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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八阿哥好容易恢復的從容平靜,看清伴奏樂女的長相那刻,又飛了。那張臉,猛然一看,竟很像她。

九阿哥笑得別有意味:“這兩個丫頭的名字,我一直想不好。八哥才思遠勝於我,你們不如請八哥賜名?”

“奴婢們請八爺賜名。”

八阿哥收斂心神,淡淡道:“你們與家人分離,父母能給你們留下的,大概也只有姓氏和名字了。還是用你們爹孃起的名字吧。”

事出意外,他措手不及,有些失態,此時凝起心神,輕易看出不同。

歌女的音色與她很像,也是江南口音,再經過有心傳授,就連她說話的語調都學了個七八分,只不過刻意模仿,失去了流暢自然,又流於柔媚,沒有她的輕快爽利。樂女也是如此,五官輪廓原本有幾分相像,仔細描畫一番,再添兩分,衣飾和動作上也下了功夫。只可惜,神態間完全找不到她的傲氣和靈動。

兩女面面相覷,柔順地答應:“是。”

九阿哥有些意外,揮揮手,讓他們都下去,小心地問:“八哥,覺得這兩個女子如何?”

“不錯。九弟好興致!也不想想,這樣做豈不落人話柄?傳出去,像什麼話呢?沒得害了她。”

“八哥一片深情,到頭來一場空。我也不過是想送給八哥兩個女人,略慰相思。我私下託李煦買幾個歌女樂女,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碰巧有個像她罷了。李煦見過她,省了我許多心,並沒什麼把柄可以落下。”

“這兩個女人,九弟要是喜歡,就留下。若是不想留,要麼,送她們回江南,要麼,為她們找個好人家。”

一番苦心不被領情,九阿哥急了:“八哥,你這是做什麼?寶珠不是同意讓你納兩個侍妾了麼?你讓我幫你留心,看不上這兩個,好歹也說說怎麼回事,哪能沒頭沒腦地就送走?若是覺得還不如意,多加調教也就是了。”

怪不得楚言說他除了做生意有頭腦,其他時候就是一頭豬。八阿哥嘆了口氣,耐著性子解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不想想,寶珠是什麼脾氣?答應我納妾,是為了傳宗接代,不等於說就能容我在府裡放兩個像她的女人。她就是寶珠心裡的一根刺,好容易拔出來,剛開始想好好過日子,你又弄來兩個小刺往她心裡扎。九弟,你這不是存心不想讓我有太平日子過麼?如果是為了她,害什麼人,傷什麼人,我都不在乎。可她不在了,我又何苦為了這麼兩個人去傷寶珠?我也不忍心看著一張像她的臉哀怨悲傷,一把像她的聲音哀哀哭泣。你想想,平常來往的人裡,有幾個不認識她的?知道我們的事兒的,也有好些個。放這麼兩個女人在家裡,你讓人怎麼看我?傳到皇阿瑪耳朵裡,又會怎麼想我?萬一傳到阿格策望日朗耳朵裡,你讓她在準噶爾的日子怎麼過?”

九阿哥啞口無言,當真因為這麼兩個女人壞了八哥的名聲,可是無論如何也划不來。

知他後悔,八阿哥也不願太過責怪:“那件事,我還要託你幫我留心。只要家世清白,身子康健,性子柔順就行,容貌才藝都不要緊。”

出了九阿哥府,想起還有一件事要辦,八阿哥的臉色陰沉下來。

回到府裡,讓人把段裡叫到書房:“那件事物,用不著了。你去處理了吧。”

“是。”段裡領命。

他,段裡,曾經是個獨行大盜,仗著武藝高強,心思慎密,做了幾樁大案,有了一點小名氣,卻因一時貪心,惹下一個大仇家。仇家有通天的手段,誣陷他盜取漕銀。他好容易躲過官府的緝拿,家人卻沒能逃出仇家的毒手。他趕到家時,母親妻子兒女都作了刀下冤魂。當時,他身負重傷,仇家仍在緊追不放,命懸一線的時候,遇上第一次出京辦差的八阿哥。八阿哥救了他,為他治傷,又請人安葬了他的家人。為了生存,為了報恩,也為了報仇,從那以後,他改名換姓,忠心耿耿地追隨著這個年輕的皇子。

八阿哥禮賢下士,對他十分尊重客氣,而他卻一直沒能找到機會為八阿哥做下幾件大事。

那一年,作為侍衛跟著八阿哥出塞外建行宮,八阿哥把若蘭交給他看管,沒有瞞他自己的計劃,徵求他的建議和幫助。換一個人,聽說那麼回事,也許會覺得這位皇阿哥太痴情,也太殘忍太膽大包天。段裡卻不這麼看。

年輕時,他悟性高,用功,也乖巧,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師父無子,見他只有寡母相依為命,決定把一個女兒嫁給他,百年之後讓他接替衣缽。他答應了。然而,婚禮前兩個月,他遇見了逃難的柳兒,愛上了她。他把柳兒帶回去,明白地告訴師父將娶她做妾。師母和師妹容不下柳兒,百般羞辱,想方設法地趕她走。他一氣之下,頂撞師母,撕毀婚約,帶著母親和柳兒遠走他鄉。被扣上忘恩負義,見色忘本的罪名,他被逐出師門,成了人人唾棄的叛徒,難以立足於江湖,不得不做起強盜生涯。可直到如今,他也不後悔當日的“衝動”。

八阿哥以實情相告,只讓他感激這份信任和相知,更加心悅誠服。

段裡買了些好酒好菜,用食盒裝著,騎上馬,慢慢走出城門往城外的吳家而來。

吳家大院的門口,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從門裡出來,看見段裡打馬而來,連忙站住賠笑:“段大哥,又來看二叔了?”

“是啊,得了個差事,要出京一趟,正月裡恐怕趕不回來,先來拜個早年。”認得是吳大老爺的長媳黃氏,段裡滿臉堆笑,又指著她身旁的男孩問:“這就是丟了幾年,新近找回來的那位令郎吧?”

“正是。”黃氏推著兒子,命他喊人,口中說道:“我娘近來身子不大好,也不知過不過得去這個年。老人家當初就最疼橫兒,好容易橫兒回來了,想著讓他多去陪陪老人。”

“應該的,大嫂也別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興許叫過年的喜慶一衝,老人家的病就好了。”

“但願如段大哥吉言。”

兩下說了一會子話,黃氏看著兒子上車,囑咐道:“別對姥姥說你妹妹病了,只說她正幫著我預備年下的東西。別讓你姥姥他們操心。”

段裡繞到側門,繫住馬,伸手拍了拍門板。

門內出來一個老婦人,歡天喜地地迎了他進去。

段裡這輩子做過的好事屈指可數。還在師門的時候,有一回,一時高興從一群混混手裡救下了這吳二,又接濟了他一些銀錢。正當他發愁怎麼安置那個若蘭時,可巧又遇見了吳二。

吳二年輕時也是個混混,有回混得過頭,失手打死了人,只得流亡在外,飄泊了三十年,始終也沒混出個人樣,老來想要葉落歸根,又覺得沒有臉回去見親人。

聽說吳二的家就住在京城外十里,段裡有了主意,與八阿哥商量後,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們夫妻榮歸故里。條件是吳二把若蘭當做女兒,好生照料。

那吳二早年混得太狠,受過重傷,一輩子沒能有兒女,有了這個女兒,不至於在家族中抬不起頭,雖然是個殘廢,也是歡喜。

吳大老爺是個長情的,熱情地接納了離家多年毫無音訊一朝突然出現的二弟。當初,所有的人都以為吳二早就死在外面,分家時也沒有為他留下一份。好在吳二一家只有三口,吳大老爺讓出一個偏院,也就容下了。吳二沒有計較家產,有段裡給的“積蓄”,生活上不用依賴本家,時不時還能給幾個侄孫買點東西。那個又啞又瘸的若蘭也讓吳家上下憐惜不已。兄弟倆家相處得很和睦。

吳二是知道段裡出身師門的,也知道他為了一個女人叛出師門,是個痴情漢子,只當這個女子是他的心上人,小心翼翼,照顧得無微不至。他別的優點沒有,就是講義氣。夫妻倆受惠於段裡,感恩戴德,果然守口如瓶,沒有洩漏一絲一毫。

吳家上下都知道段裡早年賙濟過吳二,現在八貝勒府裡當差,偶爾來走動,都是笑臉相迎。

一年幾次,他會來探望,每次都在若蘭的屋子裡呆上半天。吳二夫妻以為二人情濃,每次都遠遠躲開,避免尷尬,卻不知他只是需要重新施過加在她身上的禁制,維持她作為“替身”的最佳狀態。

吳二看見他走進來,連忙起身相迎:“段老弟,是來看若蘭的?”

“不是,是趕著來拜早年的。”段裡笑著,把對黃氏說過的緣故又說了一遍,一邊把酒菜拿了出來:“小弟先敬老哥老嫂子三杯酒,多謝兩位在這一年裡照拂若蘭。”

吳二媳婦笑道:“段兄弟客氣。既說了若蘭是我們的女兒,還用得著謝?也不知是哪個狠心缺德的,竟忍心把水靈靈的一個大姑娘害成這樣!”

見段裡神色不豫,兩老不敢再提若蘭,胡亂找了些話題聊起來。

段裡也重新高興起來,敬酒佈菜,推杯換盞,好不開懷。沒多久,吳二夫妻就東倒西歪,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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