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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的長子順利降生,喜訊傳得沸沸揚揚。楚言的胡鬧貌似水過無痕,她滿心希望過一段清靜的日子,避開煩心的人和事,然而——

先是芸芷為了家裡的一樁生意來同她商量。阿格策旺日朗向同仁堂購買大量藥材,樂家山講義氣,一想到總算可以報答阿格策旺日朗的救命之恩,滿口答應,立刻著手張羅起來。樂家主管事務的長輩經歷的事多,想得也多,既捨不得放棄這麼一大宗買賣,又顧慮著買主的身份。萬一過幾年,兩下又打起來,可別因為這單買賣給樂家惹來禍事。最後居然一致同意,聽聽楚言的意思。

楚言呆了半天,不明白他樂家做不做阿格策旺日朗的生意,怎麼就要聽她的?這事怎麼就同她有關了?她有什麼立場替他們拿主意?萬一日後皇帝怒了,要給樂家安個“裡通外國”的罪名,她有多少個腦袋能替他們一家掉的?如果因為她一念之差,早早砸了“同仁堂”幾百年的金字招牌,豈非大罪過?

芸芷有些尷尬,似乎也覺得這事不近情理,囁嚅道:“我大哥說,你在宮裡,又,又和那個誰有約……皇上對那邊的心思,你該是最明白的。”

這個說法,雖不中,亦不遠。她沒有猜測康熙心思的本事,但清朝與準噶爾之間的恩恩怨怨,對她來說一目瞭然。也許,她應該建議樂家堅定地站在勝利者一方?可是,健康的生命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權利,從現在到準噶爾被滅族還有幾十年,那裡的人就該病著等死麼?同仁堂的命運呢,會不會被她改變?會不會想改的改不了,不想改的卻改了?

頭突突地疼著,楚言努力地尋找妥帖的說辭:“皇上的心思哪裡是我們能猜的?不過依我看,皇上也不想打仗呢,封了阿格策旺日朗做貝勒,還每年支給俸銀。準噶爾現在也是對大清稱臣的,說來也是皇上的臣民,皇上愛民如子。嗯,醫者父母心,你們家的藥鋪叫做同仁堂,是否就是對病患一視同仁的意思呢?一個貝勒爺上門買藥,也不是什麼奇事吧?不過,你家裡的生意,我一個外人,哪能胡說八道,沒得讓人笑話頭髮長見識短。那個,還是當我什麼也沒說的好。”

芸芷愣了一下,笑道:“是,我回去把你的話學一遍交差,生意自然還是爹爹叔叔他們拿主意。”

楚言鬆了口氣,同仁堂的老大們自己拿主意,百年老鋪應該不會發生問題了吧?放心之下,隨口笑道:“你們家的蜜丸用料講究,製作精細,多對常見病症,天下知名。買蜜丸比賣藥材強,好帶,連請大夫的麻煩都省了,阿格策旺日朗倒也是個識貨的人。”

樂芸芷看她的目光古怪,最終只是點頭:“我會告訴二哥。”

把她與阿格策旺日朗聯絡在一起的,不僅僅是樂家。

出宮的宮女們分散在京城各個角落,涉及眾多行業府邸,雖然缺少組織,仍然形成了一個有效的情報網。楚言從來沒有想要透過“雲想衣裳”對此加以利用,可有時候還是會從老宮女們那裡聽說一些訊息,包括一些她並不想知道的事,譬如這回的——阿格策旺日朗去過妓院,還在那地方頗吃得開。

說話的女子,聲音越來越低越小,漸漸吞吞吐吐猶猶豫豫,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小心說漏了嘴,好後悔! 早燕站在一旁,一臉尷尬,似在煩惱沒來得及阻止朋友的快嘴,又似陪著小心仔細觀察著楚言的神情。

楚言的尷尬不下於她們,因為她找不到讓她們擔心或者等待的情緒。說到底,她和阿格策旺日朗不過是相識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而且,從一開始,她就認為阿格策旺日朗象小說裡所謂的種馬級人物,不適合守身如玉的純情,花心濫情倒更合理。今日的傳言證實了她有識人之能,應該得意啊!

問題在於,這些人為什麼認為她該知道阿格策旺日朗的事?抑或不該讓她知道?

最麻煩的是,康熙似乎真地準備把她和阿格策旺日朗送作堆。

阿格策旺日朗覲見康熙,不知是不是提了什麼要求,她就被叫到乾清宮,然後就與他坐在這間暖閣裡大眼瞪小眼了。

瞥了一眼身邊神態自若的男子,比起在草原的表現,他現下實在太過安靜太過乖覺。楚言暗暗嘆了口氣,決定打破這怪異的靜默:“王子殿下好像換了一匹馬,那匹大黑馬呢?”相比之下,京城算她的地盤,如果那匹令人髮指的馬來了,正好領教她的手段。

阿格策旺日朗微笑地看著她:“我把它留在準噶爾,沒有騎進關。”

“怕有人偷?還是怕有人搶?”

“是。漢人太狡猾!有一次,我騎著思想進關,第一天就遇上幾次有人搶馬,還有人為了得到思想,誣陷我是盜賊。” 阿格策旺日朗興致不錯,居然講起了故事。

“古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怪你的馬太好,害別人起壞心犯錯誤。”楚言撇撇嘴,毫無同情心地說,反感他把事情上升到民族性:“在關外,蒙古人和別的族的人就沒有打那黑馬主意的?”

“有。很多!可他們直接向我挑戰,要我用思想作賭注。”阿格策旺日朗嘴角含笑,陷入了回憶:“遇到思想以後的一段時間,為了不把它輸掉,我只好不停地練習騎馬射箭摔跤。”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武藝本來很平常,為了保住那匹馬才變得厲害的?”楚言起了興趣,幾分懷疑地問:“你是王子,能有多少人找你打架?”

“在準噶爾,王子只有成為最優秀的武士,才能得到真正的尊重。” 阿格策旺日朗認真地指正她的觀點:“頭兩個人的年紀和我差不多,被我打敗了。我得到了一匹稀世寶馬的訊息傳開,好幾個很受尊敬的人來向我挑戰,其中包括我的叔叔。他對我說,這匹馬是獨一無二的,只有最尊貴最勇敢的武士才配得上它。他讓所有想得到思想的人一起參加比賽,優勝的人將成為他的主人。叔叔很受尊敬愛戴,大家都願意聽從他的安排。”

“他也不問問你願不願意?明顯欺負小孩,為老不尊嘛!比賽的結果是你叔叔贏了吧?你又把馬搶回來了?”

阿格策旺日朗注視著她,微眯起眼睛搖搖頭:“你很聰明,不過,男人講故事的時候,會希望聽故事的人傻一點,尤其是女人。”

“抱歉!如果你不想講吓去,也可以。”她微笑,眼中沒有一絲歉意。

對方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那次確實是我叔叔贏了。我和所有的人一樣接受了這個結果,只有最勇敢的武士才能成為思想的主人。可我不願意失去它,所以,我去找最好的老師,白天黑夜地練習,有了進步,再去找叔叔比試。二十多天後,我第四次和叔叔比賽射箭,我贏了,叔叔把馬還給我。思想一直不承認叔叔是它的主人,不讓他騎上去,叔叔很愛惜它,一直等著我把它贏回來。他說我們倆是一對固執的傢伙。”

“物以類聚,呵呵!你叔叔不錯,我喜歡這個故事。”一位幫助少年成長的長輩,很溫馨。不過,根據她道聽途說的訊息,這叔侄倆現在政見不同,不知關係是否能一如從前。

阿格策旺日朗開朗地笑著:“叔叔告訴我,只要堅持和努力,我就會變得強大,只要我足夠強大,我就能保住自己心愛的東西。”

目光灼灼地落到她身上,楚言瑟縮了一下,勉強笑道:“也有人告訴過我,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值得付出努力,不是所有的堅持結果都是勝利。”

阿格策旺日朗帶來的麻煩還不止這些。康熙突然決定去南苑行獵,既然阿格策旺日朗參加,楚言也得隨行。

雖然比不上木蘭秋狩的氣勢和排場,成年皇子幾乎都來了,加上宗室近親得寵的大臣,場面也頗為可觀,去掉那層政治意義,成為單純的娛樂遊戲,年輕的貴族子弟更能放開手腳一較高下。秋高氣爽,本是遠足的好時候,“南囿秋風”又是一大勝景。若是其他時候,其他活動,楚言必是手舞足蹈,心嚮往之。

此刻,坐在馬上,她感不到一絲自在。康熙的打算,阿格策旺日朗的想法,原沒瞞別人的意思,結果是她成了眾人悄悄關注的焦點。別的人還好一些,皮裡陽秋,她只當不知道就是,十阿哥十四阿哥卻常常陰沉著臉,恨恨地瞪上阿格策旺日朗一眼,或是緊緊地送過來一個提醒。

勉強抑制住狂叫的慾望,楚言打點著十二分精神,眼瞼微垂,嘴角微翹,保持著最矜持最禮貌最恭謙的笑容,儘可能簡短平淡地回答阿格策旺日朗偶爾的問話。她可不想一轉眼就被人用唾沫星子淹死。

察覺她不同以往的冷淡,阿格策旺日朗笑意漸失,望了望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有些無法致信:“你和他們——”打住話頭,黑著臉,抿了抿嘴,不再說話。

楚言輕輕吁了口氣,遠慮也罷,近憂也罷,眼下總算得了幾分鐘太平!

號角響起,她又有了新的煩惱。她本是身體力行的環保主義者,也是動物保護主義者。雖然,此處是皇家獵場,飛禽走獸皆非天然野生,放養的目的就是供皇家狩獵取樂,可好歹也是在這個保護區內自生自滅,僅僅因為一個人一時興起,僅僅為了幾個人爭強鬥勝,今天不知要斷送多少生靈。想到一會兒,要見到不知多少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楚言開始手腳發軟,阻止不了,能不能求個眼不見為淨?

注意到她的一點小動作,康熙回身笑道:“佟丫頭不會弓箭,跟在朕身邊看看熱鬧,別亂跑,小心被誤傷了。”

“啊不?”楚言大驚:“奴婢是個麻煩,只怕掃了皇上的興致。奴婢還是在這裡等著皇上回來吧。”

“怎麼?害怕了?”康熙嘲笑了一句,也不勉強,一抖韁繩,領先衝了出去。眾皇子貝勒侍衛隨後跟上,中帳只留下少數文臣和一干宮女太監。

時值深秋,草木枯黃,滿眼蕭瑟,曠野上呼呼地颳著西北風。楚言無精打采地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手腳冰涼,腦中只剩下一個冷字,忍不住把脖子縮了又縮,悄悄把兩隻手藏進袖筒,身子打起了小顫,不知這樣的磨難何時是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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