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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這麼咬緊牙根迸著,三天兩頭傳來某某公司老闆窮途末路、跳樓自殺的訊息。陳上到底道行不夠,成天心驚肉跳,就怕再出個什麼事兒,他可真不知道怎麼應付。結果陳家安然度過了危險期,范家卻出事了。範從思的父親範援軍因為拖欠鉅款,無力償還,心力交瘁之下吞服安眠藥離世,享年六十二歲,留下還在讀研的一個獨子。範從思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病逝了。

范家頃刻間樹倒猢猻散,範從思不僅失去了至親,還背上了一身的債,差點連父親的葬禮都辦不起。他從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變成了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窮光蛋。人人都怕他來借錢,不借不好意思,借了等於白送,誰的錢都不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

唐譯是從夏文倩那兒知道這事的。金融危機對她這種中低層管理人員的影響並沒有很深的切膚之痛,頂多就是加班多了,獎金少了,物價高了,菜價漲了,日子還是照樣在過,偶爾抱怨一兩聲。

“為什麼要自殺,那從思怎麼辦?”她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立即問道,精神上受到很大的衝擊,沒想到報紙上、電視劇裡的情節會真真切切在身邊發生。她真替範從思著急,以後他要怎麼辦?他甚至沒來得及踏入社會,便被逼著承受這麼沉重的打擊,家破人亡。

“我想去看他。”夏文倩的聲音輕而堅定。

“那你工作呢?”

“我反正是做封面設計的,只要有電腦,走到哪兒都可以做。”

她想了想說:“我也去,我請年假。”

兩人打聽到他父親下葬的時間,從北京匆匆趕了去。十一月初,天空下去了毛毛細雨,從飛機上往下看,綠意盎然的上臨城籠罩在膽鹽輕霧裡面,滿天陰雲低沉沉地掛在頭頂,重得彷彿隨時會掉下來。

靈堂設得很簡單,當中放著範援軍的黑白照片,嘴角微微翹起,眼睛裡流淌著溫和的笑意。範從思不僅五官像他,連神情都酷似。當天來的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範從思按照當地風俗,一身縞素跪在靈前,默默接受眾人的弔唁,替他招待來賓的竟然是陳上、李喆兩人,黑色西裝上戴著一朵白花,一臉凝重。似水流年,十九中昔日的“三劍客”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重聚一堂!

唐譯見到陳上,大概因為死亡帶來的震撼,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澎湃。她微微吃了一驚,衝他和李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上前鞠躬敬禮,對著看似傷痛過後,一臉平靜的範從思述“節哀順變”這樣的話都很艱難得難以啟齒。

她回頭,看見陳上的目光,冷漠得幾乎沒有情緒和溫度,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站在那裡,根本沒有上前說話的意思,一時間尷尬和疼痛悄無聲息浸沒了她。她轉過頭背對他,靜靜地等著夏文倩一起走。

直到她當晚匆匆回到北京,兩人都沒有說過隻言片語,哪怕是一聲再簡單不過的寒暄。夏文倩則留在了上臨。陳上對這次並不意外的重逢沒有任何表示,似乎在告訴她,過了就過了,沒有重來。

經此交鋒,唐譯不再對他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的他儼然成了第二個謝得,成熟,果斷,高高在上,他連看她一眼都不屑,恨不得把過往那些愚蠢的感情一筆抹去,怎麼可能還會在意她?她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同時又有一種絕望般的解脫——當年他為她開啟的那道心的門,現在又把它關上了。

工作依然沉悶繁重,她睡眠不足,一大早趕到公司,得到的是出差的通知。“為什麼派我去?上臨的業務一向不是由何經理負責的媽?”她有些不願意。

“何飛飛請了產假,她的工作暫時由你接手。”她的頂頭上司肖正豐耐心地解釋。他是北京人,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才三十出頭已經升到了銷售總監的位置,直接領導何飛飛,唐譯跟他的接觸並不多。

“上臨那邊出了點問題,有些棘手,你準備一下,下午就走。”肖正豐的指示乾脆利落。

唐譯只得點頭,趕回去收拾行李,又急急忙忙打車來到機場和他碰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飛機上也沒休息,一堆的資料要看,一下飛機,兩人馬不停蹄去了上臨分公司瞭解情況,晚上在“君悅”宴請客戶。

客戶是東北人,性格豪爽,次次都是酒到杯乾,其他人不好意思不陪飲,主敬客,客敬主這麼一通合下來,饒是唐譯酒量這兩年鍛鍊得不差也禁不住了,散席的時候面紅耳赤,搖搖晃晃往外走。

“你去哪兒?方向錯了。”肖正豐好笑地拉住她。

唐譯捂住嘴打了個酒嗝,轉身跟上他,“對不起,我方向感不怎麼好。”腳下的路怎麼也一邊高一邊低?真討厭。

“你喝多了吧?”肖正豐扶住她慢慢往旋轉樓梯的方向走去,迎面有一群人推開包廂門魚貫而出,大概也是應酬,人人身上滿身的酒氣,他拉著唐譯往邊上讓了讓。

“還好,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不過意識還是很清楚。”她背對眾人,話說得比平常慢,對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歪著頭笑了一笑。

走在最後面的一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踉踉蹌蹌往前倒,昏沉沉的沒什麼反應,甚至沒回頭,任由人橫衝直撞,肖正豐趕緊攥住她。

那人停下腳步,也沒道歉,看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隨即揚長而去。

大概又是一個喝多了的,肖正豐不在意。他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身心放鬆,顯得平易近人,見她露出和平時果斷幹練完全不符的可愛表情,不由得莞爾一笑,柔聲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叫車。”

唐譯把湧上來的酒氣嚥下去,吸了吸鼻子說:“可不可以走路,我怕一坐車吐出來。”酒店裡這兒不近,肖正豐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兩人推門出來,夜色涼薄,寒氣襲人,唐譯卻不覺得冷,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差點撞上路邊的香樟樹,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盯著樹幹看,彷彿在研究這是什麼。肖正豐摸著鼻子笑,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固定在自己身邊,取笑說:“喲,您這打醇拳呢,東倒西歪的,還不賴嘛。”聽她說話挺正常的,沒想到醉得這麼厲害。

唐譯一臉苦惱地看著他,蹙眉說:“肖總,對不住,我好像迷路了。”

“迷路?”他啞然失笑,側頭看著她故意問,“那你說怎麼辦?”

她一臉認真地想了想,“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你是地頭蛇,都迷路了,我能怎麼辦?”他一臉無辜,抬頭四處看了看,見左手邊有家KFC,燈光璀璨,招牌十分醒目,“要不我們去裡面坐一坐?”等她酒醒一醒就好辦了。

KFC里人不多,他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他端著飲料回來。唐譯額頭定在落地窗上已經睡著了,呼吸間發出濃烈的酒氣,眉間微蹙,想必睡得極不舒服更不安穩。他想起職場上廣為流傳的一句玩笑話:老闆要你站著死,你不敢坐著亡,對她不由得心生憐惜,女孩子在職場上打拼,終究是辛苦的,轉而想到自己,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更是心有慼慼焉。

唐譯睜開眼睛,見頂頭上司姿態閒適坐在對面翻看報紙,馬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哎呀”一聲跳起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想到一閉眼就睡著了。”肖正豐放下報紙,示意不要緊,“要不要再坐一會兒?”

“不用,不用,睡了一覺,好多了。”

“那走吧。”

一輛高大的路虎肆無忌憚停在門前的廣場上,唐譯繞開它的時候好奇地往裡看了看,黑漆漆的似乎沒有人,立即不滿地說:“怎麼把車停在這兒,還有沒有公德心啊?”說話聲音很大。

肖正豐說:“這車子跟在我們屁股後面來的,在這兒聽了好久,也沒見人下車,不知道搞什麼鬼。”剛才他在KFC裡等得無聊,正面對便是這車子,把視野全擋住了,想不注意都難。

唐譯酒後惡作劇踢了一腳車身,車子紋絲不動,她對著後車鏡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肖正豐見她這樣調皮,大聲笑起來,“小心車主找你算賬。”

“哼,誰叫他不好好停車,他還有理了。”

“行啦,行啦,快走吧,等下人家回來,你想走都走不了。”

兩人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回到酒店。唐譯想起了夏文倩,不知道她有沒有回北京,打了個電話給她,才知道她跟範從思已經同居了。

夏文倩趁她發愣的空當說:“你要不要來我們這兒吃頓飯?我們現在窮得很,只能請你在家裡隨便吃點兒。”

她忙不迭說好,約了明天晚上。夏文倩要去酒店接她,她便說:“這是上臨,我的地盤,還用得著你接?什麼地兒我找不到?”

夏文倩笑了一笑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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