆堅壁厚的堡壘,最厲害是他由各地運來近百門火炮,廣佈在沿岸的戰略要點和島內的制高要塞。每天均有戰船把火糧食運赴怒蛟島去,島上的總兵力絕不少於十萬人,自允登基後,戰船更由原本的五十艘增至二百多艘。”上官鷹接入道:“敵人又以尖木柵在沿岸水域佈防,阻止戰船強行搶灘進攻,可說堅如鐵桶,把怒蛟島變成強大的軍事要塞,易守艱攻之極。”韓柏等那口涼氣仍未及籲出來時,凌戰天道:“允更調派了三個水師來,每師大小戰船達百艘之眾,在緊扼著長江上下游的水道和在怒蛟島附近的大小島嶼佈防,只有捫江島因礁險湧急霾大得以例外,在防禦上對方可說是堅穩如山,毫無破綻。”韓柏聽得目瞪口呆,低呼道:“天啊:那怎樣才能收復怒蛟島呢?”範良極吐出了一口煙後,皺眉道:“我們的情況又是如何呢?”梁秋末道:“加上新造的戰船,我們共有九十多艘戰船,其中三十艘裝有火炮,若純以船數論,我們實在遠落敵人之後。”翟雨時悠然一笑道:“所以重奪怒蛟島一役,只可智取,絕不可硬來。我們還有最大一個問題,就是盡避能奪回怒蛟島,還得想方設法如何可以堅守下去?好等待燕王大軍南來,更不用說要控制大江了。”浪翻雲欣然道:“看雨時的樣子,已知你成竹在胸,何不說來一振人心?”翟雨時笑道:“兵家之道,千變萬化,卻不出”以己之長,攻敵之短“這八字真言,但要做到這兩點,必須倚賴精確的情報和策略,假設我們的敵人乃朱元璋,此戰必敗無疑,但換了允,形勢卻有天壤之別了。”風行烈像韓柏般眉頭大皺,不解道:“敵人勢力遠勝我們,是沒有朱元璋在背後撐腰策刮,我們又有何取勝妙法?”翟雨時淡淡道:“分別就在若對手是朱元璋,那對方必然上下一心,誓死作戰。現在因人人都知我們乃鬼王和燕王的先頭都隊。代表著另一般爭天下的力量,兼且又有白道各派和兩大聖地在背後撐腰,玩起來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戚長征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了,雨時快分派工作,好讓小弟活動一下筋骨。”

翟雨時笑道:“你這人就是那麼猴急,先讓我把情況說清楚點好嗎?”在眾人的傾耳聆聽下,這以智計名震天下的怒蛟幫軍師悠悠道:“此戰的目標,不在攻陷怒蚊島,而在於控制長江水域。要做到這點,我們必須佔領幾個沿江據點,同時把對方可用的戰船悉數摧毀,又要擋著對方由黃河調來反攻的水師,要達到這些目的,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辦到。”韓柏愕然道:“那怎辦哩?”翟雨時沉聲道:“辦法仍是把我們的長處儘量發揮,另一邊猛搗敵人的短處。”

向著梁秋末道:“秋末你除了負責情報探察外,還要散播訊息,好讓人人均知允與魔教合謀害死朱元璋的事。最緊要強調鬼王看出了燕王乃真命天子,所以天下武林,人人歸附燕王。”再冷哼道:“魔教以前匡助蒙人的事,天下皆知,誰也不想天下落到他們的手上去。”梁秋未欣然領命。

翟雨時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意氣飛揚。雙目神光閃閃道:“小錶王和不捨大師均與軍方淵源深厚,故請兩位負責擇人遊說,好能在關鍵時刻,收到裡應外合之效。”接著冷然道:“兩軍對壘,無所不用其極,能用者用之,不能用者棄之,故眼下最好利用允陣腳未穩,疑神疑鬼的當兒,以反間計使他撤換不肯依附我方的將領,只要弄至人心惶亂,兵將猜忌,我們便有可乘之機。”至於附屬天命教派系的將領,又或允信任的府官大將,我們便以暗殺手段對付,由韓兄、風兄和長征組成刺殺核心,配以秋未的龐大情報網,加上大叔在背後支援,凡是支援允的幫會或高手統軍將領。均一律殺之無赦,絕不留倩。“老傑拍案道:”服了!這謠言、遊說、反間、刺殺四管齊下之策,必能動搖了敵方已是不穩的軍心。何況敵將很多還是剛上任的新官,與下屬未能建立密切的關係。我才不信不能弄得他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敵我難分。“小錶王荊城冷興奮地道:”我們遊說的物件會遍及較下層的將領,讓他們知道若策反成功,當可加官晉爵。在有利可圖下,要他們賣命自是容易多了。“翟雨時悠然自若道:”我們的長處就是對洞庭的天時地利若指掌,敵人的短處卻在要防守的據點多不勝數口就憑這優劣之勢,我們組成怒蛟幫、鬼王府、邪異門和山城的聯合船隊,以游擊戰術,東攻西討,目標以戰船為主,趁現在洞庭大霧,發揮來去無蹤的戰術,教敵人疲於應付。“凌戰天嘆道:”好:我們就只不碰怒蛟島,讓他們空嘆奈何?“鄭光顏道:”敵人會怎樣反應呢,若我是他們,最後只好化零為整,緊守以怒蛟島為主的幾個據點,又借陸上之利,扼守長江。怒蛟島的得失現在成了判定勝敗的象徵,一天未能收回怒姣島。仍未算真勝。那些看風頭的人當以此來作出抉擇。“翟雨時淡然應道:”以上種種手段,均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敵人知道一日除不掉我們,長江都非在他們控制內,在那樣的情況下,只要一得到我們藏身之所的訊息,便會傾巢而來對付我們,那時就是我們收復怒蛟島千載一時的良機了。“如此計策,連浪翻雲也要動容,更不用說其它人了。

老傑道:“怎樣才能使敵人相信那不是個陷阱呢?”翟雨時壓低聲音輕輕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眾皆愕然。

不捨點頭道:“現在小僧完全清楚了情報在這場鬥爭中所佔的關鍵位置,這事我們無雙府可以幫上點忙,絕過三十多年的艱苦經營。無雙國來中原避難的人已完全融入了社會里,有很多人還滲入了朝廷和地方官府,身份隱秘,在這種情況下最能發揮作用。”翟雨時大喜道:“那就請大師和谷夫人負責與葉素冬他們聯絡策動,這麼一來,整條長江和京師都無時無刻不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了。”凌戰天道:“似乎尚欠一個直接與燕王聯絡的人哩?”翟雨時有成竹道:“此事就請宋楠兄負責,宋兄出身官宦之家,懂與大官打交道,實是最佳人選。明天我派人護送宋兄到順天去。”宋楠想不到以自己一個手無縛難之力的文弱書生,也被委重任,謙讓兩句後,奮然受命。

浪翻雲呵呵大笑,舉杯道:“有雨時決策千里,何愁大事不成!”眾人士氣大震,舉杯痛飲。

舉座千人均知領袖們定下對策,全體起立祝酒,喝聲直傳上繁星滿布的夜空和洞庭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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