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北上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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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慕名奉命返京，與家人團聚兩日後，便率領大軍趕往邊陲要地——涼州城，征討匈奴大將阿布。

說這阿布，身為皇室中人，本衣食無憂，然不能繼承汗位，心中變得焦躁起來，已是一個極其殘暴之徒，此時他正與屬下眾人在涼州城百里外的一營帳中分食所掠之物，吃得正高興，忽一小兵進入大帳報告道“報將軍，斥候傳來訊息，大漢皇帝已拜百里慕名為大將，已於三日前親率五萬大軍前來，按腳程算來，兩日後可抵達此處！”

阿布及眾屬下一聽，紛紛放下手中肉食，臉現驚恐之狀。隨軍軍師楊鐵隆，出班立於帳中，道“將軍勿慮，這百里慕名我知曉其人，他在大漢也算是名不見經傳，此時雖是漢朝大將，然他從未與我大匈奴交戰過，我軍的優勢，我想他不一定了解，想與區區五萬人馬，對抗我匈奴雄獅，我看是妄想！”楊鐵隆本是漢朝縣尉，因貪汙受賄，觸犯律法，被判死刑，行刑當日設計逃脫，因在中原已無立足之地，故逃亡塞外多年，後投身匈奴，專幹危害大漢百姓之事，他早年生活在中原，尤對大漢朝極為熟知的，他的話語，一般沒有人反駁。

阿布道“話雖如此，然我軍不過兩萬人，怎能低過五萬？軍師可有良策禦敵？”

楊鐵隆道“將軍，我曾聽說，這百里慕名早年領兵前往潁川討伐一叛匪，因此一仗便名震朝野，說來也是大笑話，這叛匪不過上千人，且武器不良，兵士未曾訓練，百里慕名以三倍兵力，竟然用了近十日方可誅滅，再卡我匈奴鐵騎，千百年來橫掃大漠難逢敵手，今又訓練有素，我們還怕他區區五萬人馬？”

副將塗勝說道“對呀將軍，我軍以一當十，還不殺他個片甲不留？”

阿布任沒有底氣，擔心不敵，又看了看楊鐵隆，看他又有何說辭。

楊鐵隆指著一處地圖，說道“將軍請看，從敵人進軍路線來說，我認為我軍當於涼州城北十里的萬達山設伏，此地有一峽谷，是漢軍北上的必經之地，此處山高而窄，樹林茂密，易於隱蔽，塗勝將軍的本部五千人馬可於此處埋伏，待敵軍透過峽谷，趁勢殺出，他們必不能尾呼應，屆時敵軍混亂自相踐踏者必多，將軍親率一萬五千鐵騎自北向南殺出，還不將其打敗？”

阿布聽了楊鐵隆的分析，以為有理，故同意此佈陣，即命塗勝率本部人馬，悄悄趕往萬達山設下埋伏。

百里慕名大軍浩浩蕩蕩，自長安出，前往涼州至今已有四日，接近申時，忽有一士兵前來報告，說道“將軍，前方十里處便是涼州城了。”

百里慕名道“好，命令大軍，全前進，今晚我等便在這涼州城中安營！”

眾將士聽說快到涼州城，個個都很激動，他們加快了腳步，不多時，便到了涼州城門前。

涼州守將林封早收到朝廷諜報，他率領涼州官署數十人，早早來到城門前，迎接百里慕名大軍。此時，見到大軍已到，便上前來行禮，道“涼州城守將林封，率涼州眾官，拜見鎮北將軍！”

百里慕名上前扶起林封，說道“林將軍請起，今本將軍到此討賊，還要涼州官民多多支援方可成事呀！”

林封道“下官定當竭盡全力，供將軍驅使！”

百里慕名道“如此甚好，我等也趕了幾日路程，林將軍，不如我等先進城再說？”

林封道“是是，下官怠慢了，諸位將軍，請入城！”

一眾在林封等人的帶領下，走到了城中。林封安排部將，領大軍前往軍營駐地安營就餐，自己和百里慕名及馬銘等四大副將來到了涼州府衙。

坐畢，林封吩咐軍士沏茶，隨即安排酒食，與百里慕名暢飲一番後，便談起了匈奴大將阿布的情況。林封說道“這阿布，本是匈奴單于的族弟，自幼習武，喜研兵法，聽說早年拜漢儒為師，精讀我大漢多部典籍，還曾涉獵兵家經典《孫臏兵法》，在平定匈奴各部叛亂時他便用兵如神，致使各部族紛紛降服而不敢反叛，可以說，這阿布是個厲害的人物。”

百里慕名道“原來是這樣的一個人，只是，他一個王族中人，說來衣食無憂，且我大漢與匈奴早結成了兄弟之邦，怎還會來我大漢掠奪財物，屠戮百姓？”

林封道“月前曾打探過了，是一個叫楊鐵隆的在阿布面前唆使，阿布才會出來為禍！按他們的做法，阿布做不了大汗，心有怨言，此時的行為，多是想聚集各種力量，似是有不臣之心。”

百里慕名道“哦？原來如此，那這楊鐵隆又是什麼人？”

林封道“楊鐵隆本是我漢朝一個縣尉，因其貪汙受賄，被判死刑，此人在牢中就已經收買一獄卒，細心設計逃脫，後竟然成功了，他逃亡塞外多年，不知何時投身匈奴，以其才能被拜為軍師，此人心腸歹毒，專幹危害我大漢百姓之事，今日將軍將兵到此，一定要將其連根拔起，永絕後患！”

百里慕名道“這是當然，你在把涼州城的情況說說。”

林封將涼州城的大事小情，全說了一遍，百里慕名聽完，已對涼州城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當下就與林封諮詢涼州周邊之況。在府衙西側，掛有“大漢匈奴形勢圖”，百里慕名走到圖前，仔細探查，忽然看到一處險要，問道“林大人，此是何地？”林封一瞧，卻也認識，說道“稟將軍，此處現名喚萬達山，早年又叫絕禽嶺，此山方圓數十幾裡，而卻是通往匈奴的必經之地，萬達山中間有一條峽谷，寬不過仗餘，兩邊樹林茂密，荊棘叢生，道路難行，連走獸都多有繞道，故有絕禽嶺之稱，今匈奴為便於與我朝往來，十年前命幾千士兵新開了一條大道，現今正是兩國往來的一條捷道。”

百里慕名道“那本將要征討阿布，也必走此路？”

林封道“此路路途較近，是北上最快的一條。”

百里慕名道“好，那本將再斟酌斟酌，林將軍，你先下去休息，本將再看看！”林封尊了將令，自去休息了。

馬銘見林封已經下去，便問百里慕名道“將軍，您是否看出什麼了？”

百里慕名道“此間道路較窄，且便於隱匿，本將軍料想阿布必會在此設下埋伏，等候我大軍深入，到時必中埋伏，故我軍想順利北上，不免要多費些周折！”

幾人在府中商研敵情，不知不覺，此時已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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