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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舟點點頭,催促道:“苦老快去,我留在此處照顧主上。”
等他離開,淮舟接過侍從端來的水盆,吩咐道:“你去門外守著,倘或見到苦老過來,先喊一聲。”
“是。”路子野領命出去。
當門被掩上,屋內只剩淮舟,他端盆來到床邊坐下,再抬手將臉一抹,露出十辰的模樣,原來是魔尊所變。
他擰乾毛巾,幫初意擦拭額頭和脖頸的汗,但汗液分泌得太快,大豆一般順著鬢角淌下來。不多會兒,整個枕頭已半溼,身上衣物也溼透。
正值寒夜,倘或不將汗溼的衣裳及時脫下,除去身上的汗液,定會感染風寒,只怕情況愈加嚴重。
他放下毛巾,果斷褪下她的衣裳,只見她身下的褥子也已溼透。他迅速擦去她身上的汗,再施法烘乾褥子。
一遍又一遍的擦汗烘乾,如此反覆數回,耐性十足。
身為魔尊,竟會悉心照料旁人,論誰見了不覺‘驚奇’?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懷疑驅使自己雙手的,是不是十辰殘留的意識?
但見到她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哪容琢磨,行動快過腦子,直接上手。
歸根到底,應該是擔心毒壞了自己的肉身,他仍這般篤定。
否則面對一個佔據他肉身的小仙,哪來的心思照料,應當巴不得她即刻傾命,便無需他費勁的奪回身子。
奪回身子...
他瞳孔倏忽一縮,雙手頓住,怔怔看著眼前的胸膛,是他的肉身...
一整個晚上,他竟沒想到,此時此刻許是奪回肉身的大好機會!
趁她正被炙蠱折磨,那詭異的金蓮結界或許不會出現。即便出現,估摸力量也會因炙蠱而減弱。若真如此,縱使他力量尚未恢復,也有把握將她的魂魄強行拽出來。
亦或直接殺了她…
但炙蠱已經在他的肉身內,即便此時將身子奪回來,他還得親身體驗被炙蠱折磨的痛苦。
他左右權衡、反覆思量,兩隻手卻像兩根僵硬的鐵棍,愣是沒動靜。
直到初意夢囈般哼了兩聲,將他發愣的思緒驟然喚回來,雙手才動起來。
卻不是試圖奪身,而是轉身擰毛巾...
*
初意是被逐漸攀升的體溫給熱醒的。
她隱約感覺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子,吃力的睜開眼。可氣虛體弱,只能掀開一道眼縫。
透過縫隙,側頭看向坐在床邊的人。熱出水霧的雙眼,視線十分模糊,加之燭光昏淡,看了許久也辨不清是誰。
應該是侍從,她下意識以為。
一直服侍她的侍從就兩個,一個叫路子野,一個叫井裡深,他們唯一的缺點就是膽子小。
起初她還疑惑,大魔頭那般冷酷嚴厲,怎會准許兩個隨時會被嚇破膽的男侍留在身邊?
相處久了,慢慢發現,這兩人除了膽小,真是有說不盡的優點。比如做事認真、舉止謹慎,懂得察言觀色,從不亂嚼舌根,也不瞎問勢利,本本份份當侍從。
她也時常忍不住誇讚他們,往大膽了比較,單單體察君心這一點,絲毫不遜於天帝的侍從。
這會兒也不知是哪位侍從,動作仔細,也格外溫柔。從臉到後頸,再到肩頭胸膛肚子,一一擦拭,無一寸落下。
因身子發燙,對她而言,這毛巾就像浸過涼水。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毛巾拭過片片肌膚,帶走熱度。
舒服是舒服,但一個男人給自己擦身,她本該拒絕。
轉念又想,這副身子反正也是個男人,又不是自己的,擦就擦吧。何況現在身子燙得像火球,自身都難保,何必在意這些細節。
這般自我安撫,她正閉眼……
忽察覺他抓住自己的褲腰,似乎要往下拽?
初意的意識瞬間驚醒三分,右手費勁的抬起,將他的手抓住。
她兩眼驟爾睜開,這會兒不再是窄窄的縫隙,起碼露出了一半眼瞳。
她將他盯著,卻越盯越納悶。看這身影輪廓,不像瘦成竹竿似的路子野,也不像身量不高的井裡深。
那是誰?
“夫妻之間也不準脫?”他突然出聲。
面容雖不確定,但這聲音……
辨出他來,初意吃了一驚,隨後呢喃:“原來還在做夢呢。”
十辰如今被關在骨巖峰受罰,眼下不是做夢還能是什麼。
方才她就夢見自己回到瑤橋村,看見了爹孃,還與爹孃聊了幾句。而後夢見在鶴山生病時,師父守在榻邊,給她一勺勺的喂藥。那時她感染風寒,身子也是這麼燙。
這會兒竟夢見十辰?
因為他們是夫妻,所以她才會在受傷時,潛意識將他當做家人,幻想他和爹孃、師父一樣,可以給予她安定?
初意復閉上眼,自嘲的笑了笑。
“笑什麼?”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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