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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只好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指下細膩滑嫩,四阿哥輕輕撫過傷口附近,心中微嘆一聲,撤回手指。

楚言忙出聲央求:“四爺,把這瓶藥膏賞我吧。”

“這藥膏趁著還沒完全結疤,抹一回就夠了,你要做什麼?”

“繡繡受了傷,給她用。”

四阿哥盯著她,搖頭笑道:“你自己都管不好,偏要去替個下人強出頭!為了把事情鬧大,拼著叫她打你一巴掌,值得麼?” 話雖這麼說,到底還是把藥瓶給了她。

楚言心中有事兒,一夜都沒怎麼睡安穩,天明醒了,索性起身下床。

撩開窗簾一看,一個雪白的世界!昨夜竟是今冬的初雪,此時,天空仍在飄飄揚揚地灑下雪花,地上已經落了大概有一寸。

心情重新輕快起來,穿好衣服,趕趕地編好辮子,就出了門。

時間尚早,院子裡靜悄悄的,御花園裡也只有正在掃雪的太監。

以前,不是沒見過雪,城市裡的雪總覺得是灰黑的,落到地上化掉一半,捲起汙跡,再被車碾人踩,給原本不美的城市再添一股骯髒!

眼前才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雪已經小了,琉璃飛簷,蒼翠松柏,假山怪石,被雪覆蓋出圓潤的線條,整個世界籠在一股白濛濛的輕煙中,連著拿著大竹帚,機械木然地揮動著的太監們,構成一幅寧靜優雅濃淡有致的黑白風光攝影。有點像Ansel Adams 拍攝的雪中的Yosemite,又多了許多人氣!

微微仰頭,雪花像蝴蝶吻上她的臉,輕癢的一涼!楚言玩興大起,在雪地裡踩出圖案,又轉著圈踢亂,再仰頭張開嘴,用舌尖接到雪花,細細品味。不用擔心廢氣,不用擔心酸雨,不用擔心汙染,雪原來真的有點甜呢!

剛到禁宮開門的時候,神武門外就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剛停穩,八阿哥跳了下來,就要往裡走。

“貝勒爺。”車伕連忙喚道,見他轉過臉,不似平時溫和,隱隱象在惱怒什麼,不覺嚥了口口水,有些遲疑,轉念想到福晉的威脅,硬著頭皮提醒:“貝勒爺,福晉說了,讓您早些回府。今兒——”

“陳誠,回頭讓賬房給他把工錢結了,照例,多算一個月的。”八阿哥淡淡地望了車伕一眼,吩咐陳誠,不再理會那個仍在摸不著頭腦的車伕。

走出兩步,又加了句:“聽說他新添個小子,剛滿月,再加一個月工錢。”

車伕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驚慌失措:“貝,貝勒爺,奴,奴才……陳爺,您幫我求求貝勒爺!我——”

陳誠憐憫地看了他一眼,冷淡地搖搖頭,跟著八阿哥後面進了宮門。這人在府裡也有兩年了,還搞不清楚那是“貝勒府”,能怪誰?福晉厲害,貝勒爺溫和,他們就以為軟柿子好欺負,也該是時候整頓整頓了!

瞄一眼他主子的背影,嘆口氣,不明白貝勒爺為什麼放著牡丹芍藥不要,淨去碰有刺的花兒!福晉潑辣厲害,滿京城都知道。依他看來,那位佟姑娘,私下裡,脾氣好不到哪裡去!

昨兒,貝勒爺去了裕親王府,還是九爺讓人遞的訊息,福晉進宮找佟姑娘鬧了一回,好像把佟姑娘的臉給弄傷了。貝勒爺陪王爺說完話,本來笑著,一出門,聽說那事兒,臉就青了下來,回到府裡,徑自去了福晉房裡。他們在外面,只聽見福晉又哭又鬧又砸東西。過了一會兒,貝勒爺鐵青著個臉走出來,福晉在後面氣急敗壞又是央求又是威脅:“你別走!走了,就別再來!”

貝勒爺頭也不回地去了書房,坐在桌前發了好一會兒呆。這兩口子吵架,不是第一次,貝勒爺主動去找福晉吵,還是頭一回。貝勒爺的樣子,還真讓人擔心,一晚上沒好好睡,一大早就起來,趕著要進宮,是想開始辦差前,去看看佟姑娘吧。

摛藻堂遙遙在望,八阿哥的腳步遲疑起來,她應該還睡著呢。上一次,是他傷了她,這回,也是因為他,她還願意見到他麼?

驀地,雪地裡的精靈撞入他的眼簾。

她小心翼翼地選擇著每一步落腳的地方,漸漸地,地上浮出一朵大大的梅花。站在花心的位置,她微微張開雙臂,開始轉圈子,輕舞飛揚,伴著輕淺的笑聲。停下來,她滿意地四下打量,循著原來的腳印退出來,再用腳拖出一條花莖。

突然,她停下來,一拍頭:“暈了,梅花莖哪裡是這樣的!重來!”

他眼中滿是讚歎欣賞,這個女子,會帶來多少驚喜?永遠自在堅強,永遠飄逸精靈,永遠出人意料,讓人驚歎羨慕,讓人懊惱自慚!能在一旁悄悄地看著她,已是上天賜予的厚待了吧!

她的眼睛四下搜尋,想要再找一塊積雪沒有被碰過的平整空地,不期然發現數十步外,滿眼激賞的他。

她頰上的傷,細淺但搶眼,令他的心情重又跌回抑鬱悔恨,又恨不能隱去身形,方不致於擾了她的好興致。

終於,她回過神來,深深一福,轉身便走。

“楚言!”他慌忙出聲相喚,止住她離去的腳步,趕到她身邊,竟有些躊躇無措,沉吟半天,才嘆出一句:“昨日之事,都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了你,對不住!”

她本是垂著頭,咬著唇,聽了這話,抬頭一笑,淡淡說道:“八貝勒既已知情知錯,就請從此遠著奴婢吧!大家都太平,不好麼?”

這話猶如一個驚雷,又如一個重槌,狠狠砸到他的心頭,他的臉色唰地變得慘白,只覺得心中劇痛,幾乎不能呼吸。

不想他的反應竟是這樣,楚言心中也是一慟,咬了咬牙,終是狠著心跑開,進了院子,反手關上院門,兩滴淚自眼中落下。

八阿哥怔忡地望著摛藻堂的院門,那裡面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人,他的痴心和渴望,然而,通向幸福快樂的大門,如同她的心扉,已經對他關上了!

“貝勒爺。”陳誠嘆息著過來,小心問:“爺,咱們還要去給慧主子良主子請安麼?”女人心,海底針,佟姑娘終究還是傷了貝勒爺的心!

八阿哥似乎費了一些力氣才聽明白他的話,慢慢地將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來,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不了,直接往內務府去吧。”

還沒到楚言平時去慈寧宮的時候,太后先派了彩雲過來找她。

見她默默無語,似有無限心事,彩雲輕輕拉起她的手:“走吧,不能讓太后久等。妹妹別擔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冰玉已經先來了,正在與太后說話,見到她,擠了擠眼,一臉得意。

太后將楚言拉到近前,眯著眼細細看了看她臉上的傷:“還好,傷得不算厲害!”

囑咐道:“這兩天洗臉的時候小心,別沾水,別去碰,就算癢,也得忍著,記住了?”

又問:“冰玉說得不清,丫頭,你實話告訴我,八福晉到底為什麼去找你?”

楚言垂著頭,囁嚅道:“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是為著先前奴婢生日,八爺送的一個木頭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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