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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盛世,四海平靖,大部分的年份也算風調雨順,應該是國富民強,可國庫裡的現銀卻比賬面上少得多。每年歲入基本是固定的,花錢的地方卻是越來越多,每次大筆撥款都夠戶部手忙腳亂一陣子。東挪西湊,拆東牆補西牆,一般的時候也還對付的過去。但是,萬一遇上大災或者叛亂,國家拿不出大筆金錢賑災和付軍餉,就有可能引起大亂。

八阿哥對戶部的問題早有看法,也曾經勸阻自己的弟弟和親戚去戶部借錢,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要接手這個爛攤子。上任幾個月,聽過大小官員的意見,認真瞭解了情況,又經手過幾筆款項,八阿哥深深感到國家財政隱藏的危機,欠款虧空貪汙之中,最容易解決的似乎就是欠款了。對這一切,康熙也不是不知道,只是無法親手打破自己辛苦多年,一手創立的“安定團結”大好局面吧,聽說了兒子的想法,自然一力支援,只是再三叮囑便宜行事,從權處置。

本來,以八阿哥的性格,不可能像後來四阿哥那樣雷厲風行,不依不饒,決不寬貸,況且康熙沒有授命他追款,還頗為顧慮,八阿哥越發地謹慎小心。幾次斡旋追討無效,或許是受到九阿哥經楚言指點,發行債券,集資創業的啟發,八阿哥提出了一個類似國債的方案。由戶部出面吸收官員手中的現銀,按年記息,到期時,如果國家財政允許則付還本息,否則,若該官員尚有欠款則用於衝賬,多餘部分轉為下一期的集資。八阿哥的本意在於為戶部爭取更多可以支配的現銀,同時逐步減少乃至消滅官員欠款的現象,為此甚至許給了二分的利息。

在楚言看來,這個方案如果能夠付諸於實施,是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用價值評估的眼光看,賬面上掛的不知何年何月能收回來的一千萬,也許還比不上二三百萬的現金。從個人的角度看,楚言想不出還有比這更合算的事情,欠了對方的錢,如今讓你分期付款,先付的部分還可以得到利息。然而,行不通!在社會主義的新中國,國債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是要上升到“愛國愛黨”的高度透過一層一層下放指標來發售的,更何況,這裡一邊是朝廷,一邊是牽扯麵廣借了根本沒想還的百官。

康熙聽到這個提案,沉吟許久,說了句“試試吧”,大有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八阿哥全力以赴推行他的方案,利用他的人緣遊說於官員之間。然而,就如他當日對楚言說的,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那些官員就脫下了道貌岸然的外衣,什麼忠君愛國禮義廉恥都能拋到一邊,又哪裡會把他一個小小的皇阿哥放在眼裡。碰了不知多少軟釘子,到頭來,除了十阿哥和八福晉孃家的幾個近親,根本沒人捧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十阿哥他們也無非是拿了八阿哥的錢來為他造點聲勢罷了。

與此同時,那些沒有向戶部借錢的宗室和官員,則開始置疑八阿哥提案的動機,無非是造成國有資產流失,居心叵測,收買人心等等。好在這時候,康熙對八阿哥還很信任,也明白他的用意和為難,總算將對他的誹謗壓制下去。

這天,只有她二人在房裡,一邊下著棋,一邊聊天。冰玉委婉地提起她家裡的來信,隱約地暗示了朝中對八阿哥的不滿,大概也有讓她勸勸八阿哥不要一意孤行,引火燒身的意思。

楚言暗自嘆息,望著冰玉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這大概是一向明哲保身,左右逢源的那個人,第一次為了一個分明高尚的理由,把自己陷進了兩邊不討好,裡外不是人的境地。而冰玉的家人習慣瞭如今的錦衣玉食,卻要在將來付出沉重的代價。以前,看曹家家史,她總是同情曹家,連帶地對雍正也有些反感,到了這裡,接觸了這些人事,才知道曹家的不幸只能說是自食其果。看看胤禩眼下的狼狽,倒對未來的雍正生出幾分敬意。不過,若不是生活突然之間天翻地覆,走出奢華的織造府,體驗了人情冷暖,曹雪芹也寫不出那麼一部鉅著,曹家也必然沉入歷史的長河。這麼一想,原來事事皆有因果,她這個“未卜先知”又何必自尋煩惱?又何苦“洩露天機”,平白毀了冰玉眼下的平靜生活?

楚言靜靜地等著,這件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塵埃落定。

果然,沒多久,康熙找八阿哥長談了一次,八阿哥再也沒有提起他的方案,再也沒有提起追款。

楚言正坐在窗前,託著腮幫子想明日出宮該去哪裡做什麼,鹹福宮來了一個小太監,說是奉了九爺之命來傳話的:“姑娘的妹子有要緊的事找姑娘商量。明早宮門一開,九爺的馬車就會在神武門外等候姑娘。”

楚言一下跳了起來:“寒水,呃,我妹子出了什麼事兒?”

“九爺沒說,只說姑娘的妹子急著要見姑娘,請姑娘明兒趕早。”小太監說完,躬身退了出去。

楚言一夜沒睡安穩,猜想著各種可能,心中著急,只盼著天亮。不知何時昏昏沉沉迷糊過去了,又不知何時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一看天色已經灰亮,連忙跳下床來。

外間的可兒正矇頭大睡,楚言穿好衣服,自己拿了臉盆去打水,被何九手下一個太監看見,慌忙叫過一個小太監替她去了。楚言被冬天早晨的冷風一吹,打了兩個噴嚏,連忙回到屋裡加衣服,匆匆梳理頭髮,少頃水來了,快手快腳地洗漱,等不及早飯,慌慌張張往外就跑。

到了神武門外,果然有一輛馬車等著,年輕的車伕看見她,上來說是奉九爺之命來接佟姑娘的。

楚言二話不說跳了上去,過了一會兒,想起寒水不知出了什麼事,心裡七上八下的,又覺得多想無用,一會兒就知道了,難得這麼早出宮,倒不如看看清晨的北京城是什麼樣子,撩起簾子張望了一陣子,就覺得不對勁。本來從神武門向北,出地安門,沒有多遠就到了,馬車突然之間拐了個彎向西。楚言心生警戒,連忙喝道:

“這是要去哪裡?停車!快停車!”

“姑娘,你別急!一會兒就到了。”車伕口中說著,狠狠抽了一鞭。

此時路上行人車輛甚少,車子速度本就比平日快,這下那馬乾脆飛跑起來了。楚言又驚又怒又氣又悔,只怪自己太大意,當下提高聲音:“快停下來!不然,我跳下去了。”

“姑娘,就到了!”那車伕聽說她要跳車,將馬車趕得更快,一邊勸道:“姑娘見到八爺就全明白了。”

激怒攻心,楚言腦子裡亂七八糟地充滿了誘拐綁架強姦殺人等等的場景,狠著心,正要往下跳聽見那聲八爺,連忙忍住,一手仍然撩著簾子,緊張地向外看,隨時準備應變。似乎進入了一個熱鬧的所在,周圍的人多了起來,楚言放了大半的心。

馬車剛剛停穩,就看見那個人快步走過來,一場虛驚霎時化作滿腹委屈:“你為什麼嚇唬我?”

八阿哥掃了一眼,車伕摸著頭吶吶道:“九爺說,路上快點,別讓八爺久等,什麼也用不著說,姑娘見到八爺就全明白了。”

楚言怒道:“為什麼說寒水急著見我?寒水出什麼事兒了。”

八阿哥暗暗嘆氣,再三賠不是,因潭柘寺路途頗遠,來去要整整一天,就想著用寒水作幌子,叫她早早出宮,又告訴九阿哥,萬一有個什麼,也好幫忙掩飾。九阿哥自告奮勇替他周全,卻沒想到存了幾分作弄她的心思,有意不把話說明白,平白讓她受這一驚。

八阿哥溫言軟語,連哄帶勸,說馬車走得慢,倒不如騎馬有趣,準備了兩匹快馬,又為她預備了一套騎裝。楚言大為歡喜,立刻將九阿哥拋到腦後,嚷嚷著要看她的新衣服。

八阿哥攜她來到十幾步外的一家小客棧,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口,從自己侍從手中拿過一個包袱給她。楚言進屋開啟一看,是一套寶藍的騎裝,配著同色的斗篷,穿到身上,大小尺寸竟是一點不差。想到什麼,她臉上微微一紅,隨即抿嘴微笑,低頭審視一番,覺得滿意了,將換下的外衣包好,披上斗篷,開啟門,迎著他的目光走出來,輕盈地轉了一圈:“如何?好看麼?”

“真好看!”八阿哥滿眼讚賞喜悅,上下打量一番,伸手為她拉起風帽:“天冷,小心凍著。用了早飯了麼?”

“沒。”

“正好一塊兒吃點。”八阿哥帶著她來到附近一家豆腐店,一路上指點著告訴她此處臨近阜成門,京城裡甚至宮裡用的煤都是駝隊挑夫們從這個門裡運進來的,附近有不少煤行煤販子。

楚言仔細一看,果然運進城來的大多是一筐一筐的黑色礦石,街上來來往往的和店外站著蹲著坐著的多是中下層勞動人民,十指黑黑,滿臉風塵。他二人雖說簡裝出行,把能昭示身份的東西都取下了,一身錦服還是鶴立雞群,引人注目,招來一道道或冷漠或麻木或欽羨或嫉妒。

楚言突然間有些慚愧而且害怕,不知不覺往那人身上靠去,緊緊挽住他的胳膊。

他微微一笑,將她微涼的小手輕輕一握,一邊拉著她往裡走,一邊在耳邊輕輕道:“哪些漢子都羨慕我呢,有個這麼美的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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