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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德·賴特以前告訴過我,威斯帕的藏身之處是在後部的樓上,那在遠處的嘟嚷聲可能是從那兒傳來的。

我把臉扭向米基,說道:“手電筒呢?”

他把它放到我的左手。我右手握著槍。我們躡手躡腳地向前移動。

依舊留有一英尺寬空隙的後門透進足夠的光線,使我們能穿過這間屋子到了一個門道。門道的另外一邊漆黑一片。

我將手電筒朝黑暗處照去,發現了一扇門,關上手電筒,往前走去。再開啟手電筒的時候,光線給我們照亮了往上去的樓梯。

我們走上樓梯,就好像我們生怕它會在我們腳下裂開一樣。

嘟嚷聲停止了。空氣中還有其他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許是一個還沒有大到足夠被人聽見的說話聲,如果那意味著什麼的話。

我數到九步時一個聲音在我們上面清晰地說話。它說道:“確實,我殺了那個淫婦。”

一聲槍響,接著又響了四聲。它們發出的轟鳴聲就像是一把十六英寸長的步槍在鐵皮屋頂下發出的聲音。

第一個聲音說道:“好了。”

那時米基和我已經跨過所有剩下的樓梯,猛地推開門,盡力地將雷諾·斯塔基的手從威斯帕的喉嚨上拉開。

這活十分費力而又毫無效果。威斯帕死了。

雷諾認出我,鬆開了手。

他的眼睛像以往一樣呆滯,他的馬臉像以往一樣毫無表情。

米基將這個死去的賭徒背到位於房間一頭的帆布床上,使他四肢伸開地平躺在那兒。

這間房間,顯而易見曾經是一間辦公室,有兩扇窗戶。在從窗戶照進來的光線下我能看見帆布床底下塞著一具屍體——丹·羅爾夫。一把科爾特軍用自動手槍躺在地板中央。

雷諾彎起肩膀,歪向一邊。

“受傷了嗎?”我問道。

“他朝我連開四槍,”他平靜地說道,彎腰用兩隻前臂按住他的肚子。

“去叫醫生,”我告訴米基。

“沒有用,”雷諾說,“我跟皮特·柯林斯一樣沒有了肚子。”

我拉過一張摺疊椅,讓他坐在上面,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向前傾,把身子抱作一團。

米基跑出去,下了樓梯。

“你知道他沒有被殺死嗎?”雷諾問道。

“不知道。我只是將特德·賴特告訴我的話再告訴你。”

“特德走得太早了,”他說,“我對那樣的事情有所懷疑,因此過來確定一下。他狡猾地騙過我,一直在裝死,直到拿槍指著我。”他目光呆滯地看著威斯帕的屍體。“那樣耍花招,真見鬼。他當時裝死,但是不躺下,還把自己包起來,一個人在這兒等著。”他笑了,我見過他的唯一的笑容。“但是現在只是一堆肉,沒有氣了。”

他的說話聲音變得不清晰。他的椅子邊緣下面形成了一個小血灘。我害怕去碰他。只有他手臂的壓力和他往前傾的姿勢才使他沒有癱倒。

他盯著血灘問道:

“你究竟是怎樣想到你沒有殺死她?”

“我只能抱著這樣的希望,直到剛才才能夠肯定,”我說,“我曾經懷疑過是你乾的,但是不能肯定。我那晚因喝了鴉片酊而整夜都昏昏沉沉的,做了許多夢,夢中警鈴在鳴響,人們在大聲地叫著,以及許多諸如此類的東西。我想到或許那不只是因為吸毒之後做噩夢,更是因為被我周圍發生的事情所激發而做噩夢。

“當我醒來時,沒有燈光。我想我不會殺死了她,關上燈,再回去把冰鑿拿在手裡。但是那狀況有可能是別樣的原因造成的。你知道我那晚在那兒。你毫不推遲就給我做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那使我開始思考了。頓在聽過海倫·阿爾伯雷的敘述後曾經試圖敲詐我。警方聽過海倫·阿爾伯雷的敘述後,把你、威斯帕、羅爾夫和我一塊兒懷疑。我在半個街區之外看見奧瑪拉以後發現頓死了。看上去好像這個訟棍已經試過要敲詐你。這一點,以及警方把我們幾個一塊兒懷疑,讓我開始想到警方對你們幾個就像對我一樣有許多不利的證據。他們對我不利的證據是海倫·阿爾伯雷那晚曾經看到我進去或出來,或者進出都被她看見了。我就完全能夠猜到他們對你們也有同樣的證據。威斯帕和羅爾夫有理由被排除在外。那就只剩下了你——和我。但是你為什麼要殺死她仍然讓我困惑不解。”

“我敢說,”他看著地板上的血灘說道,“那是她自己該死的過錯。她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威斯帕正要去看她,她說如果我先到那兒我就可以伏擊他。我想要那樣幹。我去了那兒,守在附近,但是他卻沒有出現。”

他停下話來,裝作對血灘正在形成的形狀感興趣的樣子。我知道是痛苦使他停下不說了,但是我也知道只要他一緩過勁來他還會接著說。他打算死得要像他活的時候一樣外表堅強。說話可能會使他痛苦,但是他不會因此而停止,不會在有人看著他的時候停止。他雷諾·斯塔基,可以面對世上任何事情都不眨一眨眼睛,而且他能這樣堅持到底。

“我厭煩了守候,”過了一會他繼續說道,“我敲她的門,問她是怎麼一回事。她領我進屋,告訴我裡面沒有別人。我很懷疑。但是她發誓她是一個人,我們走回廚房。我很瞭解她這個人,開始想或許是我而不是威斯帕被騙了。”

米基走進來,告訴我們他打電話叫了一輛救護車。

雷諾利用這個間隔休息了一下他的嗓子,隨後他又繼續敘說道:

“後來,我發現威斯帕確實給她打過電話說他要來,而且他在我之前就到了那兒。當時你被毒品弄醉了。她害怕讓他進去,因此他就走了。她沒有把那情況告訴我,因為她生怕我會走,到時只剩下她一個人。你當時已經喝了鴉片酊,她想在威斯帕回來時得到保護。我那時可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了解她,我懷疑我走入了某種陷阱。我想抓住她,揍得她說出實話。我試圖這樣做,她抓住冰鑿尖叫起來。當她大聲叫的時候,我聽見一個腳步聲。我想這就是她設的陷阱了。”

他說得更慢了,在平靜審慎地說出每一個字時他都要花更多的時間,忍受更大的痛苦,因為說話變得越來越困難了。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含糊不清,不過,假如他是知道這一點的話,那他就是假裝不知道。

“我並不是說我是唯一受到傷害的人。我從她手中奪過冰鑿,朝她身上刺了進去。你大步走出,已經有些昏迷,兩隻眼睛閉著衝了過來。她跌倒在你身上。你倒了下去,打了滾,你的手碰到了冰鑿的把手。你握住它睡著了,和她一樣平靜。我那時才明白過來我做了什麼。可是見鬼!她已經死了。沒有別的法子。我關上燈回家。當你——”

一隊看上去疲憊不堪的救護車人員——帕森威裡給了他們許多的活要幹——把一副擔架抬進屋內,這就結束了雷諾的故事。我感到高興。我已經得到了我所想要的全部訊息,而坐在那兒聽著,看著他敘述事情的經過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把米基帶到房間一角,對他耳語道:

“這項任務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了。我要去躲一下。我應該是無罪的,但是我對帕森威裡十分了解,我不敢冒險。我將開你的車去某個能搭上去奧格登的火車的車站。我在那兒會待在羅斯福賓館,登記的名字是皮·福·金。你接著幹這項工作,到時候告訴我訊息讓我知道是重新用我自己的名字,還是乘車去宏都拉斯更為明智。”

我待在奧格登那一週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地修改我的報告,使它們讀起來不會像是我已經違反了許多事務所的規定、國家的法律,並且還傷害了許多人命。

米基在第六個晚上到了我這兒。

他告訴我雷諾已經死了,我已不再是一個政府在追捕的罪犯,第一國民銀行大部分被劫的錢財已經追回,麥克斯威承認殺了蒂姆·努南,帕森威裡在軍事管制下正在變成一個玫瑰園,無刺的玫瑰散發出芳香。

米基和我回到舊金山。

我倒還不如省去在報告中辛辛苦苦地做手腳。它們騙不了老頭。他狠狠地批了我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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