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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珠在後面輕輕一指:“那丫頭住在頂西一間。”

八福晉聞言,狠狠地瞪了採萱和懷湘,命那個僕婦:“去!把門給我撞開!”

僕婦猶豫了一下,小聲提醒道:“福晉,這是在宮裡。”

“要不是在宮裡,我會給瞞到現在?”八福晉咬牙恨恨地說,怒道:“沒用的東西。我自己來!”

那門本是虛掩,被她一腳踹開。

八福晉有些膛目的看著屋內別具一格的陳設,隨即大怒,四下巡視,見到床頭端放的那個木頭娃娃,恨得幾乎將銀牙咬斷,幾步走過去,伸出手顫抖地拿起那個娃娃,細細打量。沒錯,正是那一個!八福晉思緒翻轉,回到一個月前。

那日,她正在算賬,下人來報說有一個紅鬍子的洋人求見貝勒爺。當時,她心情正好,就親自見了那個羅剎商人,才知道胤禩在搜尋稀罕古怪的小玩意,那個羅剎商人正是聞風而來,想要藉機與這位新出掌內務府,實力迅速崛起的阿哥拉上關係。那人拿出來的稀罕玩意兒就是這套木頭娃娃。她自小不愛這些,那天眼見一個娃娃裡面又有一個,層層疊套,精巧可愛,也覺得喜歡,就把東西留下了。

胤禩回來,見了那個娃娃,一臉喜悅,當即命人將銀子給那個羅剎商人送去。

她冷眼旁觀,覺得蹊蹺,有意問東西是給誰的,又說她喜歡想留下。

胤禩只微微一僵,立刻變得若無其事,說是有人託他尋的,既然得了,還得給人家送去,她若是喜歡,就再問問那個羅剎人還有沒有。

當她追問是誰託的,胤禩淡淡瞟了她一眼,答說一個要緊的人家。

她不是傻子,知道他必是有事瞞著她,他近來總藉口事忙,一回府就關在書房裡,有時一天連面也照不上一個,一個月兩三次到她房裡,也如同點卯一般敷衍了事,縱然對她笑,那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就如對著一個陌生人。一個男人,又沒有其他妻妾,原因就只能是一個,他在外面有人了!只可惜,她花了許多功夫,使了諸般手段,也沒有探出那個狐狸精是誰。

後來,他果然又弄來了一個送給她,被她興致闌珊地扔到了一邊,這一套只得五個,已是輸了一籌,顏色花樣也不如原先那一套鮮豔討喜,只要一看到這個,她就會想起原先那個不知被他送給了什麼人,心裡堵得慌。

今日,綠珠過府來玩,無意中見到她房裡那套羅剎娃娃,狀似無意地提起,好像聽說誰近來也得了這麼一個。她立刻留了心,稍加盤問,綠珠立刻一五一十地把佟家這個丫頭近來在宮裡都作了什麼,八阿哥對她如何如何,都說了出來,就連自己與她的仇怨也不隱瞞。

八福晉聽得咬牙切齒,有道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等不得與他對質,當下直接帶了個心腹,藉口向宜妃請安,進了宮,直奔摛藻堂而來。

在她想來,綠珠對八阿哥有意不假,可是他對綠珠多半是真的無心,何況綠珠既然已經嫁了老十,再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她很放心,對綠珠的話已是信了八分。況且,她今日要在宮裡辦事,也正需要藉助綠珠在宮裡的人手,綠珠對這個丫頭懷恨已久,自然順水推舟。

再見到這套娃娃,剩下的兩分也信了,再沒想到,她千防萬防,就是沒防到宮裡,居然就在宮裡出事兒了。

將娃娃狠狠往地上一摔,八福晉頹然跌坐到床上,再一看這屋子,不顯富貴,但是處處舒適別緻,樣樣獨出心裁,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多少工夫,再想到他一向行事低調,嘴上不說,心中每每嫌她張揚誇耀,這次卻早早各處詢問,留下話,只是為她找一件特別的壽禮。越想越覺得心中酸楚,他何曾為她費過這樣的心思,當初秋獵場中,他也曾溫柔呵護,可成親之後,他越來越冷淡,偶然的柔情也不過是敷衍對付,怕她鬧將起來而已。只恨自己,吃一塹不長一智,仍是每每淪陷於他的溫柔。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事情做得不好,惹他生氣,如果他好言好語地說出來,她自會設法彌補,可他什麼也不說。她自小嬌生慣養,要她主動賠不是,她做不來。害怕有另一個女人分去他的溫柔,她擔著悍妻潑婦的惡名,牢牢地守著那個府第,至少她是他唯一的妻!可守住了他的人,卻沒有守住他的心。這回,他怕是真動了情,她該如何是好?

見她咬著牙發呆,眼中落下兩滴淚來,心腹的僕婦大為吃驚,連忙過來,用身子擋住她,勸道:“福晉,別想了。咱們走吧,快些去給宜妃娘娘請安!”十福晉對福晉也是不懷好意啊!

“秀桃,你明白我的,是麼?”八福晉把臉輕輕埋進她的懷裡,垂淚輕問。秀桃是她外祖父的家奴,她乳母的侄女,從小就伺候她,出嫁後不兩年,死了丈夫,無子,才進了貝勒府,又作了她的心腹,大概也是唯一能明白她的人了。

秀桃遲疑了一下才答道:“是,福晉。”明白她只是太過嬌縱任性,明白她對貝勒爺用情至深,也明白她不是個好女人好妻子,不明白的是她到底要什麼。八貝勒人才出眾,前程遠大,要權勢要富貴都有了,性子也是最和氣的。看看其他的阿哥,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福晉偏偏要堵這口氣,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連著貝勒爺也被人指指點點。每每捕風捉影,就要鬧上一回,要擱平常百姓家,犯了七出,休多少回都夠了!

“福晉,咱們還是走吧!這是宮裡,真出了什麼事兒,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是啊,姐姐,算了吧。這事兒真鬧起來,八哥臉上不好看,回去,怕是不依的。”綠珠這還是第一次踏進楚言的房間,四下打量,眼中越發嫉妒。這兩個女人,一個得了她想要的位子,另一個得了她渴望的感情。她恨她們,只盼她們狗咬狗,落個兩敗俱傷才好。

八福晉恨恨道:“我倒要顧著他的臉面?”話雖這麼說,心中到底猶豫,他們之間還要雪上加霜麼?

綠珠撿起地上那個娃娃,假意驚呼:“哎呀,這兒摔壞了一個角呢!那丫頭氣量最小,定是要去告狀的,這可怎麼辦才好?”

“讓她去告!”八福晉噌地站了起來,一把搶過木頭娃娃,扔到地上,用花盆底狠狠去踩。見踩不爛,更加惱火,撿起來,一個個掏出來,只剩一個薄殼,自然一踩就碎。

“福晉。”秀桃攔不住,只好嘆氣。雖是堂房姐妹,她兩個從來不親近,十福晉分明是火上澆油,惟恐天下不夠亂,哪裡是真心想著這個姐姐?福晉平時也是個機靈人,今兒,怎麼就糊塗了呢?

採萱早就要上來質問,卻被懷湘拉住,跟到門口,卻見八福晉在發呆,泫然欲泣,二人面面相覷,都是女人,多少猜得到她的心情,倒不好再說什麼。及見她又發起瘋來,採萱忍不住就要開口。

懷湘連忙一拉,低聲勸道:“東西值錢人值錢?只要大夥兒人沒事兒,東西砸了就砸了吧。”

琴兒素兒繡繡也在一邊探頭探腦。

繡繡年紀最小,心地單純,楚言平時最肯看顧她,她和楚言也是最好,知道那個娃娃是楚言心愛之物,萬分心疼,忍不住出聲抗議:“福晉憑什麼來我們摛藻堂砸東西?”懷湘和採萱心叫不好。

果然,八福晉走前幾步,冷笑道:“摛藻堂倒是出人才,一個下等宮女也敢對主子稱我們!”一邊說著,丟了最大的一個娃娃到地上,一腳踩碎,隨即一個大耳刮子啪地甩到還在愣神的繡繡的臉上:“今兒,福晉好心教你點規矩。”

繡繡的臉立刻腫了起來,留下五個紅紅的指印,還有兩條被八福晉指甲套刮出來的血痕。

採萱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問:“請問八福晉,是奉了哪一位娘娘的懿旨,需要到摛藻堂來搜查房舍,教訓下人?”

八福晉一愣,目光銳利地逼視過來。

採萱毫不在意,不亢不卑地繼續說:“福晉若是有旨,還請宣出來,我們也好從旁協助。若是沒旨,就算宮女們有什麼不是,還請福晉照著規矩,回稟德妃宜妃二位主子,按宮規處置!”

八福晉訝然,心中有點佩服,撇嘴問道:“若是我偏不理什麼規矩,執意鬧事呢?”口中說著,單手一掃,桌上一個粉瓷花瓶砰的一聲落到地上。

眾人心中都是一緊。採萱只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淡淡說道:“我只要有一口氣見到各宮主子,必會如實稟報,主子們自然也會按照宮規王法處置,未必真會徇私。”

八福晉幾乎要惺惺相惜起來,也知她所言不虛,由著性子鬧一回,只求出口氣,綠珠是順了意,自己可沒什麼好果子吃。可是,來時太過孟浪,此時鳴金收兵,灰溜溜地走人,面子上也過不去。

躊躇半晌,心中倒對佟家這個丫頭好奇起來。中秋那夜,遠遠見了,沒覺得出色,竟然不露聲色就把胤禩的魂給鉤走了。原以為,必是個狐媚子妖精,誰想到身邊還有這麼些個人,不自量力地想要護她周全,那個小丫頭還罷了,眼前這個女人,模樣膽氣才識都出挑,居然也會幫她!

從小到大,她是不信什麼友情的。小時候,外祖父就教她,這世上只有利弊權衡避害趨利,男人之間還可能會有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女人之間永遠是敵人,爭風吃醋,搶男人,胭脂場裡的鬥爭,比男人的戰場還要慘烈,搶贏就能幸福,搶輸了就只能抑鬱終生。

她倒真想好好會上一會佟家這個丫頭了。

楚言和冰玉手拉著手,笑嘻嘻地從慈寧宮走出來。

才走到養心殿邊上,迎面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佟姑娘,佟姑娘,不好了,摛藻堂回去不得!”

楚言愣住了,仔細一看,有些面熟:“你是御花園哪一處的?”

小太監喘著氣,規規矩矩單膝點地行了個禮:“奴才叫小順子,是絳雪軒的。”

“小順子,你剛才說什麼?摛藻堂怎麼回去不得了?”冰玉笑嘻嘻地搶著問。

小順子看看左右無人,低聲說八福晉十福晉帶人衝進摛藻堂鬧事兒,師傅讓他找著楚言告訴一聲,先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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