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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啐它一口,“妖獸!”

九色頓時火了,一記頂牛,頂得她差點找不著北。她這向被國師欺負就罷了,現在還要被鹿欺負,真是沒天理。蓮燈忿忿揚起手,氣惱之下打算教訓它,可是它卻不逃,大的眼睛定定望著她,她突然覺得有點捨不得,湊手在它的犄角上摸了一把。

“是叫酒色麼?國師這麼有學問,居然坑害你!”她咂了咂嘴,“早知如此我給你取個名字多好,我叫蓮燈,你叫蓮麓,看看多親近。”

九色果然有點動搖了,轉頭看國師,國師皺了皺眉,“不是酒色,是九色!‘出海雲霞九色芒,金容滉漾水中央’,你沒聽過這句話?”

蓮燈立刻頓住了,咬著嘴唇沒敢吭聲。

他也不搭理她,背手往廳堂裡去,穿過幾道門禁,才至司天監別館。

司天監算是太史局裡最重要的一個類別,這裡的陳設和別處不同,大得驚人的幾座銅物件高高佇立著。蓮燈第一次看到這樣構造複雜的東西,站在底下觀察了很久。銅儀的主體是幾層交錯的圓圈,兩角各有玉虯一條,吐水入壺裡,壺底的漏孔滴水推動圓圈,圓圈就按著刻度慢慢轉動,一刻不停①。

國師見她看得出神,曼聲道:“這是渾天儀,日月星辰、二十四節氣、二十八列宿皆在其中。”往另一個形似酒樽的儀器指了指,“那是地動儀,桶身八條金龍對應八個方位,哪裡有地動,哪條龍口中的金珠就會落進蟾蜍嘴裡。”

蓮燈在敦煌時也讀書,但是基本沒有接觸過天文曆法之類的知識,因為不懂,所以敬畏,看國師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崇拜。

國師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來,“你適才不是急不可待要見本座麼,是有事還是怎的?”

蓮燈忙說是,“國師上次送來的那壺血救了曇奴的性命,我是專程來感謝國師的。”

他的眉毛微微拱起來,點頭說好,“既然有用,就說明她命不該絕。”頓了頓轉回身,高高在上地睥睨她,“還有麼?你來就只為了說這些?”

“不止。”她絞著手指怯怯望他,“我想問國師血是怎麼得來的,那個宿主現在在哪裡。”

他有些不解,“血已經給你了,還找宿主做什麼?”

她略猶豫了下,小聲道:“曇奴的毒每隔七天發作一次,每次發作都要服藥。所以我想找到那個人同他商議,看看拿什麼交換能讓他心甘情願供血。如果條件不苛刻最好,可萬一他不答應,我打算把他抓起來帶回去,以後隨需隨取,就不用再麻煩國師了。”

誰知他聽後臉色發寒,咬牙道:“人心不足,恩將仇報!人家不願意就強逼,還說什麼隨需隨取,你是打算把人當鹿養麼!”

他突然發怒,她不知如何是好,小聲道:“我是救友心切,再說每次一盞血,不會要人命的。”

他回身怒目看著她,那雙眼睛深淵似的,有點可怖。幽幽介面道:“量不多,確實不會要人命,可是為了取血每每拿刀劃傷口,你知道有多疼麼?”

他的表情簡直感同身受,蓮燈呆滯道:“應該不會有多痛吧,劃完了我會買雞燉湯給他滋補,用不了多久傷口就長好了。國師上次既然把血送來,那一定知道宿主是男是女吧?”

他緩緩吸了口氣,“問這個做什麼?”

蓮燈道:“我怕是個女郎,給人家身上留下疤痕不好。”

他皺起了眉頭,“照你的意思,男人身上留疤就沒什麼妨礙麼?”

應該是這樣的吧!蓮燈的印象裡男人皮糙肉厚,身強體壯,隔七天一小盞血,完全能夠承受得住。想當初曇奴身中那麼多刀,將養了半個月也痊癒了,一個男人怎麼能經不得這點小傷小痛呢!

她不說話,看錶情是預設了。他慢慢平靜下來,攏著兩手道:“你說得心安理得,本座倒是很好奇,憑什麼別人要為你的朋友傷害自己?給過一次已經仁至義盡了,你卻打算長期索取,這是你做人的道理?”

蓮燈果然仔細考慮了很久,“國師說得是,這樣的確沒道理。”在他覺得她良知未泯時,又補充了一句,“可我本來就是個沒道理的人,同我講道理也是枉然。我只知道對身邊的人好,不想她們莫名其妙的死掉,所以為了她們,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被她回得一愣,“難道你忘了和本座訂下的協議?本座念你大仇未報沒有將你捉拿回神宮,你卻在外無法無天,打算將本座置於何地?”

她當然沒有忘記他趁她不備下藥的事,可是對他忠心和救曇奴沒有衝突,也沒有損害他的利益啊。她歪著頭望他,“那藥不是防止我嫁人的麼,曇奴只是個女人,連女的也不能親近麼?”

她突然開竅,令他猝不及防。他不記得和她詳細交代過感情的歸屬問題,當時明明說得很籠統,誰知被她悟出精髓來了。

國師語塞片刻,又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本座說過要你唯命是從,如果不許你再管曇奴的事,你是不是決定為她背信棄義?”

簡直不講理到家了!蓮燈站在那裡,心裡打定了主意,即便腸穿肚爛,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曇奴毒發身亡。

“國師提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照國師的吩咐去做,唯獨這件事,恕我不能從命。”她滿臉倔強,一身玉碎的英雄氣概,“我寧願死,也不能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曇奴原先在大漠好好的,因為我才來到中原,也是為了替我打探仇家,才落得現在這樣下場。我欠她的情還不完,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活下去。別說取別人的血,就是要我殺人,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很生氣,胳膊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痛起來。

她以為純陽的血那麼好找?像街邊上賣蘿蔔青菜一樣,隨意就能抓回家的嗎?長安城百餘年內只出了三個,另兩個一個作古,一個動不得,她要把宿主圈養起來,告訴她自己就是,看她有沒有這個膽子!其實話很容易說出口,只是這次救人救得有點喪失尊嚴罷了。他是極愛惜自己身體的,在手臂上拉個口子不知掙扎了多久。原以為下不為例了,誰知道她又找上門,這回還打算長期索要,是不是有點蹬鼻子上臉了?

他想狠狠斥責她,又怕壞了自己的風骨,隱忍半天實在忍無可忍,剛想開口,就看到她的眼淚滴滴答答掉下來,比渾天儀上的漏眼滴水還要快些。

他措手不及,“你這是幹什麼?”

她站在那裡居然嚎啕,把他嚇了一跳,“國師不答應我,我今天就哭死在這裡!”

他又氣又好笑,“本座活了這麼久,還沒見過哭死的人呢,你不妨試試看。”

他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她有股戇勁,也不出聲,只管不停抽泣大淚滂沱。他沒見過有人能夠哭成這樣,卷著袖子束手無策,“你是想敗壞本座的名聲麼?別哭了。”

她不聲不響,只覺得心口鬱結難舒,把這幾天受到的坎坷都哭出來,才能感覺好受些。

國師被她弄得騎虎難下,一甩袖子打算不去管她,可是她哭得太投入,眼看著人搖晃起來。他大感頭疼,女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有獨門法寶,但凡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無休無止的綿綿的嗚咽。他心浮氣躁,頓足低喝讓她噤聲,倒震動了地動儀,一顆金珠磕託一聲落進蟾蜍大張的嘴巴里。他忿忿撿起來,重新鑲回去,再一回頭,她下盤不穩,人傾斜過來,一下子撲在了地上。

他納罕地打量她,“世上真有哭死的人麼?我以為少說也得哭上半個月……”

她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樣子真像死了。他心頭一緊,忙過去看她,她像個破布偶一樣攀起來,就勢抱住了他的腿,“國師,我已經七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勞累加上落淚,說不定真的會死。”

國師臉色微變,被她抱得邁不動步子,沉聲喝道:“放肆!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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